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重建工程如火如荼,昔日的创伤被一点点抚平,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却并未随之消散。高层权力的真空、外部势力的窥探、以及九尾人柱力这块“肥肉”的诱惑,都让村子如同暗流涌动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
凌皓一如既往地扮演着低调的角色,但他感知的触角,却比以前伸得更远、更敏锐。自然能量感知的初步掌握,如同为他装上了一个全新的、能够探测“隐形”目标的雷达。他每日除了必要的重建工作和自身修炼外,总会抽出时间,刻意地游走在村子边缘,尤其是靠近鸣人时常出没的区域——比如那家香气四溢的一乐拉面馆。
这一日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凌皓“恰好”坐在一乐拉面的角落,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味增拉面,目光却似有似无地飘向窗外。他在等待,也在观察。与鸣人“偶遇”,维持那份因水门而产生的、看似随意的善意联系,是长期投资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预感到,某些“客人”快要到了。
果然,没过多久,鸣人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便由远及近。
“好色仙人!快点啦!我快饿扁了!”
“催什么催,小子,真正的艺术是需要等待的……嗯?这家拉面店看起来不错。”
帘子掀开,鸣人率先钻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白色长发直至腰际、面涂红色油彩、眼神看似慵懒却深藏锐利的中年男人——自来也。
凌皓心中微动,但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自然地转过头,目光与自来也短暂交汇,随即落在鸣人身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略带惊讶的微笑:“鸣人?这位是?”
“啊!凌皓大哥!”鸣人看到凌皓,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来,“这位是好色仙人,啊不,是自来也老师!是很厉害的忍者哦!”他语气中带着炫耀,显然对这位新老师颇为认可。
自来也的目光在凌皓身上扫过,那眼神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洞察力。他哈哈一笑,拍了拍鸣人的脑袋:“小子,别乱叫。”随即看向凌皓,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哦?你就是凌皓?水门的那个……喜欢研究机关术的学生?”
“自来也大人。”凌皓微微颔首,语气带着对三忍应有的尊重,却不卑不亢,“久仰大名。水门老师生前常提起您,说您是一位不拘小节、却心怀天下的伟大忍者。”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向波风水门,既是表达敬意,也是为自己与鸣人的亲近找到合理的解释。
自来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复杂,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嘛,水门那小子……就会说好听的。不过,你能记住他的话,还不错。”他看似随意地在凌皓旁边坐下,点了一碗拉面,开始滔滔不绝地跟鸣人讲起所谓的“取材经验”,目光却偶尔掠过凌皓,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凌皓平静地吃着面,偶尔附和两句,心思却飞速运转。自来也的出现,在意料之中。这位三忍之一,不仅是鸣人的引导者,更是精通仙术的强者。虽然通过蛤蟆体系学习仙术可能与他自身的道路不符(体内没有蛤蟆油,且路径依赖性强),但近距离观察、感知自来也身上那圆融自然的能量状态(即使未开启仙人模式,长期修炼仙术的强者其查克拉与自然能量的亲和度也异于常人),对他完善“体外仙术”和加深自然能量理解,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而且,通过与自来也建立联系,未来接触纲手、获取湿骨林仙术线索的可能性也会大增。湿骨林的仙术以持久和恢复力见长,或许更接近他追求的“稳定、可控”的能量融合方向。
就在这时,凌皓那初具雏形的自然能量感知,猛地捕捉到了两股极其突兀、充满恶意的“不谐调”感,正从村子外围快速潜入!一股阴冷、晦涩、带着强烈的精神压迫感;另一股则磅礴、混乱、蕴含着惊人的水属性查克拉与……一股嗜血的贪婪!
宇智波鼬!干柿鬼鲛!
他们来了!
