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川一路追寻着龙珠的指引来到了这里,当他被热情的侍者带进门,一路领引到大厅时,便看到了这么一幅画面。
舞台中央被拍卖的女子正翩翩起舞,她的身姿轻盈如燕,柔软似柳,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味和魅力。
在舞台四周,那些如豺狼虎豹般的恩客们,一个个神情激荡,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而其中叫得最大声,最兴奋的莫过于二楼的一个客人。
“跳得好!再来一个!”
那人的声音清脆悦耳,皇甫川再熟悉不过。
他停下脚步,猛然抬头向二楼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栏杆上,此刻正用双手圈在嘴巴前,激动地呐喊着:“我出十颗中品灵石!请姑娘再跳一曲!!”
而楼下跳舞的姑娘闻言,还朝他抛去一个媚眼。
皇甫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目光死死地盯着楼上的那个人,心里怒火中烧。
而楼上的珞安似乎也感觉到了皇甫川的目光,他心有灵犀地朝他看了过来。
当两人目光交汇的一刹那,珞安整个人都呆住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很快珞安便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滑下来。
卧槽!皇甫川怎么在这里?
比脑子反应更快的是身体,他条件反射般地转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拼命往包间跑去。
“这么快就看完了?”包厢里,沈简看着突然跑回来的珞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不禁开口问道。
珞安似乎有些匆忙,他扔下一句“来不及解释了。”,便越过两位正在弹唱的姑娘,快速向窗户靠近。
来到窗户前,珞安突然回头朝沈简叮嘱了一句:“七师叔!如果有人向您问起我,您就说没见过我啊!”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打开窗户,然后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沈简还来不及搞清状况,包厢的门便再次被踢开,紧接着,一个满脸怒容的男子冲了进来。
沈简杀意顿起,却在看清来人后,散去手上的灵力。
与此同时,一脸怒火的皇甫川,看到包厢里的是沈简时,他先是一愣,随后回过神来。
他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怒气,恭恭敬敬地向沈简行了一个礼,说道:“弟子皇甫川,见过七师叔。”
“嗯。”沈简脸色柔和地朝他点了点头。
他虽然和皇甫川不熟,但也知道他是自家三师兄的亲传弟子。
只是不知道他为何来了魔界,还如此动怒地闯进了他的包间。
但来者是客,沈简指着桌子上的酒客套问道:“师侄,可要喝一杯酒?”
皇甫川看了眼桌上的酒,委婉的拒绝道:“谢谢七师叔,但师侄是来找珞安的,酒就不喝了。”
说完,皇甫川一脸期盼地看着沈简,希望能在他这里得到珞安的消息。
沈简见状,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酒,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皇甫川,反问道:“你是来找珞安的?”
皇甫川连忙点头,应道:“正是,七师叔可曾见过珞安?”
沈简嘴角微扬,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皇甫川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问道:“刚刚看你怒气冲冲的样子,莫不是和珞安有什么过节?”
“没有。”皇甫川摇了摇头,同时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我与珞安两情相悦,在秘境时,我俩已经拜过堂,成了亲。如今看他出现在这里,一时怒火攻心,冲了进来,还望七师叔见谅。”
“噗!”沈简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他努力地维持形象,这才没有在小辈面前失礼。
他看了一眼皇甫川,低下头心里嘀咕道:“这就是拱白菜的另一头猪?不过,珞安这小子够狠的,专挑自家宗门的祸害是吧?”
皇甫川等了一会,再次开口询问道。“七师叔,可否告知珞安行踪?”
沈简低头思考了一下,拖延了这么久,珞安应该跑远了吧?
于是他侧头看了眼打开的窗户,缓缓开口说道:“不巧,在你进来的那一刻,珞安已经离开了。”
皇甫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打开的窗户,顿时明白了过来。
“谢谢七师叔,弟子这就告退。”皇甫川恭敬地说道,然后转身像一阵风似的跑到窗边,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如飞鸟般消失在窗外。
沈简嘴角微扬,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扇窗户,心里暗自思忖着皇甫川是否能够成功追上珞安。
而此时,房间里的青荷和翠柳在皇甫川冲进来的那一刻,便被吓得停止了弹琴和唱曲。两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紧紧地缩着肩膀,满脸惊恐地挨在一起,瑟瑟发抖。
沈简见状,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随即便吩咐道:“你俩继续唱。”
青荷和翠柳闻言,战战兢兢地对视一眼,然后又缓缓地抬起手,继续弹奏起那轻柔的曲调,唱起了婉转的小曲儿。
沈简发现,这些小曲儿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与这美酒相得益彰,让人听了心情愉悦,丝毫不会感到无聊。
就在沈简悠然自得地喝着酒,听着曲儿,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小曲好听吗?”
沈简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微笑,真诚地回答道:“还不错。”
然而,那个声音似乎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紧接着又追问道:“是曲不错还是姑娘不错?”
“曲儿不是姑娘们唱的吗?”沈简疑惑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了门口脸比身上衣服还黑的姚丞凝。
沈简:“......”
沈简愣了一下,心虚地放下酒杯,讨好地笑了笑,打招呼道:“好巧,你也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