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骄阳似火,肆意烘烤着教育局大楼,玻璃幕墙在强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好似要将周遭的空气都点燃。顶楼会议室里,空调马力全开,送出的冷风却难以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焦灼气息。深褐色的红木会议桌在炽热的光线中泛着暗沉的光,如同一块凝重的磐石,将参会者们的身影扭曲倒映。
赵副局长将厚厚的穿越乡镇考察报告 “啪” 地拍在桌上,纸张撞击桌面的声响惊得墙角绿萝的叶片微微颤动,几片卷曲泛黄的叶子悄然飘落。“各位,穿越乡镇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 赵副局长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告边缘,那里已经被反复翻阅得卷起毛边,“李总那份孤注一掷的决心,还有孩子们眼里重新燃起的光,确实让人动容。”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赵局,这根本就是胡闹!” 分管财务的周处长 “腾” 地站起身,金属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他的公文包狠狠砸在桌上,震得水杯里的茶叶剧烈翻滚,“光是前期基建投入就要大几千万,后续师资培训、设备更新更是个无底洞!咱们财政哪来这么多闲钱填这个坑?” 他涨红着脸,脖颈处青筋暴起,“再说了,谁能保证这种复古教育模式真能出成果?万一只是个华而不实的噱头,我们怎么向上面交代?”
省厅派来的观察员陈墨却气定神闲地转动着手中的钢笔,金属笔杆在明亮的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周处长,教育本就不是一场只看投入产出的生意。” 他慢条斯理地翻开笔记本,密密麻麻的字迹间还夹着几张泛黄的照片,“您看这些记录,那些曾用美工刀自残的孩子,如今能心平气和地照顾流浪猫;沉迷电子设备的少年,学会了用算盘推演微积分。这种灵魂的转变,难道不比账本上的数字更有价值?”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仿佛一点就着的火药桶。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退休老局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布满老年斑的手缓缓抚过桌沿,每一道褶皱都仿佛刻满了岁月的沧桑。“我想起八二年下乡考察,” 他浑浊的目光望向窗外明晃晃的阳光,仿佛穿越了时空,“那时候的孩子们,靠着漏风的教室、自制的教具,不也走出了大山?教育的根扎得深不深,从来不在大楼有多高,设备有多先进。”
周处长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老局长,时代不同了!现在讲究的是标准化办学,他们那些‘土办法’,能通过省厅验收?别拿老黄历说事了!” 他的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 “砰” 地被撞开,办公室主任满头大汗地冲进来,额前的头发被汗水黏在脸上,手里攥着的打印纸微微发颤。
“刚收到的匿名举报信,” 主任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说穿越乡镇存在非法集资、非法拘禁学生等问题。”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骚动,椅子挪动的声音、议论声此起彼伏。周处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而赵副局长的眉头却紧紧拧成了一个 “川” 字,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陈墨接过举报信,快速浏览了一遍,突然 “嗤” 地笑出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这漏洞百出的措辞,还有刻意模糊的时间地点,分明是有人恶意抹黑。” 他将纸张狠狠扔在桌上,目光如炬地扫过众人,“倒是让我想起考察时,王氏集团那如影随形的网络攻击,来得可真够及时啊!”
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挂钟 “滴答滴答” 的声响,在炎热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死神的脚步声,一下下敲击着众人的心脏。赵副局长重重地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就在气氛压抑到极点时,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惊得众人浑身一颤,仿佛从噩梦中惊醒。
赵副局长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什么?省厅督查组明天就到?” 他放下电话,环视一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有人把这事捅到上面去了。既然如此,咱们更要把情况摸清楚,给省厅一个交代。”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教育局大楼灯火通明,宛如一座不夜城。档案室里,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出八十年代的教育档案,灰尘在光束中飞舞,试图寻找类似办学模式的经验;财务科的计算器按得噼啪作响,报表堆积如山,工作人员反复核算着各项成本,眼睛熬得通红;而会议室里,争论声、拍桌声、摔文件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激烈的战役。
周处长又一次拍案而起,桌子上的文件被震得散落一地:“我坚决反对!就算办学可行,谁能保证李氏集团不会借着教育的名义洗钱?这背后指不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脸上的肥肉随着激动的情绪颤抖,显然已经被连日的争论磨得失去了理智。
“我能保证!” 一个洪亮而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转头,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雕花拐杖缓缓走进来,他身上的中山装洗得发白,却笔挺整洁,正是教育界泰斗吴远山。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扫过众人,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我已经详细调查过李思成的财务状况,并且愿意以个人名义为他担保。” 吴远山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我在穿越乡镇看到了教育最纯粹的模样,看到了那些被城市遗忘的孩子们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如果我们连这样的尝试都不敢支持,还算什么教育工作者?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更多孩子在溺爱中迷失?”
会议室里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掌声中,周处长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灰溜溜地坐下。赵副局长站起身,眼神坚定而明亮:“既然如此,我提议成立专项工作组,协助穿越乡镇整改问题,同时制定试办期间的考核标准。我们要为教育创新开一扇门,为那些孩子搭一座桥!”
散会后,赵副局长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城市在烈日下蒸腾的景象,思绪万千。手机突然震动,是李思成发来的消息:“赵局,无论结果如何,感谢您给孩子们一个机会。”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等。” 字字千钧,饱含着期待与承诺。
而此时的王氏集团总部,豪华的办公室里空调温度调得极低,却依旧驱散不了王虎心中的燥热。他将燃烧的举报信扔进镶金烟灰缸,火苗贪婪地吞噬着纸张,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宛如魔鬼的面具。“教育局那帮老古董,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冷笑一声,拨通了一个神秘号码,声音冰冷而阴狠,“准备 b 计划,我要让穿越乡镇在开学前彻底垮掉。必要时,不惜一切代价!”
另一边,穿越乡镇的指挥部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小苏盯着电脑屏幕,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李总,王氏集团发动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网络攻击,我们的防火墙快撑不住了!对方还雇佣了顶级黑客,不断变换攻击手段!”
李思成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却浑然不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通知张明远,启动备用方案。联系网警,把他们的攻击记录全部保存下来。这次,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耍什么花样!” 他望向窗外,夜色中的乡镇宁静祥和,孩子们亲手制作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无论如何,我都要为孩子们守住这片希望之地。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在这场关于教育的博弈中,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明争暗斗。而穿越乡镇的未来,就像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虽然危机四伏,但只要坚守信念,曙光终将冲破重重阴霾,照亮每一个孩子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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