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AAGh!!新道”的狂潮,如同在干燥的真菌森林里扔下了一颗巨大的、滋滋作响的电极棒,瞬间引发了燎原之势。它承诺着更直接的力量、更刺激的战斗方式,吸引着无数渴望“更大、更猛、更wAAAGh!!”的年轻兽人和那些对现状不满的战争头目。
这股蓝色的浪潮席卷了一个又一个部落,将“亮蓝老大”的威名和放电的“新活法”传播开来。
然而,这股狂潮并非在所有绿皮中都畅通无阻。在兽人那混乱、粗暴却又异常稳固的传统深处,早已矗立着两尊不可动摇、象征着wAAAGh!!力量本源的神像——搞哥(Gork) 与 毛哥(mork)!这两位才是绿皮们世代厮杀信仰中唯一的真神,代表着wAAAGh!!力场最原始、最纯粹的力量真谛:搞哥的“凶猛而狡猾” 与 毛哥的“狡猾而凶猛”!
对于许多老派的兽人军阀、尤其是那些经历过无数场大战、思想更“传统”的兽人老大、战争头目和古怪小子(weirdboyz)来说,“亮蓝老大”和所谓的“wAAAGh!!新道”简直是对搞毛二哥最赤裸裸的亵渎!是不可容忍的异端邪说!是动摇绿皮根基的毒瘤!
在“铁颚”部落那由破烂金属、厚重石块和巨大兽骨堆砌而成的、仿佛能抵御星舰主炮轰击的坚固堡垒深处,军阀格纳兹·铁颚(Gnash Ironjaw)正陷入一场足以让地板震颤的狂怒。
格纳兹·铁颚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老兵,他的绿色皮肤如同古老树皮般粗糙坚韧,上面布满了与星际战士、艾达灵族甚至混沌恶魔战斗留下的深刻伤疤,每一道都是他忠诚于古老wAAAGh!!方式的勋章,是他向搞毛二哥奉献的证明。他此刻正坐在一张由精金和牙齿打造的粗糙王座上,听着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屁精,战战兢兢地汇报着关于邻近星系“放电小子”和“亮蓝神选”如何“感化”部落的荒唐事。
“放屁!通通是放屁!”格纳兹的怒吼如同地下洞窟中的风暴,震得堡垒顶棚的灰尘和碎石簌簌落下,几个靠近的屁精甚至直接被震晕过去,“啥亮蓝老大?啥放电新道?都是些没经历过真正wAAAGh!!、骨头都没长硬的小崽子在那儿瞎鸡巴胡闹!忘了是谁给了俺们力量!忘了是谁让俺们能聚在一起,越打越wAAAGh!!?”
他猛地站起身,庞大的身躯投下巨大的阴影。他粗暴地扯开胸前那块由星际战士兰德掠袭者装甲板改造的粗糙护甲,露出那道巨大的、几乎将他当年劈成两半的陈旧伤疤,疤痕组织像一条扭曲的绿色巨蜈蚣般狰狞盘踞。
“看见没!”他咆哮着,声音带着血腥味的回忆,“这是‘血天使’那个红罐头战团长砍的!够狠了吧?他的剑又快又亮,差点把俺送去见搞哥!但俺当时就叫了一声‘搞哥保佑!给俺力量!’,俺的拳头就比他的破剑更快!更猛!反手就把他那颗戴着漂亮头盔的脑袋拧了下来,当球踢了整整一个战斗月亮周期!!!”
他挥舞着巨大的拳头,空气发出爆鸣。“这才是真正的wAAAGh!!靠的是俺们的凶猛!俺们的狡猾!是搞哥毛哥赐给俺们、刻在每一个绿皮骨头里的东西!不是他妈的学那些弱鸡虾米一样,去摸电门、玩充电!那亮蓝色的玩意儿是邪道!”
他鄙夷地朝堡垒外啐了一口浓痰,仿佛要将那些新道派彻底唾弃。“那些被一点电火花就迷了眼的小子,忘了根本!他们根本不明白,wAAAGh!!力场是俺们一起喊、一起想、一起打出来的!不是哪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浑身冒蓝光的虾米变种能给的!搞哥和毛哥才是真神!最猛最坏最wAAAGh!!的真神!”
