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叶的数日,凌皓将自己完美嵌入“归乡忍者”的模板。例行报到,领取那些枯燥的d级任务(清理河道、帮老农收地瓜),大部分时间则泡在图书馆故纸堆里,仿佛急于补上错过的几年。他深知,最高明的隐藏,就是成为背景板的一部分。
暗中的视线如约而至,又因这“乏善可陈”的表现而渐趋稀疏。凌皓乐得如此,正好借此间隙,如精密仪器般校准自身的状态,并梳理着数年的积累。
执行一个简单的d级任务——替花店送货时,他的心神却沉入胸前的炼妖壶。
修复度35.1%的壶内天地稳固,六十立方空间井然有序:提纯后的稀有金属锭闪烁着冷光、封装好的月华晶髓(包括那枚“鲸心玉髓”)蕴藏着磅礴能量、各类成品符雷(尤其是危险的自然能量变种)如同沉睡的蜂群、“渊龙”备用零件泛着机油味、还有数台高度集成的符文设备静待启动。这是一个移动的堡垒与高级作坊。
远在海岸洞穴基地,“渊龙”号如同蛰伏的巨兽,灵性稳定,随时可响应召唤。他自身的查克拉如渊似海,稳定在220 b(1b可释放一次b级忍术伪暗) 的影级雄厚水准;万花筒瞳力上限 8 Ap(宇智波鼬的天照,释放天照1分钟消耗的瞳力为1Ap),运转圆融;体术与忍术在符文技术与“灵犀入微”加持下,效能远超纸面。他甚至能感觉到,那需要消耗巨量瞳力与查克拉的须佐能乎·骸骨形态,已如弓弦般引满,虽不能轻动,却已是决定生死的最终底牌。综合而论,他稳居影级强者之列,凌皓拥有诸多底牌,拥有能对抗强大影级的资本,对一些相对弱小的影级强者还能战而胜之,凭借压箱底的底牌甚至能将之击杀。
梳理完毕,心神回归。他将一盆夕颜花递给客户,动作平稳,眼神温和,与方才内心盘点的冷冽判若两人。
现在自身积累已然足够,凭借诸多底牌,遇到顶尖强者,就算不能战胜,从容脱离还是很轻松的。想及此处,是时候该接触那些“关键节点”了。
首要目标,依旧是漩涡鸣人。那晚暗巷“投喂”拉面,只是播下了一粒微小的、不带厌恶的种子。今夜,他再次如阴影般缀在那个小小的、孤独的身影之后。
鸣人正对着一处废弃训练场的标靶较劲,练习着最基础的投掷术,苦无歪歪斜斜,屡屡脱靶。周围空无一人,只有晚风和他的喘息声。
凌皓没有现身。他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弹,一缕巧劲隔空作用,修正了鸣人下一次投掷时手臂那微小的角度偏差。
咻!
苦无划出比之前标准多的轨迹,稳稳钉在了靶子边缘!
鸣人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靶子,碧蓝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他试着又投了一次,没有那股“巧劲”,苦无再次歪斜。
小家伙挠挠头,以为是运气,却不甘心,又开始一遍遍尝试,偶尔能蒙中一次,大部分时间落空。
暗中的凌皓如同一个最有耐心的导师,只在最关键的时刻,才悄然拨动那细微的“杠杆”,让鸣人在无数次失败中,偶尔能品尝到一丝成功的滋味,以此来维持他那份脆弱的坚持与好奇心。
“投资需要耐心,不能拔苗助长。”凌皓心中默念,身影悄然隐去。
次日,任务结算处。凌皓“恰好”遇到了刚交完任务、倚着墙翻看亲热天堂的旗木卡卡西。
“哟。”卡卡西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书页翻动,“海外风情怎么样?有没有带点特产?比如那种吃了能让人精神百倍的海藻?”他依旧那副没睡醒的样子,但凌皓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如同收敛的刀锋。
“卡卡西前辈。”凌皓点头回应,语气平淡,“海藻吃多了只会反胃。还是村子里的任务更踏实。”他顿了顿,仿佛不经意地补充道,“毕竟,水门老师以前常说要脚踏实地。”
卡卡西翻书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帧。他缓缓抬起死鱼眼,目光在凌皓平静的脸上扫过,仿佛想从上面找出些什么。
“水门老师啊…”卡卡西的声音依旧懒散,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是啊,他总是对的。可惜…能真正记住并做到的人,似乎不多。”他的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凌皓的护额,又似乎意有所指。
这是在试探凌皓对波风水门的遗志的态度,以及对当前宇智波一族与村子关系的看法。
凌皓面色不变,目光坦然迎向卡卡西(尽管对方只露出一只眼睛):“教诲铭记于心。只是每个人践行誓言的方式不同。有人持刀守护,也有人…以另一种形式默默积累。”他暗示了自己长期外派的行为也是一种忠诚。
卡卡西盯着他看了几秒,那只露出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似乎在评估这话的真伪。最终,他忽然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姿态,拍了拍手中的亲热天堂。
“嘛,说得也是。毕竟大家都是老师的学生嘛。”他看似随意地用了“大家”这个词,将已故的带土和琳也包含了进去,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追忆和疏离,仿佛在怀念,又像是在划清界限,“只要最终目标一致,过程倒是无所谓。好了,不耽误你了,说不定很快就有需要‘积累’的任务派给你了。”
他挥了挥手,揣着亲热天堂,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凌皓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深邃。卡卡西的试探比预想中更直接,也更深。他提到了水门,提到了同期,像是在怀念,实则是在用过去的羁绊来衡量凌皓当下的立场。不过,自己的回应应该没有露出破绽。
初步的接触与试探完成。线与饵都已抛出。
凌皓转身,融入木叶的人流。
接下来,只需耐心等待。
等待风起,等待那条渴望搅动风雨的蛇出现,等待…收割时机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