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只觉得凭空成吨的狗粮砸了他一脸,也给他造成了成吨的伤害:“我会赔给他一条新的腰带。”
“我的腰带被他抢走了,你赔给我吧。”简长生这话说的自然,简直无法想象张起灵会抢别人的腰带。
吴斜甚至觉得自己就是这两口play的一环,这个想法,令他愈发沉默。
就在他俩窃窃私语的时候,定主卓玛要开始说话了。
“老实一点。”张起灵推开人参精放在他腿上的手,眼神一直留意帐篷里向导和她儿媳妇的表情,一时没管上人参精。
定主卓玛不会说汉话,扎西负责翻译。
大致的意思就是——陈雯锦会在目的地西王母宫等候他们。
但他们必须在十天内赶到。
如果十天内未抵达,她将独自进入。
“它就在你们中间,你们务必要小心。”
这个“它”,让吴斜想起疗养院陈雯锦笔记本里提到的那个代称。
这可能是某一方势力,一直在操控九门寻找长生……
吴斜还想再问什么,但简长生这个不着调的,不顾其他人在场,开始抢吴斜的腰带,结果发现吴斜没有腰带……
“我就不信了!”简长生不想空手而归,在定主卓玛一家人略显惊恐的眼神下,将吴斜从头到脚捋了一遍,最后抽走了吴斜帽子上的抽绳,还洋洋得意的跟张起灵展示,“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聪明?”
吴斜被倒腾了一遍,喝的那口难喝的酥油茶,差点一口吐出来,他爬起来,对上张起灵同情的目光,就知道今天他的小命保住了。
离开帐篷,三个人也没有睡意,就在营地四周溜达。
关于塔木坨,关于陈雯锦,关于疗养院,关于西沙,关于那扇门……
吴斜有很多问题,想要迫切询问,但他看着从黑暗里冒出来的黑眼镜,一下又恢复了冷静。
三叔他们一辈子都没解决的问题,他问几个问题又有什么用呢?
倒不如耐心一点,相信三叔他们,会一点点将线索抛给他的。
哼,如果三叔不配合,他可以让简长生再去祸害祸害三叔,比如那一罐子不孕不育神药!
“神神秘秘的叫你们走了一趟。”黑眼镜多看了几眼沉默的吴斜,“你就没点想问的?”
逗弄生瓜蛋子,也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吴斜满脸写满无所谓:“问?都是满嘴谎话的谜语人,还不如自己亲自去看一看。”
“千里之行始于股下。”简长生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黑眼镜问:“股?”
吴斜凭借对简长生文学修养的了解,他回答:“屁股的股。”
黑眼镜:………………
“最近又拜读了什么名着?”黑眼镜强忍着笑意问道。
简长生不明所以,他没有说话,还是张起灵回答的这个问题。
黑暗中,张起灵那张脸看起来似乎多了一点沧桑:“作文大全。”
里面有好词好句的积累……
吴斜也知道好朋友简长生对知识不耐受体质,主动拉着简长生宽慰道:“没事,咱们以后不要看书了。”
简长生已经足够多才多艺了,不需要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频频溺水……
“书还是要看的。”张起灵自觉书籍是阻挡人参精发-情的阶梯。
这个世界不能没有书籍!
简长生对吴斜使了一个眼色:“看到没,不是我不愿意,作文大全就是他买的。”
“我怀疑这又是你们的情趣。”吴斜脸色无奈至极,怎么不论走哪条道,都能通往这两口子的情趣窝?
条条大路通、、play?
黑眼镜闷笑一声:“乖徒弟,习惯就好。”
“咦?你俩师徒名分确定下来了?”简长生大惊失色,疑心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剧情。
张起灵也很意外:“什么时候的事?”
黑眼镜笑的更欢快了:“就是哑巴威胁吴斜之后。”
“……你就没什么表示?”张起灵看不惯黑眼镜嚣张的样子,平白得了吴斜这么优质的饭票。
黑眼镜这回是大吃一惊:“糙,哑巴,你不会是被替换了吧,你能说出这种话?”
“灵灵,话特别多,有什么好吃惊的。”简长生哼了一声,灵灵说话声音特别好听,尤其是舒服的时候,听得他钩八梆儿硬。
吴斜也觉得张起灵哑巴张这个名号,名不副实,这位绝对不像看起来这么安静淡泊。
“师父,这就是你不对了,以名取人!”
黑眼镜抱臂看着张起灵,咧嘴一笑:“是瞎子我不对了,不过这南瞎北哑,呵!”
哑巴偷偷多起了话……
瞎子还是戴着墨镜……
人间惨剧啊。
“哑巴张的名字是他们擅自取的。”张起灵稍微解释了一下,他只是懒得反驳那些人,反正都是不熟的陌生人。
简长生柔柔弱弱的靠在张起灵身上:“灵灵,受委屈了,他们可真坏。”
吴斜见状,果断拉着黑眼镜离开此地,好朋友要来活儿了,他们不想狗盆里再次填粮。
这天晚上,吴斜睡了一个好觉,再次醒来,营地热闹起来,他们要出发了。
小黑黑漆漆的,不怎么惹人注意,尤其是这只机灵鬼,经常找黑眼镜当掩体。
车队出发之后,吴斜自觉昨天晚上吃的狗粮没有消化完,没有跟那两口子坐一辆车。
黑眼镜大概也是这个想法,他和吴斜坐一辆车,跟其他佣兵们科插打诨,消磨时光。
至于简长生,他借着假寐,黏在张起灵身上,哼哼唧唧就是不想分开。
阿宁坐在前面,也没想到道上赫赫有名的哑巴张,私底下如此纵容自己家这位。
“睫毛上次见面不是这样,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阿宁大概是想要套话,毕竟这两位也去了云顶天宫,但她压根没见到这两个。
简长生撩了撩眼皮,根部雪白的睫毛颤了颤,乖巧的脸上还残存着一点零星的睡意:“关你屁事。”
问的灵灵害羞,被他推开怎么办!!
这个不会察言观色的女人!
哼!
张起灵看了一眼这次名义上的雇主,张嘴说了一句:“染的。”
阿宁觉得哑巴张顶着这张脸满嘴扯谎,还真是无敌,她只能当听不出这里面的敷衍,不管这腻歪的小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