格纳兹的怒吼引起了堡垒内所有老派兽人的共鸣,他们敲打着武器和盾牌,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搞哥!毛哥!wAAAGh!!!”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对于铁颚部落而言,信仰不容置疑,传统不容玷污。
部落里资深的古怪小子们,这些能本能引导wAAAGh!!灵能的兽人萨满,对“新道”的感受更为明显和痛苦。他们就像是精密(虽然绿皮的精密很粗糙)仪器,能敏锐地感知到wAAAGh!!力场的细微变化。
原本狂野但相对统一的wAAAGh!!力场,因为这些新道派的出现而变得……“吵闹”、“刺耳”甚至“走调”。
力场中掺杂了大量杂乱、焦躁、如同劣质电火花般噼啪作响的蓝色意念。这些念头充满了对某种单一外在形象的狂热崇拜,却缺乏对搞毛二哥那深邃、混沌、强大而原始的wAAAGh!!本质的敬畏,就像是一锅浓汤里被倒入了大量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变得诡异难闻。
一个名叫祖卡·脑爆(Zogga brainburst)的资深古怪小子,在一次试图召唤搞哥之力,凝聚绿色灵能巨拳砸扁一队胆敢靠近的欧克塔流斯(octarius)星本地虫族时,就遭遇了可怕的反噬。
仪式正在进行,祖卡挥舞着挂满牙齿和碎骨的法杖,引导着小子和们狂热的战意,绿色的能量在他周围汇聚。然而,就在力量即将达到顶峰时,大量来自远方甚至部落内部几个偷偷信奉新道的小子的“电火花”念头猛地干扰进来——那些对亮蓝老大形象的碎片化想象、对放电的渴望、一种不同于传统wAAAGh!!的焦躁频率……
瞬间,原本稳定的灵能流变得无比紊乱!绿色的能量中爆发出不祥的蓝色电弧,如同失控的闪电鞭笞着四周。祖卡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无数根烧红的针猛刺,又像被塞进了一个充满静电的金属笼子里疯狂摇晃。
“wAAAGh?! 不对!力场乱七八糟!”他尖啸着,眼耳口鼻都开始冒出绿色的烟雾和丝丝蓝光,“有很多蓝色的、吱吱叫的小念头在捣乱!它们像跳蚤一样咬俺的脑子!它们不尊重搞哥!也不尊重毛哥!它们只想把自己电焦!这是异端!异端wAAAGh!!!”
轰隆!未成形的灵能巨拳在他头顶爆炸,将他和周围几个小子炸飞出去。祖卡瘫倒在地,浑身抽搐,头上稀疏的毛发根根竖起,冒着黑烟,好不容易才被兽人医生(painboy)用粗暴的方式“救”回来。
恢复过来后,祖卡·脑爆和他的古怪小子同僚们更加坚定了信念。他们开始自发地联合起来,在施法时会有意识地编织灵能屏障,努力过滤掉那些“放电”异端念头,试图引导力场回归“纯粹”的搞毛信仰,呼唤搞哥的猛击和毛哥的奸诈。这种灵能层面的抵制,无形中在广阔的wAAAGh!!力场里划出了无形的界限,进一步加剧了兽人社会内部的精神分裂,使得力场本身变得前所未有的动荡和不稳定。
新道的“神学”辩解与狂热反击
面对传统派“老古董”的指责和顽固抵抗,新道派的兽人领袖们(以碎骨者·嘎拉、古格、血斧扎德、邪日乌尔格等人为首)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神学”解释来武装小子们,并且同样充满攻击性和绿皮式的“逻辑”。
“蠢货!目光短浅的老顽固!”古格,这位最早接触并狂热信奉新道的战争头目,在一次遭遇战中,用电爪撕开一个传统派老大的厚重装甲,对着后面那张惊怒交加的脸咆哮,“亮蓝老大就是搞哥和毛哥派来的使者!或者就是祂们的新形态!是俺们打得太wAAAGh!!了,搞毛二哥高兴了,看俺们是可造之材,才派了个新老师来教俺们新本事!更强的本事!放电就是新本事!”
“没错!”血斧军阀扎德在一旁用电光四射的大爪劈碎一个试图偷袭的铁皮老大,高声附和,声音混合着电流的嗡嗡声,“放电怎么了?放电不猛吗?不坏吗?不够wAAAGh!!吗?看看!这力量!瞬间就能把铁罐头烤焦!把大虫子电糊!亮蓝老大隔空一拳就能打爆星球,这还不够凶猛?不够狡猾?这说明啥?说明搞哥毛哥也觉得光靠老一套的砍砍砍、砰砰砰不够劲了!得升级!俺们这就是在响应神的号召,走在wAAAGh!!的最前沿!”
