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那边彻底站稳了，再收手也不迟。”
“真是羡慕珊珊小姐啊，能找到您这样的男人。
要是换我，怕是早就为了事业把感情扔了。”
“老马啊，我一直没想明白，钱嘛，够花不就行了？干嘛非得追着金山跑？”
“您说得轻巧，可‘够花’这俩字，真落到自己头上，谁都说不清到底多少才算够。”
胥炼一愣，随即仰头大笑：“哈哈哈！得，我算是懂你为啥这么拼了。
放心，跟着我干，机会多的是，想赚多少，就有多少。”
这话要是别人说，老马肯定一笑而过。
可从胥炼嘴里出来，他连质疑的念头都不敢有。
“这话要是别人说，我肯定当笑话听。
但您开口了……现在谁敢不信啊？”
和老马聊完，窦成旭派来的司机已经等在楼外接胥炼了。
没错，今天这趟过来，可不是普通串门。
按《饥荒》官宣的节奏来，他要和珊珊组队，一起上直播，玩一把新上线的游戏——《阴阳师》。
和上次来青云那乌烟瘴气的氛围完全不同，这一回，整个公司上下都像是换了天地。
窦珊那一手神操作，早就在员工之间传得神乎其神，再加上窦成旭强势回归，那些原本蠢蠢欲动、心思不纯的高管，全都被吓得灰溜溜地闭了嘴。
可所有人都心里有数——这场翻盘，真正扛大旗的，不是窦珊，也不是老爹窦成旭，而是那个突然杀出、像从天而降的胥炼。
所以他刚踏进青云大厦，待遇直接拉满。
见了他，有人九十度鞠躬，有人远远就点头哈腰。
要是哪个外人撞进来，怕是都会以为，这公司真正的老板，姓胥不姓窦。
一路听着各种“胥总好”“胥总您走好”，胥炼在迎宾姑娘的带领下，直奔上次那个直播室。
“胥总，窦总已经在里面等您了，您请进。”
“嗯。”
门一推，直接迈进屋。
一抬头，就看见窦珊窝在沙发里，身上套着一身八百比丘尼的cos服，闭着眼，眉头微微皱着，显然是这几天累狠了，趁着开播前偷偷打个盹。
胥炼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俯身，嘴唇轻轻贴上了她的。
窦珊猛地惊醒，下意识挣扎，手刚抬起来，就被牢牢按在身侧。
“唔——”
想喊，嘴又被堵得严严实实，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哎哟，还咬人？疼死了，是我啊。”
她这才缓过神，睁眼一看是胥炼，脸“唰”地红到耳根。
想到自己刚才慌乱中一口咬下去，低头一看，他下唇还留着牙印，隐约渗了点血，心里顿时一阵发紧。
“小武……对不起，我真没认出你。”
“道歉得诚心点。”
“嗯……真的，我错了。”
“光说不行，得行动。”
“那……你要干嘛？”
“补偿一个吻，不算过分吧？”
……
在胥炼厚脸皮的纠缠下，刚才那点愧疚转眼变成了羞得说不出话的悸动。
要不是直播倒计时快了，工作人员马上要进场布景，指不定他还会闹出什么花样。
“胥总，您的服装已经备好了，时间还够，可以先去旁边换衣间，有专人帮您穿戴。”
“不用，衣服先放着。
我有人帮我穿。”
“啊？”
“行，您开心就好，我们这边随时配合。”
“谢了。”
……
“珊珊，待会儿有件事得你搭把手。”
“啊？”她一愣，完全摸不着头脑，“啥事啊？”
“别问，你只要记住——等下听我安排就行。”
她翻了个白眼。
这人一旦打哑谜，撬都撬不开嘴。
“十秒倒计时，各岗位准备。”
时间一到，导演一声吼：“开拍！”
所有人动作利落，摄像机瞬间就位。
镜头一对准，画面立马切进直播间——一个一身和风，一个西装笔挺，气场炸裂。
“大家好，我是欧皇。”
“大家好，我是珊珊。”
两声招呼刚落，弹幕瞬间炸开。
“啊啊啊是胥总！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官方发糖！我从昨天官网公告开始就蹲这儿了！终于等到真人！”
“求珊珊姐姐今天欧气爆发！让我们开开眼，看看SSR到底是啥特效！”
……没错，胥炼昨天就在官网挂出了公告，标题那叫一个扎眼。
《还在当非酋？今天就让你们瞧瞧欧皇的排面！》
眼下大多数玩家连个SSR的影子都没见过，结果这人直接在官方页面上甩出这么一句话，简直像是往干柴堆里扔了根火柴——一点就炸。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他跟窦珊俩人在各种宣传场合你来我往、眉来眼去的戏码，大伙早看明白了。
这对被玩家戏称为“官配”的活宝要开直播，不少人已经蹲点等了好几天。
这会儿直播间刚开，弹幕池立马被清一色的“来了来了”刷屏，不少人甚至半夜爬起来守在手机前，生怕错过开场。
后来凡是亲历过这场直播的人，回想起那一幕都忍不住摇头感慨：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跟几千万人一起盯着黑屏傻乐。
最离谱的是，直播间根本没人上线，大伙儿还能一边刷礼物一边哈哈大笑。
这事儿也就胥炼干得出来。”
“这哪是直播，分明是大型行为艺术。”
……
胥炼瞥了眼屏幕上呼啸而过的打赏特效，嘴角微扬。
老马之前劝他：“游戏热度已经够高了，这种活动没必要搞。”但现在，他觉得这话大可不必。
为啥？因为他跟窦珊都明白，这个直播间里的每一位观众，哪怕只是默默发个弹幕、刷个小心心，都是真心实意在捧场。
这些礼物值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后那份热乎劲儿。
他不会像普通主播那样逐条念名字感谢，但心里真的一清二楚，暖得很。
“我知道你们送礼物是爱我，但我今天，注定要做那个被全网拉黑的人。”
“毕竟，在我这种天生欧气炸裂的玩家面前，各位非酋……趁早洗洗睡吧。”
“我就爱胥总这副欠揍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