凌皓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但瞬间恢复平静。他继续不动声色地吃着面,与自来也和鸣人闲聊,心神却已高度集中,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远程追踪着那两股危险的气息。
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在村子里与这两人爆发冲突是愚蠢的。他的目的只是观察,收集数据。
通过自然能量感知的模糊反馈,结合“镜心”的辅助分析,他“看”到:
现在的宇智波鼬,其能量核心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泉,表面平静,内里却蕴含着恐怖的精神风暴与某种……撕裂空间的锋锐感(月读?天照?须佐能乎?)。万花筒写轮眼的波动比他之前感知过的任何宇智波都要深邃、诡异。解析价值极高,但危险等级:致命!
另外一人干柿鬼鲛,其查克拉量庞大得如同尾兽,属性偏向水遁,但其最奇特的是背后那把被绷带缠绕的大刀——鲛肌!那东西散发着活性的、贪婪的生命波动,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对查克拉有着极强的渴望。这就是目标之一!
凌皓默默记录着这一切。夺取鲛肌现在不可能,但观察其特性,为未来行动做准备,是必须的。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几乎与凌皓所知的原着吻合。鼬和鬼鲛遭遇了卡卡西、阿凯等人,爆发了短暂而激烈的冲突。月读的恐怖、天照的黑炎、鬼鲛那夸张的水遁鲛肌之术……虽然只是远距离感知,但那惊鸿一瞥的能量爆发与规则运用,依旧让凌皓受益匪浅,尤其是对万花筒瞳力的各种可能性,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最终,自来也及时出现,以蛤蟆口束缚之术逼退了鼬和鬼鲛。
风波暂时平息。凌皓也适时地与有些后怕的鸣人和若有所思的自来也道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关上房门,隔绝外界。凌皓盘膝坐下,并未立刻回顾今晚的观察所得,而是先将心神沉入炼妖壶。
壶内天地,清辉似乎比之前又明亮了一丝。修复度:39.7%。距离40%的节点,仅一步之遥!
而随着修复度的提升,以及对守鹤本源、白绝样本、乃至今晚观察到的万花筒瞳力波动的消化吸收,凌皓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那双“创世之析”万花筒写轮眼,正处于某种蜕变的边缘。
瞳力变得更加凝练,运转更加圆融。以往一些晦涩难明的瞳术运用技巧,此刻仿佛豁然开朗。他对“创世之析”的微观解析能力,“赋灵之构”的点化精度,都有了明显的提升。如果说之前是万花筒的初期,那么现在,他正稳步迈向万花筒中期的水平。瞳力的上限和恢复速度,都在悄然增长。
“40%是一个关键节点。炼妖壶功能必有飞跃。而我的万花筒,也需借此契机,夯实中期基础,为将来冲击后期,乃至……永恒万花筒,做好准备。”凌皓心中明镜似的。
永恒万花筒,需要至亲之人的万花筒瞳力融合。在这个世界,他并无血亲。但炼妖壶的存在,以及他对瞳力本质的深入研究,让他看到了一丝另辟蹊径的可能——是否可以通过炼妖壶的“赋灵”与“融合”特性,模拟那种血脉相连的瞳力共鸣?或者,找到其他蕴含同等层次灵魂力量或规则之力的替代品?
这需要炼妖壶修复到更高程度,需要他对写轮眼、对灵魂法则有更深的领悟。而50%的修复节点,或许就是一个尝试的契机。
“下一步,加速修复进程。目标:尽快突破40%。方法:加大能量汲取效率,寻找类似白绝的特殊‘法则载体’。”
他睁开眼,目光锐利。今晚的遭遇,既是警告,也是动力。鼬和鬼鲛的出现,意味着“晓”的阴影已经逼近。而自来也的登场,则为他打开了另一扇可能的大门。
前路依旧布满荆棘,但凌皓的脚步,却愈发坚定。他的写轮眼中,那精密如机械蓝图的图案,似乎变得更加复杂、深邃,倒映着壶中清辉与窗外无尽的夜空。
暗流已至,瞳眸精进。
下一阶段的博弈,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