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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寒意已不再是空气,而是凝结成冰冷的实体,沉甸甸地压在每个毛孔上。

山风如同淬了冰的细鞭,从帆布岗亭拼接的缝隙中无情地钻入,每一次抽打都带着刺骨的湿冷,冻得人骨髓深处都泛起尖锐的酸痛。

时间似乎已经被冻僵,每一秒都格外漫长。

终于,远处出现了移动的灯光和人影。

七班和八班的人来了。

脚步声踩在冻硬的土路上,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七班班长率先走近,带着本班的新兵。

紧随其后的是八班,走在班长旁边的身影高大壮实,正是老熟人董卓。

但此刻的董卓,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这段时间被八班长操练得狠了,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缩着脖子,帽檐压得很低,走路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僵硬。

他眼角余光瞥见林白,立刻触电般移开视线,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些许,生怕自己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又被班长揪住,引来一顿让他腿肚子打颤的“特别关照”。

那份惧怕,几乎刻在了他绷紧的脊背上。

口令核对,简短交接。

林白和张维脱离开哨位那令人窒息的专注和寒冷,活动了下几乎冻僵的手指。

就在他们前脚刚走出岗亭范围,脚步还没完全适应外面的土地——

“轰隆隆隆——!”

一声沉闷至极的巨响,如同大地胸腔深处发出的痛苦呻吟,毫无预兆地从深邃的山坳里滚荡出来!

那声音带着一种撼动土地根基的力量感,沉闷、压抑,却穿透力极强,狠狠撞在人的鼓膜上,直抵心脏,激起一阵本能的惊悸和恐慌!

林白浑身猛地一颤!

似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用尽全力一把攥住了旁边班长张维的手臂!

五指瞬间收拢,力道之大,隔着厚厚的棉衣都能感受到那份惊惧下的死劲。

“班……班长!”

林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在寒风中破碎。

张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变调的呼声弄得一愣,停下脚步。

他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黑漆漆的山野,除了风声和远处岗亭隐约的人影,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他不由得失笑,揉了揉被林白抓得生疼的胳膊:“怎么了小同志?站久了腿麻?还是……”他压低声音调侃道,“怕黑?”

浓重的夜色如同化不开的墨,吞噬了所有细节。

张维完全看不到,此刻林白冻得微微发青的小脸,已经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一片煞白。

“班长!”林白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拽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他继续往前走。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绷紧,带着难以置信的急切:“你……你刚才没听到吗?那声音!”

张维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顺从地站定,屏住呼吸,侧过头,将全部注意力都倾注在听力上。

万籁俱寂,只有山风穿过林木的呜咽和远处岗亭交接的低语。

两秒钟,像是过了两分钟。

张维缓缓摇头,眼神里带着困惑:“听到什么?没有声音啊!”

林白耳中那令人心悸的轰鸣余音未散,紧接着,又是几声更低沉、更持久的“轰隆——轰隆隆——”,如同地下沉睡的巨兽在翻身!

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班长!你再听!就在山下!地下!”林白的语气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有些急促,攥着张维胳膊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张维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一股火气隐隐升腾。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惊一乍的!

“林白!”他低喝一声,语气严厉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没有任何声音!你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他试图甩开林白的手,但林白抓得死紧。

不能再等了!

林白几乎可以百分百笃定,他之前听到的、让他心惊肉跳的,就是这种声音!

它再次出现了,而且听起来更近了!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犹豫和顾忌。

他二话不说,猛地一把拽住张维的胳膊,拖着他就往营地、连长帐篷的方向冲去!

猝不及防被拖着跑了几步,张维脚下踉跄,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冒了上来!

“林白!”他厉声喝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你他娘的疯了吗?!什么都不说拉起人就跑?!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再不松手我踹你了!”

他猛地用力,终于挣脱了林白的手,两人在冰冷的夜风中停下脚步对峙。

林白胸膛剧烈起伏着,不是因为奔跑,而是因为恐惧和急迫。

他猛地停下,转过身,面对张维,急促的喘息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班长!”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我听到地下!有闷雷一样的轰隆声!连续不断!就在现在!”

张维死死盯着林白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恶作剧的狡黠,没有迷糊不清的茫然,只有一种近乎燃烧的、纯粹的惊惧和确定。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排除风声和幻听。

“在地下?闷雷声?”张维的声音沉了下来,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穿透林白的瞳孔,“你确定?”

“我确定!”林白斩钉截铁地点头,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地上的石头。

张维眼神一凛,二话不说,直接就地趴下!

动作干净利落,毫不顾及地上的尘土和寒气。

他将整个侧脸和右耳紧紧贴向冰凉坚硬的地面,屏息凝神,调动起所有的感官去捕捉地底的震动。

一秒……两秒……十秒……

冰冷的地面只传来他自身脉搏的微弱跳动和远处营地模糊的发电机械嗡鸣。

他撑起身,拍掉身上的土,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斩钉截铁地摇头:“没有!我趴地上听了,还是没有声音!”

他抬头看向林白,眼神里混杂着严厉、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林白急得几乎要跺脚。

“班长!你知道的!”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急切,“我……我能听到很远的声音!四楼!四楼那两个人吵架,我在一楼就能听清他们说的每一句话!这是您亲眼见过的!”

