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卡尔玛是如何成为卡尔玛的呢？”
这话虽然很绕，但放在卡尔玛身上就很正常了。
“大概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吧。”
卡尔玛想起那个时候，“从那年开始，我的脑海里就会经常出现一些幻象，还有很多奇怪的声音。”
“那些幻象似曾相识，好像是曾经的回忆一样，但我可以肯定，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这些幻象也越来越严重，当时我都快发疯了。”
卡尔玛现在说的平静，但对当时的她肯定很难熬过去。
“一直到后来，有一群长存之殿的僧侣，也就是你们在这里看到的那些僧人，他们经过了村子。”
“他们说上一任卡尔玛刚刚仙逝，听说了我的事情后，他们认出了我是新一任的卡尔玛，便将我带回了这里。”
“后来的事你也该知道了，我就一直待在这里履行卡尔玛的职责。”
林煜这才知道卡尔玛还有这样的过去，听卡尔玛的描述，她小时候还挺渴望去村子外冒险的。
还有卡尔玛的行宫原来是有一个正经名称的吗，长存之殿，他还以为就叫卡尔玛的行宫呢。
“说起来，原来卡尔玛出生之后，上一任卡尔玛还活着吗？”
林煜还以为类似转世灵童一样的流程，既然在艾欧尼亚，来世是确有其事的话，那么卡尔玛转世也说得通。
可听卡尔玛的述说，好像并非如此。
卡尔玛在十二岁的时候，出现的那些幻象，应该是上一任卡尔玛逝去，她成为卡尔玛的预兆。
可这样的话，听起来不就是……
“感觉像是被卡尔玛的灵魂附身了。”
林煜委婉的评价道，卡尔玛的描述让他觉得像是在夺舍。
“这样的话，你还是你吗？”林煜看了看卡尔玛。
听到林煜的话，卡尔玛愣了愣，这话对卡尔玛算是大不敬了，不过卡尔玛倒是没有生气的感觉。
林煜这是在关心她吗。
“没那么严重，嗯……”卡尔玛笑着挥挥手，“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一些记忆吧。”
林煜饶有兴趣的说道：“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意识争夺身体的主权之类的事发生吗？”
他想起了自己，只是卡尔玛是多了一段记忆，但他是少了一些记忆。
只能确定有一段过去，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最郁闷的是，似乎还是过去的自己故意这么安排的。
“怎么可能嘛，不会有那种事的。”
“其实就是突然在脑海里凭空多了很多知识，毕竟是历代卡尔玛的记忆。”
“一开始这些知识太过繁杂当然不适应，全部消化了之后就好了。”
卡尔玛解释道。
“历代卡尔玛的智慧啊，怪不得说卡尔玛是艾欧尼亚最有智慧的人呢。”林煜捏了捏下巴。
卡尔玛笑而不语，这种应承不是，不应承也不是。
“那卡尔玛的记忆里有我的存在吗？”
“臭小子说什么呢。”林煜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连她也敢调戏。
林煜哈哈大笑。
刚才那句话算是半开玩笑半正经吧。
如果他曾经在艾欧尼亚活跃过，卡尔玛应该会有印象吧。
显然历代卡尔玛的记忆中并没有与他相关的资料。
“唉，成为卡尔玛之前，我经常想着离开村子，没成想离开村子了，却被困在这座行宫里。”
卡尔玛佯怒的神色褪去，有些惆怅道。
见到卡尔玛脸色怅然，林煜心中不禁感叹不已。
在这座行宫里虽然吃喝不愁，还是人人敬仰的卡尔玛，但这座行宫实在是太小了。
甚至还没有那时的村子大。
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孩子的活动范围能有多大，村子已经不小了，可她每天生活在那里仍旧会觉得无聊。
而她现在已经贵为卡尔玛了，只要愿意，整个艾欧尼亚也能一日之间踏遍，却被困在这个小小的行宫里。
卡尔玛应该也很孤独吧，所以每次林煜过来看她才会那么开心。
“所以我才说，卡尔玛要不要把自己嫁出去呢，毕竟卡尔玛这么年轻，以后的时间还那么长呢。”林煜喝了一口茶，任由金克丝给自己添满。
“如果以后的日子一直在这个小小的行宫里度过，对卡尔玛来说未免也太凄惨了。”
‘他是认真的？’
卡尔玛诧异，林煜脸上的表情让卡尔玛看不出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凄惨吗？卡尔玛倒是不这么觉得，作为卡尔玛，这是她该承担的责任，没什么凄不凄惨的。
只是孤独也是难免的，如果有人能经常来看看她和她说说就好了。
“而且卡尔玛这么美，孤独终老岂不是太过可惜。”
林煜的目光带着欣赏盯着卡尔玛。
这话让卡尔玛愣了愣神，她漂亮吗？
卡尔玛以前还没注意过这些。
毕竟她可是卡尔玛，完全没心思放在打扮上，整洁端庄也就够了。
所以卡尔玛的着装打扮也是相当古板保守，古艾欧尼亚流传下来的僧侣服饰显得极为庄重肃穆。
听到林煜说自己漂亮，即便是卡尔玛心中出现一丝异样的感觉，毕竟只要是女人就不免会在意自己的容貌。
只是嫁人，离卡尔玛是多么遥远的词汇，怎么可能呢，她可是卡尔玛，肩负着整个艾欧尼亚。
永远也不可能吧。
而且，就算真的有一天要嫁人，她也没有遇到心动的男人啊。
应该说她压根就没见过几个男人，小时候的那些伙伴就不提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剩下也多半是一些老怪物。
真要说起来，年龄和她差不多，最熟悉的居然还是跟在她身边学习的林煜。
那段时间让林煜成为了与她相处时间最久的男人。
想到这，卡尔玛下意识的看了林煜一眼，看到林煜脸上隐隐潜藏的笑意，卡尔玛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她怎么还真思考起来起来了。
卡尔玛心中一转就反应了过来。
“臭小子，我看你是真的讨打了，没大没小，连我都敢调戏了。”
卡尔玛脸色一变，对着林煜扬了扬拳头，“我怎么也算你半个师父。”
“那不是还有一半嘛。”
“看来我真的得教教你了，之前忘了教你尊师重道了。”
卡尔玛踢了林煜一脚。
林煜抱着腿嘶了一声。
“嘶，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