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团会议室的空气凝重得几乎能压垮人的脊梁。椭圆长桌旁,坐着数位木叶真正的权力核心: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志村团藏拄着拐杖,独眼低垂,却散发着冰冷的寒意;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位顾问长老则眉头紧锁,目光中带着审视与疑虑。
波风水门站在一旁,金色的眉毛微蹙,蓝色眼眸中带着担忧,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他提前接到了消息,但此次是长老团联合质询,即便身为火影候选人,也无法强行压下。
凌皓站在房间中央,身形单薄,却站得笔直。他能感受到数道强大的意念在自己身上扫过,探查着他每一丝查克拉波动和情绪变化。他谨守心神,将全部意识微微沉入胸前灼热的炼妖壶纹身,借助其即将质变前奇特的内敛状态,完美隐藏了所有异常。
“宇智波凌皓,”团藏率先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解释一下,你从编号七四遗迹物品中取走的那块金属碎片,为何未经上报详细分析流程,便擅自‘处理’掉了?据我所知,那碎片蕴含着极其特殊的能量反应。”
果然是这件事!凌皓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与一丝委屈:“团藏长老,您是否有所误会?我所取走的碎片,经过初步检测,能量反应微弱近乎于无,表面腐蚀严重,材质结构也极其普通,符合‘无研究价值废弃物’标准。我申请带回,是打算用于测试新型能量中和剂的腐蚀性效果,此事在流程记录中有明确记载。”
他顿了顿,看向技术部那位也曾与会的资深研究员。那位研究员在团藏的冰冷目光下有些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是的,当时的初步判断确实如此。凌皓君的申请符合程序。”
“普通?”团藏独眼猛地睁开,寒光乍现,“可我的人后续检测那处存放点,却发现了残留的、极其精纯的金属性能量波动!这作何解释?!”
“这…”技术部研究员语塞。
凌皓心中一动,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炼妖壶吸收时能量波动极内敛,但之前碎片未被收取时,或许自然散发过一丝气息被根部监测到了!但他反应极快,脸上疑惑更甚:“残留能量波动?这…晚辈实在不知。或许是其内部结构在漫长岁月中产生了某种奇异的能量晶化,在被取出后接触空气,才短暂散发,随后便彻底消散了?毕竟此类古物,性质难测。若早知道其有特殊之处,晚辈绝不会轻易将其用于腐蚀测试。”他巧妙地将“销毁”归结于“测试损耗”,并暗示了自己并不知情,反而像个蒙受损失的研究者。
波风水门适时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力量:“凌皓的研究需要大量基础材料进行测试,此事我知晓。流程上并无违规之处。至于那块碎片,既然能量已消散,也无法追究。或许只是一次意外的发现与损失。团藏长老,单凭一点残留波动就质疑一位为村子做出贡献的年轻研究者,是否有些过于严苛了?”
团藏脸色阴沉,他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凌皓私藏或吸收了那碎片,更无法解释能量为何彻底消失。他冷哼一声:“哼,但愿如此。只是宇智波凌皓,你的‘运气’似乎总是很好,总能接触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这话意味深长,直接将怀疑的种子种下。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三代目猿飞日斩缓缓开口了,他的目光温和却深邃,看向凌皓:“凌皓,你在研究小组的工作,卡卡西已经详细汇报过了,做得很好。你的才能,村子看在眼里。但越是才华横溢,越要谨守本心,明晰界限。木叶需要的是忠诚与奉献,而非无法掌控的力量。你,明白吗?”
话语虽缓,却重若千钧。既是认可,也是警告。
凌皓深深鞠躬,语气诚恳无比:“多谢三代目教诲,晚辈铭记于心。晚辈的一切研究,皆是为了提升自己,更好地为村子服务。绝无二心!”
会议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几位长老交换着眼神。
就在这沉默的间隙,凌皓胸前的炼妖壶纹身,毫无征兆地、剧烈地灼热了一下!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带着些许茫然好奇的意念,如同初生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灵魂核心!
「……?……这里是……?」
成功了!就在这压力最大的时刻,炼妖壶修复度终于突破了最后的壁垒,达到了 10%!壶中真灵,苏醒了!(自然呈现10%节点的效果)
凌皓心中狂震,滔天的喜悦几乎要淹没理智,但他强行压下,脸上不敢露出分毫异样,甚至借助这股突如其来的灵魂层面的冲击,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更加“真诚”和“略带被质疑的紧张”,完美地掩饰了内心的惊涛骇浪。
那丝真灵的意念极其微弱,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再次沉睡,但确实存在了!不再是模糊的感应,而是真正的沟通伊始!
猿飞日斩似乎察觉到了凌皓一瞬间极其细微的情绪波动(实则是因真灵苏醒的冲击),但只以为是少年面对质询的正常紧张,便不再深究。他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凌皓,你回去继续你的研究吧。村子期待你带来更多的惊喜。”
“是!多谢三代目!多谢各位长老!”凌皓再次鞠躬,恭敬地退出了会议室。
走出那令人窒息的大门,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凌皓才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刚才真是险之又险!
但他此刻心中更多的却是狂喜!真灵苏醒了!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赶回安全屋,启动所有结界,将心神彻底沉入炼妖壶中。
「……宿主……?」那丝微弱而稚嫩的意念再次传来,带着试探和好奇。
「是我!你终于醒了!」凌皓以意念激动地回应。
「……记忆……破碎……很多……想不起来……只记得……大战……破碎……沉睡……」真灵的意念断断续续,如同信号不良,「……这里……能量……好稀薄……好驳杂……」
「没关系!慢慢来!以后会好起来的!」凌皓安抚着它,「你能感知到外面的世界吗?能帮我吗?」
「……勉强……可以……感知一点……宿主身边……能量……物品……可以……稍微……分析……」真灵的回应很吃力,但确实能交流了!「……需要……更多……能量……好的……能量……记忆……」
凌皓欣喜若狂!虽然现在真灵还极其弱小,记忆残缺,但这是一个里程碑式的飞跃!从此,他不再是独自摸索!
他立刻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以及自身的处境,简要地以意念传递过去。
真灵沉默了片刻,传递回一个模糊的念头:「……危险……那个……独眼的……恶意……很重……宿主……要……小心……变强……」
连初生的真灵都感知到了团藏的恶意!
凌皓目光坚定:「我知道!我们一起变强!」
他看向工作台,心中豪情顿生。有了真灵辅助,他对能量和材料的辨识、对规则符线的研究、乃至对自身修炼的规划,都将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
壶中真灵初啼,虽微弱,却预示着全新的开始。 前方的路依旧布满荆棘,但少年已然握紧了更锋利的剑,拥有了最独特的指引。 木叶高层的阴影暂退,却并未远去。而凌皓,已准备好迎接下一次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