张维瞳孔骤然一缩!

他想起来了!

徒手接四楼坠婴的时候!

这林白……有远超常人的听力天赋!

一股寒意,瞬间从张维的尾椎骨窜上后脑勺,比这凌晨的山风更刺骨!

他猛地看向林白,眼神变得无比锐利,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林白!”张维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和肃杀,“现在就你和我,没有别人。

你老实告诉我——”他向前逼近半步,目光如炬,“你怀疑是什么?!”

林白迎着张维那几乎能穿透灵魂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他挺直了脊梁,冻得发白的嘴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然后用一种清晰到极点、沉重到极点、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道:

“班长!我怀疑……是地震前兆!”

他看到张维的瞳孔猛地收缩,继续道:

“晚饭之后,大概七点钟,我看到天边……靠近西边山脊附近,闪过一道很亮的白光!非常刺眼,又非常快,就那么一瞬!我当时以为自己眼花,或者是对面山上有灯晃过,就没当回事。”

“但是!”林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后怕的剧烈波动,“就在那白光闪过没多久,我就听到了!就在山石之间,轰隆隆的声音!断断续续,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后来就停了!”

张维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眼神凝重得如同深潭。

林白喘了口气,接着解释:“所以……所以我才坚持和广智换今晚这个时间的岗!班长!”

他直视着张维的眼睛,语气带着恳求,“就是为了能在这个最安静、最接近声音源头的地方,守着!再仔细听听!看看那声音是不是只是偶然的落石或者别的什么……”

张维的目光紧紧锁住林白:“那我们站岗的这两个小时,你为什么一声不吭?!”

他问出最关键的问题,语气严厉。

林白用力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庆幸后的苍白和后怕:“班长,那两个小时……没有异动!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一直在听!我当时……我当时心里还在庆幸,是我自己太敏感,太疑神疑鬼了,搞错了!虚惊一场!”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又被推落悬崖的恐惧:

“可是!就在刚刚!我们刚离开岗亭不到十步!声音又来了!比……比晚饭后那次更清楚!班长!它又响了!它一直都在响!”

张维沉默了。

空气凝固,只有呼啸的山风刮过耳畔,冰冷刺骨。

他死死盯着林白那双写满了惊惧、急切却无比坦诚的眼睛。

林白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只有一种大祸临头的巨大恐慌和一种孤注一掷向你求救的信号。

那异常的听力天赋,那诡异的白光,那被他亲耳听到又消失、如今再次响起的轰鸣……

所有的碎片在林白急切的叙述中,指向了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可能性。

张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猛地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那寒意一直灌入肺腑,试图压下翻腾的心绪。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着林白,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腔深处挤出来,带着千钧的重量:

“你……有多大把握?”

这不是询问猜测,而是在确认一个无比沉重的判断。

林白没有丝毫犹豫。

他看着张维的眼睛,斩钉截铁,每一个音节都清晰而沉重,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信念:

“班长——我,百分之八十,肯定是!”

“百分之八十……”

张维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重复着这几个字。

他的目光如刀,在林白苍白而坚定的脸上又停留了足足两三秒。

这两三秒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山风呜咽,营地沉睡,整个世界似乎都在等待他的决断。

终于。

张维的眼神猛地一沉,所有的疑虑、考量、甚至那点残存的侥幸,在瞬间被一种决绝的果断所取代。

他没有丝毫废话,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短促、有力、带着破釜沉舟般气势的字:

“走!”

话音未落,他人已如离弦之箭,猛地转身,朝着山下连部帐篷的方向,发足狂奔!

林白只觉得手臂一紧,是张维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瞬间抵消了他被冻得有些发麻的腿脚僵硬。

两人如同两道撕裂夜幕的黑色闪电,朝着沉睡的营地中心,朝着核心指挥点,不顾一切地冲刺而去!

张维拉着林白,几乎是撞开了通往连长郭玉杰帐篷的通道。

寒冷被帐篷内的暖气短暂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凝重。

张维甚至没顾上常规的报告程序,只冲着那隆起在行军床上的身影,压低了嗓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喊了一声:

“连长!有情况!紧急情况!”

“唔…谁?!”被窝猛地一动,郭玉杰像一头被惊醒的雄狮,霍然坐起,眼神在瞬间的迷茫后立刻聚焦,锐利如刀地刺向帐篷口的两人。

凌晨被强行唤醒的烦躁清晰刻在他拧紧的眉宇间。

“张维?!你小子最好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现在才刚他妈两点!!”

几乎同时,隔帘一动,指导员也已经利落地披上外衣,边系扣子边快步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未尽的倦意,但眼神却和张维一样,充满了警觉:“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张维侧身,将站在他身后、脸色苍白却眼神异常明亮的林白推到身前,声音沉得如同坠地的石头:“连长,指导员,是林白。他……他听到山底下有异常的轰隆声,怀疑……可能是地震前兆。”

“有声音?山底下?”连长郭玉杰的脑子似乎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山上哪能没点动静,风声石头……”

他的话戛然而止,被自己的后续想法烫了一下,瞳孔骤然收缩,睡意瞬间被惊飞,“等等!你说什么?山底下?!有声音?!还……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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