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不得不开口解释:“我是老板的养女,也是老板让我来这里的。”
“你还有其他亲人吗?”简长生见阿宁又开口了,再次发出拷问,“或者有男朋友女朋友吗?”
阿宁:……感谢你对我性取向的贴心!
“我还有一个弟弟。”阿宁受不住简长生的询问,赶紧求饶,“别问了,问其他人吧。”
吴斜难以相信,这个蛇蝎女人,不仅有养父,还有一个弟弟。
“弟弟?和你一样,也是干这一行吗?”
阿宁警惕的看了过来:“他的确在公司就职,但没有深入参与这个项目。”
“你弟弟难道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王胖子身上好受了一点,也马不停蹄加入了这个话题。
简长生哇哦一声:“阿宁的弟弟,叫阿莲?”
阿宁:………………有完没完了?
眼看这样下去,阿宁早晚被人参精撩拨出火气,张起灵拍了拍人参精的后背:“见好就收,安静等雨停。”
潘子见简长生不情不愿缩回了脑袋,也说起了自己在越南的事儿,算是开启了新的话题。
吴斜替简长生说了一句话:“阿宁,长生他没有坏心思,他就是喜欢打听八卦,大概就是等着无聊了。”
“他无聊,就拿我开涮?”阿宁瞪了一眼吴斜,这个也不是好东西。
吴斜摸了摸鼻尖:“我们几个都熟悉,但是你太神秘了,这才多问了几句。”
阿宁说:“一码归一码,我们的事,不要牵扯其他人。”她说的是她弟弟。
“当然。”吴斜想都没想就点头。
王胖子哼哼两声:“我们在海底墓,还救过你呢。”
“然后一铲子给我一个大包?”阿宁幽幽问道。
王胖子耍赖:“可不是我动的手。”
吴斜捂脸,当时长生下手实在是太快了。
雨停了,大家稍作休整,然后继续赶路,简长生喜欢闻张起灵的味道,但走了一段距离,他忽然嗅到了新的蛇的味道。
“这里蛇太多了。”简长生不能说是讨厌蛇,只是不喜欢这种味道。
“我感觉除了蛇,几乎没有其他生物。”潘子从没见过这么安静的雨林。
王胖子擦了擦汗:“所以这里的蛇,还是一霸啊。”
吴斜却很奇怪:“这里只有蛇的话,生物链是什么?怎么维持生态循环?”
走了大半天,夜色降临,他们选择在树上过夜,这天晚上吴斜做噩梦,梦到阿宁在蛇肚子里……
吴斜是被简长生的声音吵醒的。
“用草药熏虫子,反正不许用你的血,你的每一滴血都是我养出来的……”
简长生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周围安静,大家都不说话,所以显得格外立体环绕。
潘子默不作声点燃了昨天的草药。
“这是怎么了?”吴斜询问潘子。
潘子带着吴斜来到“案发地点”:“我们发现了蛇的骨架,但里面都是虫子……”
“了解。”吴斜看着虫子被熏走,忽然想起他在秦岭爬青铜树的时候,他的血好像也可以驱虫。
于是,吴斜问简长生:“长生,我之前也偶然发现,我的血也可以驱虫,这是为什么?”
“你吃过麒麟竭。”张起灵站在一旁,没有去捞蛇肚子里的东西,因为他和简长生都有洁癖。
吴斜呆住了:“麒麟竭?什么时候?”
张起灵默然:“吴三省没告诉你吗?”
吴斜愣了一下:“三叔?”
两个人都沉默了。
最后吴斜才知道,自己在七星鲁王宫偶然吃的那个苦苦的东西,原来是麒麟竭……
“那为什么草蜱子也咬我呢?”
简长生能回答这个问题:“麒麟竭是一种药材,随着时间流逝和使用,药性会消失,你自己的血液本身没有发生变化……”
“就是吃了一个有保质期的神药。”吴斜为自己的麒麟血做出了完整的概括。
简长生点头:“所有你还是就当没有吧,而且这种放了好多好多年的药材,谁知道有没有其他副作用。”
吴斜听了简长生的话,一点身怀宝血的欢喜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在拼命回忆,究竟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这一通胡扯,让吴斜忘记了昨晚的噩梦,只是看到阿宁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阿宁看着吴斜的死样子,瞪了一眼:“什么毛病。”
简长生见状,扭头就跟张起灵八卦:“他俩是不是有意思?”
“我听得见,长生!”吴斜头都没有回,爆发出一声怒吼。
走远几步的阿宁也是喊了一声:“我也不聋。”
张起灵认真的和人参精说:“不用掺和吴斜的感情问题。”吴家会自己想办法的。
“看着他孤零零一条单身狗,真的好可怜。”简长生眼里挤出一泡泪,好像真的在为吴斜单身而伤心。
但在场的除了他和张起灵,其实都是单身狗,这句话仿佛发射了无数支箭,扎在了所有人身上。
吴斜翻了个白眼:“我可真是谢谢你了,你们两口子少喂我吃点狗粮,那就是今天大发慈悲、积德行善了!”
就在他们说说笑笑的时候,一直安静的小黑发出了低低的吼声。
简长生看向他们营地附近:“有大东西靠近,应该是蛇。”这里也没有别的东西。
张起灵抽出黑金古刀,缓步靠近,发现他们营地附近树上,有一头双鳞大蟒,缠在树干上,蛇头正对着他们,吐着蛇信子。
而王胖子还睡在下方,睡得正香呢。
吴斜眼睛都快瞪脱眶了,但王胖子打鼾的声音节奏起伏,一点都没被打搅。
阿宁踮着脚尖,缓缓靠近,拿起了自己的背包。
吴斜也悄悄来到王胖子身边,捂住王胖子的口鼻,拼命给他使眼色。
他们三个战战兢兢的撤退,双鳞大蟒铜铃一样大的蛇瞳锁定了方向,俨然要蓄势袭击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