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难受,羽锡辰鬓边散落的发丝沾着冷汗,贴在瓷白的颈侧,宛如雪地里蜿蜒的溪流,
而唇畔那抹被胃酸灼出的嫣红,恰似春枝上初绽的梅,在苍白底色上洇开惊心动魄的艳。
眼角沁出泪珠,悬在睫毛上摇摇欲坠,像露水凝在蛛网边缘,
屠鸿影一时看愣了神,
莫名的,他觉得羽锡辰和雌性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比所有雌性都要好看,一举一动都那么迷人。
然而不由他一直看,羽锡辰已经拽着他的手远离了山洞。
他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一个雄性拽着走了也没察觉,
等再次回过神来,他们已经离那山洞百米远,
“我能住你家吗?家里实在是太脏了,我会死的。”。
羽锡辰可怜的看着屠鸿影,只差声泪俱下。
“呵,”。屠鸿影甩开羽锡辰的手,扣着人后脖颈往前拉,“怎么?现如今是装都不装了?”。
羽锡辰........................................?
屠鸿影笑的春色撩人,肆意张扬,他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羽锡辰后脖颈,神色慵懒惬意:
“我是给了你一个月时间,但你要是时时刻刻都显得那么与众不同,我会忍不住现在就逼问你的来历。”。
“你说,我这么做,怪不得我吧?”。
羽锡辰.......................................?又当又立,老阴逼。
这跟杀人前提前说一声有啥区别。
羽锡辰像只失了领地的小兽,气得臧红了眼,垂头丧气的低下头,咬牙切齿。
一副任凭拿捏的可怜模样。
屠鸿影抓人后脖颈的手,绕个弯掐住了羽锡辰下巴,迫使羽锡辰看着他。
他笑得玩味:“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今晚你住这里,要么告诉我你来自哪里,”。
“怎样?公平吧?我只问了你一个问题,且并没有逼迫你。你可以选择不说。”。
羽锡辰........................................?
这条黑心肝蛇。我去你大爷的。
羽锡辰敢怒不敢言,
当下竟真的思考起了屠鸿影说的话。
“反正你的身世已经被我看穿,一月后你也只能乖乖说出来,现在说,你还能住进我家里,其实你赚了。”。
见他犹豫不定,屠鸿影在一旁说话勾引他。
屠鸿影说话是很有道理,很划算。
但他不能说。
屠鸿影就是条恶毒的蛇,
现如今不过是对他有点兴趣,念着那一月之约没怎么样他。
要是啥秘密都让他知道了,保不准这条蛇要告发他。
都说部落里的人是最团结的。
指不定到时候屠鸿影会第一个站出来说火化他。
他现在..........本来就不是在等屠鸿影这条恶毒蛇,能大发慈悲放过他。
是想看看中途有没有什么转机。
但要是早早说了自己的秘密,可能明天他就被架上高台点火示众了。
“那个............谢谢鸿影哥的好意,天色不早了,晚安 ,祝你好梦。”。
很含蓄的拒绝了人。
屠鸿影脸色瞬间阴沉,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
徒留羽锡辰一个人在原地。
山洞里是窒息的恶臭和满床的跳蚤。
室外是寂寥的夜风和乱飞的蚊虫。
玛德,连驱蚊液都没有。
话说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盼头?
以后当真要天天如此辛苦的活着吗?活在一群蛇妖里受苦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