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看着喇嘛庙里，没有供奉张起灵的神像，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简长生给的那些线索中，荒诞的那部分，的确不属实。
不过来都来了，还从简长生那里知道不少东西，肯定得装一波大的。
见到这里出来接待客人的喇嘛，吴斜说：“这里是不是有一百二十七个房间？德仁喇嘛还在吗？”
简而言之，装x效果很好。
而且，吴斜还在这里看到小哥的神像，反而看到了小哥的石头雕像，上面还披着一件冲锋衣。
衣兜里还有一封信。
吴斜现在已经本能的怀疑，主动送上门的一切线索，因为简长生给的信息已经很多了。
有时候，装模作样演戏，其实也挺难的，所以张家人举起奥斯卡小金人，他一点也不羡慕。
所以吴斜忽然脾气上来了，不想配合了，他想离开这里，但他一出后面的天井，发现前面来了一群游客。
准确是两拨人，一波是香港那边过来的，一波是德国佬。
吴斜没有继续观察下去，反正都要走了，但在他跨出门槛的时候，有人和他迎面撞上，在他兜里放了一个东西。
很有分量，长条状的，手机？
别人都是丢手机，他这还多了一块手机？
吴斜转头进了茅房，掏了一下兜，的确是一个卫星手机，非常先进，这种设备让他想到一个人。
当年阿宁的设备就是这么高科技。
“阿宁？”
对方没奇怪吴斜能猜出是她：“吴斜，我前老板的公司被其他大老板收购了一部分，他们启动了一个F级别的项目，目标就是墨脱雪山的东西。”
“你的意思这里面有你前公司的同事？”吴斜觉得这应该是引子，“还有呢？”
“当初裘德考去世的时候，我在国内收尾，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现在得到一个消息，一份公司四十多年前的入职名单，上面的人，现在还公司，面容没有多少变化。”阿宁也是意外得知的这个信息，她的很多同事，在一年前参加了一个项目，集体失踪死亡。
跟着她出来单干的同事，其中也有跟这些人关系不错的，就深入调查了一下。
没想到查到了这里。
吴斜皱眉，裘德考公司难道都是张家人？
阿宁继续说：“现在公司和另一波人合作，双方要一起进雪山，他们还需要一个人配合，你说会是谁？”
“……不会是我吧。”吴斜骂了一句脏话，他都打算走了，看来这次是走不脱了。
阿宁斩钉截铁的说：“对，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朋友长生呢？”
“他跟他相好的闭关修炼了。”吴斜满嘴跑火车。
但阿宁也没法怀疑修炼这件事的真假，她叹了一口气，感觉这个救命之恩，报答起来，遥遥无期啊。
只能希望吴斜多遇到一些危险了。
“还有，我弟正好在那附近活动，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危险，我可以让他去接应你。”
吴斜也很想见一见这位阿莲弟弟，但他还是按耐住了：“不用他露面，帮我留意，跟我进雪山的队友们，出来以后的行踪，越详细越好。”
“oK。”阿宁挂断电话。
吴斜将卫星电话拆分成零零碎碎的东西，放在不同的厕所坑里……
上完厕所，吴斜洗了把手，溜溜达达去了这里的酒吧，这里售卖很多小玩意，还有不少天南海北的家伙，在这里喝酒谈天。
吴斜拨出广西的电话号码，等了一会儿：“喂，胖子，这里点子扎手，赶紧来帮我。”
“你又找到什么硬茬子了？就非得往上撞？咱们走回头路不行吗？我在广西准备好酒好菜招待你……”王胖子这是在暗示吴斜能不能赶紧抽身。
吴斜长叹一声：“走不了，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你？”
王胖子那边中气十足的骂脏话：“等着，我看你就是这两年闲出了毛病，不找点刺激的，浑身刺挠！！”
挂掉电话，吴斜要返回喇嘛庙，去试探试探那些人，德国佬那边的信息，阿宁给了不少。
就是香港那边的人，吴斜暂时摸不着头脑。
但吴斜知道，这一通电话，一定会打草惊蛇，加速他们的进度。
吴斜现在十分谨慎，他不能让长生的头发白掉，他想起简长生，晃了一下手腕，上面套着一个红色的手镯，是从大师那里请来的。
但其实里面暗藏玄机，藏了两根简长生的头发。
不过，吴斜求神拜佛的形象深入人心，他的招财保平安的手镯和手链，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条，倒也没有人疑心这里面有东西。
就算有，他们觉得，大概也是什么佛像经文之类的。
回到喇嘛庙，或者说在返回的路上，吴斜就开始做一些精神分裂的事情，来给监视他的势力增加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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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内的时间流逝不是线性的，也不是连贯的，在混沌之中，守门人一般都是静坐，等待时间坠落。
张起灵放了不少血，多亏了伪·人参精的补血精华液，他恢复的非常快，而且伪·人参精没有感觉出任何异样。
“灵灵，你刚才想让我看的终极是什么？”简长生的视力其实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但他仍然假装是一个瞎子。
张起灵怀疑是简长生压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看不到世界终极的真相，或者说，世界的真相不对着人参精敞开怀抱。
于是张起灵聊起了另一个话题：“你觉得什么是神？”
“神是一种高级生物。”简长生觉得张起灵不会无端谈起这个，可能真相的一角牵扯到了神？
简长生翻身，眼睛盯着虚空发呆：“神不局限于任何物种，但是神，区分正神和邪神。”
“有的神，在这里，是邪神，但在其他地方，就是正神。”
“这跟神的能力，和维度契合，还有什么来找，都有关系。”
“至少这个世界，我们能得知名号的菩萨上帝之类的，都是被世界认可的正神。”
“所以神本身没有好坏正邪，只是我们所在的世界需要什么样的神，我们需要的就是正神。”
张起灵觉得伪·人参精说的这些东西，像是从什么地方背下来的。
（他组长就是神，总部的高级干部，都是神，神的用处琢磨的很详细。）
“那会换一波神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