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到三,你们两个同时放开!”付苏此刻就像拳击场的裁判。
“一!”
“二!”
“三!”
双方都听话地放开了手,眼神却一刻不停地看着对方。
【你俩别这样看着,这样显得我很多余。】
“介绍一下!这位是小黑,是我的贴身男仆。”
【那位菲丽丝奋不顾身也要保护的男仆?】爱格伯特想到之前在神启学院听到菲丽丝受伤的传言。
“这位是爱格伯特,是一位光明使者,也是神启学院的导师。”
【爱格伯特!菲丽丝床头放着有他名字的手帕。】小黑自从识字后,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菲丽丝会放那样一个东西。
一经付苏介绍,双方气势更是剑拔弩张。
“发生了什么?菲丽丝,你没事吧?”卡哈尔发现树林有异常立马往回走。
“你怎么也来了?”付苏回头,看到发型有些凌乱的卡哈尔。
“动静那么大,我能不来嘛!”卡哈尔抓了抓后脑勺,看到了站在付苏身后的小黑。
“他怎么也在这?”
“他是我的贴身男仆,在这很奇怪吗?”小黑已经暴露,也就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
【回头就把卡卡藏起来,时间一到就送走。不过,卡西亚说欺负丽娅的混蛋还没收拾,在原本的轨迹里,丽娅和苏菲又在过着怎么的人生?】
付苏打算改天再去了解一下情况。
“就是没想到如此阴魂不散。”卡哈尔看到满身尘土的两人,猜到了刚才的战况。
“所以就是你们俩在打架?”
爱格伯特此刻柔顺的长发乱糟糟的,发尾还在打结,而小黑银灰色短发两边起了揪揪,可想而知是被人抓的。
卡哈尔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想笑,幸灾乐祸道:
“看来我们伟大的光明使者爱格伯特遇到了对手。”
面对卡哈尔在一旁嘲讽,此刻的爱格伯特也少了平常的冷静,特别是看到不久前他与菲丽丝暧昧的动作,让他极其不爽。
爱格伯特直接向卡哈尔发动了攻击,卡哈尔立马收起笑脸,堪堪躲过。
“你什么意思!爱格伯特!”卡哈尔恼怒。
“只是失手了而已。”爱格伯特挑眉,眼带挑衅。
【热血开朗少年骑士与清冷禁欲光明使者!这也有点好磕!】付苏暗笑。
卡哈尔也想还手,付苏见状赶紧拦住了。
“蒜鸟蒜鸟!都不泳衣!”
卡哈尔也本想算了,却瞥见爱格伯特朝他勾唇一笑,让他更火大了。
不多时,两人便打了起来。
付苏怕被误伤,赶紧躲到一边,小黑也站在她的身侧。
“你没受伤吧?”
小黑本想说没有,但一想到付苏运用自然神力治愈时散发出的温暖,他立马改了口。
“好像,是受伤了。”小黑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装作很痛的样子。
“哪里?”付苏担心地检查道。
“这里。”小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处,有些可怜地望着付苏。
小黑白皙俊美的半张脸在黑夜里犹如盛开的昙花。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一半隐于黑暗,神秘危险,一半现于光明,美若神物。
他俊眉微蹙,眼尾微红,神情隐忍又破碎,让付苏心跳都漏了半拍。
明明是仰视望着小黑,却给付苏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欺辱感来。
【我的老天奶!这是何等美男!】付苏一下子被眼前美色所迷惑。
“我,我来帮你治疗。”
付苏克制自己,不再去看小黑的脸。而是将手悬在小黑胸口处,闭上了眼睛,催动自然神力。
自然神力源源不断地向小黑胸口输送,寻找着生命脉络里的破损处。
付苏并未在胸口脉络发现损伤,于是沿着脉络往其他地方而去,却发现在他的脖颈处有着很大的脉络封印,那里的脉络显现有一半的透明,可见小黑之前,在此处受了重伤,至今还未痊愈。
付苏试图去修补那些脉络,却发现越往深处,脉络的破损程度越严重,直至大脑。
小黑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被温暖的自然之力所包裹,身体变得富有生命力,灵魂也随之变得轻盈自由。
他抓住付苏的手腕往自己的胸口上贴。
触摸到坚实有力的胸膛,付苏下意识抓了抓。
【这触感!真不错!】
付苏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抬头望向小黑。
小黑灰色瞳孔犹如深潭,有种要拉人进去的魅惑感。
在不远处打架的卡哈尔二人也察觉到付苏这一处的不对劲,双方都停下了手,却发现被小黑挖墙脚了。
小黑坐在一块石头上,菲丽丝蹲在他的面前,一只手贴在他的胸膛,二人四目相望。
【以前怎么没发现菲丽丝身边的苍蝇那么多!】卡哈尔握紧拳头想。
爱格伯特和卡哈尔同时默契地对小黑出手。
小黑却快一步抱住了付苏,闪现在了别处。
付苏看着已经焦黑破碎的石头,不由得心惊。
【炮灰的命也是命啊!躲这么远还能被伤到!】
“你们俩这是打完了?没事的话,我还是先走了。”付苏笑了笑。
“不行!”
“不行!”
卡哈尔和爱格伯特异口同声道。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随即扭过头去。
“那我在这干嘛?”付苏看着两人气势汹汹地望着她,又懵逼又无措。
“我受伤了,替我治疗!”
“我受伤了,替我治疗!”
二人又异口同声。
【这是要把我当新的竞争靶子了?】付苏想。
“这……不太好吧……”付苏尴尬地笑笑,后退了一步。
【选谁都是死!】
站在付苏身后的小黑对二人无辜地耸肩,挑衅一笑,满是胜利者的蔑视与得意。
小黑预料到二人下一秒一定会对他发动攻击,提前揽住付苏的腰,趁其不备带人逃跑了。
“真是卑劣的老鼠!”爱格伯特恼怒道。
“讨厌的苍蝇确实很烦人!”卡哈尔手握成拳,朝一棵树发动了力元素,大树随之倒下。
爱格伯特先行离开了。
卡哈尔生气地重新将大树栽好,再愤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