邪日老大乌尔格则更加直接和暴力,他刚刚把一个顽固的传统派老大的脑袋用包裹着狂暴电光的拳头硬生生砸进了对方的胸腔里:“少他妈的废话!唧唧歪歪像个屁精!亮蓝老大教俺的是在战斗中最猛地爆发!最纯粹的力量!这就是最地道的搞哥风格!你们这些老古董不懂!跟不上时代!就活该被淘汰!让俺用新道拳头教教你们啥叫真正的、与时俱进的wAAAGh!!!” 他的话语伴随着电光的噼啪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狂热。
甚至在一些新道派技工小子的私下流传中,出现了更为激进的融合派理论:“亮蓝老大就是搞哥和毛哥合体后的新形态!‘凶猛而狡猾’和‘狡猾而凶猛’合二为一,就成了‘终极霹雳威猛’!或者他是一直被隐藏起来的、更猛更狡猾的第三个兄弟——‘电哥’(Zzap Gork)或‘闪哥’(mork the Zappy)!现在时机到了,他出来带领俺们搞个更大的了!”
这些理论虽然粗糙混乱,但却极大地鼓舞了新道派小子的士气,为他们提供了反抗传统的精神武器。他们涂蓝战甲,画上闪电纹章,将武器改造得冒电发光,以无比的狂热投入到对“异端”的征讨中。
就这样信仰冲突升级为全面“圣战”!
理念之争,很快便不再局限于骂战和零星冲突,迅速演变成了更加激烈、更加残酷的武力冲突。这不再是简单的资源争夺、地盘扩张或老大地位挑战,而是上升到了信仰层面!一场被称为 “真假wAAAGh!!之战” 或 “搞毛正统VS电蓝异端之战” 的大规模兽人内战,以绿皮特有的高效和破坏力,在广袤的星域中以惊人的速度和规模爆发了。
战场泾渭分明:
一边是高举着粗糙木质或金属打造的搞哥(獠牙外露、无比暴力)毛哥(眼神奸诈、偷偷摸摸)偶像、身上涂着传统红色(代表速度与暴力)和黄色(代表爆炸与危险)、崇尚钢铁洪流、近身狂暴肉搏与重火力覆盖的传统兽人军团。他们的战争口号是:“为了搞哥和毛哥!撕碎那些放电的异端!净化wAAAGh!!力场!”
另一边则是全身涂满湛蓝底色、画满白色闪电纹章、身上缠绕着危险电缆和冒电的粗陋装置、武器闪烁着不稳定却致命电光的新道兽人。他们嘴里喊着“亮蓝老大神威!”、“新道无敌!wAAAGh!!”,发起的冲锋往往伴随着阵阵电磁脉冲和电闪雷鸣,试图用纯粹的能量狂潮淹没敌人。
战场变得极其混乱和诡异,充满了绿皮科技和信仰碰撞特有的荒诞与毁灭:
传统兽人队列的重炮和坦克阵列,往往在齐射前就因为新道兽人技工小子引发的莫名电磁干扰而大面积故障,炮管过热变形,炮弹在炮膛内爆炸,将周围的炮兵炸上天。
新道兽人那些不稳定的电击武器也经常敌我不分,在电麻敌人的同时把自己人也电得外焦里嫩、头发倒竖、口吐黑烟,反而引发了内部混乱。
古怪小子之间的灵能对抗更是“精彩纷呈”。传统古怪小子试图召唤搞哥的巨型绿色虚影用山峦般的拳头砸扁对方,或者引导毛哥的诡计让新道小子们的武器卡壳;而新道古怪小子则试图引导所谓的“亮蓝神雷”进行精准(通常并不精准)电击反制,或者释放出混乱的电磁风暴干扰对方施法。结果往往是两边的灵能剧烈冲突,引发不可预知的爆炸,或者双方的脑子一起过载冒烟,瘫倒在地口吐白沫、剧烈抽搐,这场灵能对决变成了看谁先脑死亡的可悲竞赛。
兽人老大之间的单挑更是充满了粗暴的哲学辩论(以震耳欲聋的吼叫和毁灭性的互殴形式进行):
“吃俺一记搞哥之锤!(蕴含纯粹物理毁灭力量的沉重一击)”
“尝尝老子的百万伏特·亮蓝霸拳!(包裹着不稳定电弧的能量重击)”
“毛哥教俺声东击西!(假装攻击头部实则猛击下盘)”
“亮蓝老大教俺绝对力量碾压一切!(试图以更强能量输出直接破解)”
钢铁与闪电碰撞,原始的wAAAGh!!之力与扭曲模仿的磁场力量交织,将一个个世界化为焦土。绿色的血液与焦黑的残肢四处飞溅,其中往往还夹杂着被电焦的烤肉味和臭氧的刺鼻气息。
银河系的其他势力,尤其是人类帝国,目瞪口呆地看着兽人这场因“神学”分歧而引发的史无前例的大内讧。
