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哥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冰冷:“大家都是同门兄弟,给我一个面子,不要为难你兄弟朱文雄的女儿,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胜哥,您这话说的,大家都是兄弟,可我就这么一个闺女,现在连学都没办法好好上……” 朱文雄带着哭腔,希望能说服潇洒。
“少来这一套,不管是谁,到我这里都一样!十万块钱的‘解决费’,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就别指望我帮你办这件事!” 潇洒瞪了朱文雄一眼,狠狠地说道。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胜哥,眼看潇洒软的硬的都不吃,也不再装作客气,直接怼了回去:“我能有今日的局面,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奋斗出来的,你别在我这里玩这一套虚的!”
“胜哥,我每个月给您三万块钱作为‘养老钱’,您要是懂事的话,就别插手这件事,学学老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胜哥的脸憋得通红,心里暗骂:这跟把我放在火上烤有什么区别!
“潇洒,你……” 胜哥气得手不停地颤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犯病了。
就在气氛紧张到即将爆发之际,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一群有头有脸的人物大步走了进来。
“二当家来了!”“二当家!”
这阵仗,比刚才潇洒带来的可要厉害得多。
就说这位二当家,在我们这片地方,那可是极具影响力的人物,他要人脉有人脉,要钱财有钱财。
潇洒和胜哥一看到来的是二当家,立刻收起了刚才那副针锋相对的架势,一个低头默默地喝茶,一个忙着赔笑脸,生怕得罪了这位大佬。
二当家穿着十分精神,一身笔挺的西装,脚上的皮鞋光亮如新。
他往那里一站,强大的气场瞬间盖过了一切,刚才跟着潇洒来的那些档次不高的手下,一下子就显得矮了许多。
一场暗中的 “交锋”,随着二当家的到来,暂时停歇了,可是谁都明白,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只见那个人脸色阴沉,一句话也不说,走到主位旁边,缓缓坐了下来。
他沉着脸,把茶壶里已经凉了的茶水倒掉,气氛瞬间变得短暂的寂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丁益蟹正在玩得不亦乐乎,在尖沙咀消费,参加泳池派对,玩得十分畅快,根本没想到老大丁孝蟹一个电话打过来,直接让他过来主持讲数。
开什么玩笑!
这种小事情,随便找个堂主来做不就可以了吗?
何必让他亲自出马呢?
可是当丁孝蟹说出刀仔霄的名字后,丁益蟹彻底没了声音,他的腮帮子还隐隐作痛,当初林霄的那一巴掌,给他留下了极其可怕的心理阴影。
……
依我之见,此次刀仔霄恐怕是怀揣着特定目的而来。
你务必亲自前往监督这场谈判,务必确保整个过程平稳有序地推进,绝不能让他找到任何借口在沙田区域拓展势力范围。
丁孝蟹的这一安排自有其合理之处。
毕竟,他身为忠青社的龙头老大,地位相较于洪兴堂主林霄还要高出一个层级。
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倘若他亲自出面,就会显得有失身份,还可能遭到其他社团的嘲笑。
然而,要是随意派遣一位堂主前去应对,又有谁能够保证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呢?
万一林霄嘴上说着是来谈判的,实际上却借着这个由头真的要在沙田进行扩张,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人家刀仔霄可是依照江湖上的规矩,提前向忠青社打过招呼的。
要是事情没有处理妥当,落下一个敷衍了事的名声,那么这个责任就会落在他们的头上。
所以,最终主持谈判的任务就落到了丁益蟹的肩上。
正玩得兴致勃勃却被打断,丁益蟹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
要是能够躲开的话,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去面对刀仔霄这个不按规矩办事的人。
“刀仔霄还没有到吗?”
丁益蟹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依旧没有看到林霄的身影。
真是太倒霉了!
他特意准时前来,原本是想最后出场,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刀仔霄更加过分,更加不按规矩行事。
竟然还迟到了!真是让人怒火中烧!
大约过了五分钟,林霄才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
无论是忠青社那些气势汹汹的成员,还是潇洒哥身边的小弟,都如同看到了什么稀奇玩意儿一般,紧紧盯着这位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传奇人物。
那眼神,就如同在观看手艺人雕刻、新人举行婚礼或是地下拳赛的精彩对决一般。
人有名声,树有影子。如今的刀仔,已然成为江湖上最受关注的人物,就像当下最热门的网红一样。
可是,当真正见到本人之后,大家的印象瞬间发生了改变。
传说中那个仿佛有三头六臂、气场能够压倒一切的厉害角色,竟然长得文质彬彬,如同一个书生。
他留着随意的寸头,穿着花衬衫搭配沙滩裤,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不受约束的气息,和大家想象中的样子截然不同。
他的身边只跟着两个随从。一个穿着标准的礼服,戴着白手套,看起来像是司机兼保镖;另一个是口才极佳的公关先生,在圈子里也小有名气。
大家突然产生了一种 “幻想破灭” 的奇妙感觉,就如同 “四二三” 那晚的氛围一样奇妙。
周围的宾客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不知不觉中,竟然有人觉得 “也就这样”。
传说中的光环消失了,刀仔这个名字所带来的压迫感也随之减弱了。
一开始,潇洒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视。之前还听人说刀仔有多么厉害、多么可怕,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
丁笠的脸色十分难看,一开口就指责道:“刀仔,你迟到了!”
“实在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了。”
林霄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嘴上说着敷衍的借口。
丁笠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暗自骂道: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啊!
谁能想到今天会这么巧,天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从地库就骑着自行车赶路了,怎么还是迟到了,很明显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