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江城国际儿童艺术节还有一个月,沈知意几乎每天都泡在场地里。这天下午,她正检查主舞台的安全绳,陆沉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金属装置:“知意!在观众席的座椅下发现的,技术科说这是病毒扩散器,只要接通电源,就能释放‘候鸟病毒’的变种!”
沈知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接过装置仔细查看 —— 扩散器的外壳上,刻着和旧照片男人纹身一样的夜莺标记,里面还藏着个微型芯片,上面写着 “激活时间:艺术节开幕当天 10:00”。“已经发现多少个了?” 她的声音带着压迫感,右手紧紧攥着扩散器,指节泛白。
“目前发现了五个,分布在不同的观众区。” 顾言泽跑过来,手里拿着份检测报告,“技术科说,这种扩散器的信号范围很广,要是全部激活,整个场馆的孩子都会被感染。而且,扩散器里的病毒,比之前的变种更厉害,抗体配方需要调整才能生效。”
沈知意立刻让安保全员出动,仔细搜查场馆的每个角落,自己则带着陆沉和苏沐辰去技术科 —— 苏沐辰对父母的研究笔记最熟悉,或许能帮忙调整抗体配方。
技术科的实验室里,苏沐辰趴在桌上,认真地翻看笔记,指尖在纸上画着公式:“知意姐,这种变种病毒的结构,和我爸妈笔记里提到的‘b 型变种’很像,只要在抗体里加入‘紫茎草提取物’,就能中和病毒的毒性。”
沈知意刚要让技术科准备提取物,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三个穿黑色夹克的人冲进来,手里举着铁棍,直奔苏沐辰:“把抗体配方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对孩子动手!”
“你们敢!” 沈知意瞬间将苏沐辰护在身后,右手摸向腰间的电击枪,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地上的实验瓶,蓝色液体洒在地上,像溅落的碎片。陆沉立刻冲过来,左手抓住一人的铁棍,用膝盖狠狠顶向对方的小腹 —— 动作太急,后背的旧伤突然裂开,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衬衫。
“陆沉!” 沈知意的眼神瞬间红了,她从没见过陆沉这么狼狈,后背的血透过衬衫渗出来,在白色布料上洇出大片暗红。她突然发怒,电击枪对准另一人的胸口扣下扳机,那人浑身抽搐着倒下,剩下的人见状,挥着铁棍就往苏沐辰的方向砸。
陆沉想都没想,用自己的后背挡住铁棍 ——“咚” 的一声,铁棍砸在他的旧伤上,他闷哼一声,却还是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将人按在实验台上。实验台倒塌,上面的试管摔在地上,液体溅了两人一身。
沈知意趁机冲过去,将最后一人按在地上,膝盖顶住他的脖子,声音冷得像冰:“说!是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是不是知道头目的身份?”
那人疼得满头大汗,断断续续地说:“我们…… 我们不知道头目的身份,只知道他叫‘先生’…… 他说…… 要是拿不到配方,就毁了整个实验室……”
就在这时,苏沐辰突然大喊:“知意姐!你看笔记!” 他手里拿着紫外线笔,照在笔记的空白处,淡绿色的荧光瞬间显出一行字:“‘先生’的左手,有颗朱砂痣,在虎口处。”
沈知意的心脏猛地一缩 —— 她突然想起,父亲的老部下里,有个叫陈默的人,左手虎口处就有颗朱砂痣。当年父亲去世后,陈默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的去向。难道 “先生” 就是陈默?
陆沉靠在墙上,后背的血还在流,却还是笑着说:“至少我们有了线索,总比之前盲目追查好。” 他的左手撑着墙,想站直身体,却因为失血过多,眼前一阵发黑。
沈知意立刻跑过去,扶住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别乱动!我带你去处理伤口,配方的事等你好了再说!” 她的指尖触到他后背的伤口,能感觉到布料下的温热,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没事。” 陆沉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稍微平静,“先让技术科调整配方,孩子们的安全最重要。我撑得住。”
沈知意看着他眼底的坚定,终究没再反驳。她让顾言泽送苏沐辰回家,自己则扶着陆沉往医院走,黑色风衣的下摆裹住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亲密。
到了医院,医生重新给陆沉处理伤口,沈知意守在旁边,看着他后背的伤口 —— 铁棍砸到的地方,旧伤叠新伤,红肿得厉害。她突然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颤抖:“陆沉,对不起,要是我能早点发现线索,你就不会受伤了。”
陆沉转过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傻瓜,保护你和孩子们,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冰岛看极光吗?我怎么会让自己有事。”
就在这时,沈知意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消息,是段语音,声音低沉而熟悉:“知意,好久不见。一个月后的艺术节,我会在老宅等你,我们一起‘回家’,看看你父亲当年留下的‘礼物’。”
沈知意的手瞬间僵住 —— 这个声音,正是陈默!她终于知道,夜莺组织的头目,就是父亲的老部下!而父亲当年留下的 “礼物”,又是什么?是病毒?还是其他可怕的阴谋?
陆沉看到她的脸色,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不管陈默有什么阴谋,我们都会一起面对。艺术节那天,我会陪在你身边,绝不会让他伤害你。”
沈知意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满是不安。她知道,一个月后的艺术节,不仅是和夜莺组织的终极对决,更是揭开父亲当年秘密的关键。而她和陆沉,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保护好孩子们,守护好江城。
夜色渐浓,医院的灯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沈知意看着陆沉熟睡的侧脸,心里默默想:不管未来有多少危险,她都会和陆沉一起面对,直到所有阴谋被揭开,所有坏人被绳之以法。只是她不知道,陈默已经在老宅的地下室,准备好 “家宴” 的 “礼物”—— 那是个装满病毒的容器,上面刻着沈氏的家族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