异形审判庭的观察员通过远程监视器看着绿色皮肤的两波大军疯狂互相倾泻火力,觉得自己的逻辑处理器快要烧毁了。“他们……他们因为信仰一个外来异星存在……和他们的传统神灵……打起来了?还打得如此……激烈和……有组织?” 这完全超出了帝国对兽人“无脑暴力”的认知范畴,这种基于意识形态的内战更像是人类或者灵族会干的事情。
机械教的生物贤者们却对此如获至宝,无数探测器和伺服颅骨被不惜成本地派往交战星域边缘,疯狂采集数据。“奇迹!简直是奇迹!” 一位贤者看着数据流,机械声音都带上了激动的颤音,“这是千载难逢的研究机会!兽人社会结构、信仰体系与wAAAGh!!力场深度互动的绝佳样本!尤其是这种大规模信仰分裂对群体意识稳定性、力量导向和科技变异的影响!奥米尼赛亚啊,这些数据太珍贵了!记录!全面记录!分析每一个能量波动,记录每一次社会结构崩溃与重组!”
帝国军方高层,尤其是星际战士战团的指挥官们,则乐见其成。他们谨慎地评估着局势,甚至开始秘密讨论是否要偷偷给看似弱势的一方(通常是传统派,因为他们看起来更“正常”,科技更稳定,短期内威胁似乎小一点)提供一些“意外遗失”或“过期”的军火弹药(确保所有帝国标识都被彻底抹除,无法追溯),让他们打得更久一点,消耗得更彻底一点。“让绿皮自己解决自己,这是帝皇的庇佑。”一位战团长冷静地说道。
六、 潜在的深远危机与神之默许?
然而,在这场看似对帝国有利的疯狂内耗中,无论是狂热的新道派还是愤怒的传统派,他们都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wAAAGh!!力场的根基是统一的集体信念。
如此大规模、涉及根本信仰的内战和分裂,虽然在短期内因为极端激烈的冲突和情绪爆发,催生出了更强的个体力量和更疯狂的wAAAGh!!浪潮(无论是传统的绿色狂潮还是新道的蓝色电潮),但从长远看,这种根子上的分裂是否会对整个绿皮种族的群体意识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甚至可能导致wAAAGh!!力场本身的衰弱或破碎?当绿皮不再相信同一个wAAAGh!!,力场还会如此强大吗?
此外,新道那扭曲的、不稳定的、基于错误模仿海虎力量的“电力”,是否会给兽人带来某种未知的、灾难性的基因变异或集体意识污染?毕竟,他们的模仿对象,其力量根源根本就不是这个宇宙的法则,这种模仿如同无根之木,充满了不可预知的风险。已经有一些新道技工小子在过度改造中把自己炸成了基本粒子,也有一些小子在过度放电后变得萎靡不振,如同被抽干了生命力。
这场因海虎那随心所欲的行为而起的荒谬“圣战”,正在将整个绿皮种族引向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甚至可能是自我毁灭的疯狂未来。
而至于搞哥和毛哥——如果它们真的存在并拥有某种形式的意识——是否会对此感到愤怒?觉得信仰被玷污?或者……它们反而会觉得这场因一个外来“猛男”而起的、席卷无数绿皮、打得星河变色、充满了凶猛与狡猾(各自诠释)的超级大乱斗,本身就充满了某种……特别wAAAGh!!的趣味呢?
也许对于绿皮之神而言,极致的混乱和战斗本身就是最好的献祭,至于信仰对象是谁,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唯有那远在星河另一端、于虫群舰队中杀得兴起、对此一无所知、也毫不在乎的海虎白军浪,依旧在追寻着他想要的、“够劲”的战斗。兽人因他而起的这场信仰大地震,不过是这个宇宙因他这颗“灾星”降临而产生的、无数混乱涟漪中,最响亮、最绿色、最充满废料美学也最荒谬的一道罢了。wAAAGh!!的方向已然偏折,它的未来,笼罩在静电的蓝光和战争的绿雾之中,无人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