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不愧是人精，几句调侃，就跟窦珊拉近了距离。
胥炼也没有制止，毕竟之后几家公司要密切合作，大家多点互动、建立些默契，肯定对将来更有帮助。
“对了，窦小姐现在应该是青云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吧，整个集团的战略走向由您一手把控吧？”
“没错。”
“那胥总刚才说的跟我们企鹅、青云集团一起联手的事，说的就是咱们几个人了。
这真是件值得庆祝的大事。
我们企鹅早就盼着能与胥总合作的团队出现。
这次看来是窦小姐的实力太出众了。”
“马总见外了，主要是胥总看重，才有这个合作机会。”尽管表面云淡风轻，窦珊内心已经激动得不行。
这份惊喜来得太突然了，完全没准备。
上一秒青云集团还在担心公司快倒闭了，结果下一秒就见到傲游天下的老总，并且相处很愉快。
随后更是传来消息，要和傲游、企鹅一起联合打造新平台，直接冲着称霸整个互联网的目标去了。
“好了好了，闲话之后再说吧，我们现在正式谈点事情。”胥炼摆了摆手，“老马，这次叫你过来，不是为别的。”
“简单点说，我要你的企鹅。”
听到这句话，老马当场就懵了一下。
“胥总，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还是说有人背地里搞小动作？我老马可一直敬重您啊，绝不会干出背叛您的事。
您要不……”
“停，别紧张，是我表达有误了。
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要你企鹅的那个用户平台！”
听清楚以后，老马才算是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
“天哪胥总，您这说话方式太吓人了，我差点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傲游要把你们企鹅吞了？别慌，我们双方签了合作协议的，不会干出背后捅刀子的事。
我要的只是企鹅背后那庞大的用户群而已。”
老马这才回过味儿来，发现后背都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
这么吓人谁顶得住啊？要是换个人说“我要你的企鹅号”，老马准笑岔气：“就你也配？动我的企鹅？我能教你重新认识什么叫上网！”
但问题是，无论你有再多的防备，在傲游工作室面前都是纸老虎一张。
再多防护也挡不住他们的行动。
他们就好像是无所不能的，只要想动手，什么平台都不是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胥炼说要拿走他的企鹅号，他这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幸好，现在双方是合作关系，而且胥炼也不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人。
“胥总，这种小事您直接安排不就完了，还用得着跟我打招呼吗？需要的话，随便使用就行啦！实话讲，我这企鹅虽说有些方面比不上别的平台，但要说用户基数，其他平台压根没得比。
尤其是前段时间《天师传奇》一上线，带过来一大波新用户。”
这些用户已经对平台形成了依赖感，老马觉得，只要以后再出现点新鲜内容，吸引这些用户的兴趣，整个平台用户数绝对能上一个恐怖的新台阶。
不愧是老马，胥炼还没开口解释全部计划，老马就已经靠着自己的商业敏锐力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毕竟台上那一段讲话，他已经记在心里了。
胥炼也没有丝毫不爽的意思，他当初选中老马作为合作对象，看重的就是老马精明稳重。
用人要看层次：普通人用劳力，一般的人用脑子，而最厉害的则是善于调动别人去完成任务。
胥炼不会因为对方看出了自己的打算就觉得不安。
反而是，有人能帮上忙，他反而感到踏实。
“好了，老马，别急着说完，得给我留两句台词。”胥炼笑着调侃了一句。
“我这不过是打个前站，正片还是得胥总您登场才算完整呢。”
“嗯，我的计划刚刚已经跟窦小姐提过了，主要是我想开发几款新的游戏产品。
我目前缺少一个用户接受度足够高的游戏平台，还有一个能把优质主播技术充分展现出来的直播平台。
能满足这两个要求的，也就只有你们两家公司了。
后面具体的安排，我会交给我们公司负责对接的高管——也就是傲游科技总裁汪卫江来和你们沟通协调。”
虽然一开始带上汪卫江只是为了让场面看起来更有排场，但现在倒成了顺水推舟的好安排。
对外联络这件事本来就是汪卫江的工作范围，如今正好发挥其所长。
……
胥炼在会上把这些和其他公司洽谈具体条款的事全权交给了汪卫江处理。
他知道，一旦自己还在场，老马和窦珊多多少少会有所拘束，不敢畅所欲言。
那样会影响谈判效果，甚至可能会让这次签约达不到预期结果。
说实话，以目前傲游天下带来的效益而言，连胥炼都不太在意赚多少钱了，更多是在乎怎么把自己的技术能力、营销手段彻底释放出来。
管理之道不是靠压制别人服从，更重要的是能给对方带来利益。
共赢才是真正可持续的合作关系。
如果有哪一方觉得投入与回报不对等，合作里很容易就会出问题。
而在这种协调谈判上，汪卫江远比他自己更擅长应对。
……
“主人，波波探测到您的脑电波有点异常，是不是遭到其他AI系统入侵了？”
“哈哈，波波你想多了，这世上谁能比你还强？”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就是人类的特点——脑子总是乱七八糟、复杂难懂。”
“波波不明白……”
……
与波波的一番对话过后，胥炼的心情好了不少。
虽然还是有些迷惘、爱瞎想的老毛病没改掉。
摇了摇头，把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全都赶出去之后，他又恢复成了那个自信满满的模样。
“波波，我想做一款新的游戏，风格很特别，你来帮我实现吧。
你感应一下我的脑海数据，尽可能完美还原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