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沈知意的脸上。她靠在副驾上,手里抱着装有抗体的冷藏箱,指尖能感觉到箱子里的凉意 —— 这是第一批激活的抗体,足够覆盖江城西部的三个水源净化站,剩下的抗体还在技术科批量生产,由顾言泽负责送往其他区域。
“还有 20 分钟就到第一个水源站了,你先眯一会儿。” 陆沉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他昨晚几乎没合眼,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却还是强撑着精神,时不时转头看她一眼,怕她太累。
沈知意摇了摇头,打开冷藏箱检查抗体:“我不困,这些抗体是江城的希望,不能出任何差错。” 她想起昨晚收到的视频,沈文山口中的 “先生” 像根刺扎在心里,“陆沉,你说‘先生’会不会是沈家的其他人?除了沈文山,我们家还有没露面的亲戚吗?”
陆沉沉默了片刻,回忆起沈明远之前说的话:“沈叔提过,他父亲当年有个结拜兄弟,叫赵山河,在改革开放初期去了国外,后来失去了联系,有人说他在海外建立了秘密组织,专门从事非法医疗研究。会不会是他?”
“赵山河?” 沈知意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我们现在能找到他的资料吗?”
“很难,他的身份信息早就被篡改了,不过技术科已经在查国际刑警的数据库,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陆沉的语气很严肃,“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抗体投放,等解决了水源危机,我们再全力追查‘先生’的身份。”
车子很快到达第一个水源净化站,工作人员已经在门口等候。沈知意小心翼翼地将抗体从冷藏箱里拿出来,递给站长:“按照技术科给的比例,每 100 吨水加入 10ml 抗体,一定要均匀投放,投放后半小时检测水质,确保病毒被完全中和。”
站长点头,接过抗体,立刻组织人员开始投放。沈知意和陆沉跟着走进净化站,看着抗体被缓缓倒入蓄水池,淡蓝色的液体在水里慢慢扩散,像一层薄薄的光晕。半小时后,水质检测报告出来:“病毒浓度为 0,水质安全。”
“成功了!” 沈知意激动地抱住陆沉,眼泪掉在他的肩膀上,“我们做到了,水源里的病毒被中和了!”
陆沉紧紧抱着她,左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里满是欣慰:“我就知道,我们一定能做到。接下来,我们去第二个水源站,等所有站都投放完成,江城就安全了。”
接下来的 6 小时里,沈知意和陆沉跑遍了西部的三个水源站,每个站的水质检测结果都显示安全。当他们回到市区时,顾言泽打来电话,声音带着兴奋:“知意!所有水源站的抗体都投放完成了,技术科检测到水源里的‘候鸟三号’病毒已经全部被中和,孩子们和居民都安全了!”
沈知意挂了电话,靠在陆沉的肩膀上,终于露出了几天来第一个轻松的笑容:“太好了,妈妈和爸爸要是知道,肯定会很开心。”
可就在这时,陆沉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监狱打来的,声音带着急促:“陆先生!不好了!沈文山在监狱里自杀了!他留下了封遗书,上面写着‘先生会替我完成未竟的事’!”
沈知意的笑容瞬间僵住,她抢过手机,声音带着颤抖:“遗书在哪里?有没有提到‘先生’的身份?沈文山是怎么自杀的?”
“遗书已经送到技术科了,上面除了那句话,没有其他信息。” 监狱工作人员的声音很慌张,“沈文山是用藏在假牙里的毒药自杀的,我们发现时已经晚了!”
挂了电话,沈知意和陆沉立刻赶往技术科。老周已经在实验室里等着他们,手里拿着封泛黄的遗书:“我们检查过了,遗书是沈文山的笔迹,但纸页上有微量的荧光剂,在紫外线照射下,能看到隐藏的字迹。”
老周打开紫外线灯,遗书的空白处立刻显现出几行小字:“赵山河在江城的据点是旧码头的废弃仓库,里面藏着‘候鸟四号’的原始毒株 —— 林晚知道怎么摧毁它。”
“赵山河!果然是他!” 陆沉的眼神瞬间冰冷,“旧码头的废弃仓库,我们现在就去!绝不能让他拿到‘候鸟四号’的毒株!”
沈知意却停住脚步,心里满是疑惑:“沈文山为什么会知道妈妈知道摧毁毒株的方法?妈妈从来没跟我提过‘候鸟四号’…… 难道她还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们?”
她拿出手机,给医院的母亲打电话,却没人接听 —— 护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沈小姐,不好了!林阿姨刚才说要去洗手间,现在不见了!我们在她的病床上找到个纸条,上面写着‘去旧码头阻止赵山河,勿寻’!”
“妈妈去了旧码头!” 沈知意的心脏猛地一缩,抓起背包就往门外跑,“陆沉,我们快去旧码头,妈妈肯定有危险!”
陆沉立刻跟上,心里满是担忧 —— 林晚独自去找赵山河,无疑是羊入虎口。旧码头的废弃仓库里,不知道藏着多少危险,而沈文山留下的 “候鸟四号” 毒株,更是可能引发新的危机。
车子往旧码头疾驰,沈知意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心里默默祈祷:妈妈,你一定要平安,我们很快就来救你。她握紧陆沉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心 。
可她不知道,旧码头的废弃仓库里,赵山河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她们自投罗网。而林晚的出现,不仅是为了摧毁毒株,更是为了了断一段尘封了二十多年的恩怨 —— 这段恩怨,关乎沈家、赵家,还有 “候鸟病毒” 的真正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