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那边有没有水。”
金克丝对林煜说了一声，准备去看看原本供水的水源有没有水。
林煜没听她的，两人来到供水的地方。
“果然已经干涸了吗。”金克丝敲了敲一个泵形状的东西。
“就是说没办法喽？”
“重新接一个水源就行。”
金克丝想了想。
“我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水。”
而且是纯净的水源。
林煜跟着金克丝，看着金克丝随便捡了一些废弃的铁栓螺丝之类的，做了一些简易工具。
“我就记得这根水管是有水的。”
看到清澈的水源源不断的冒出来，金克丝欣喜的说。
然后她动手将这根水管和自家的水管接了起来。
与此同时，某个倒霉的炼金男爵还不知道自己生产微光药剂的流水线陷入了停滞。
“现在应该有水了。”金克丝抬起头拍了拍手。
林煜旁观了这一切。
他发现金克丝的动手能力很强，并不仅仅只是体现在枪械与爆炸上。
只是祖安让她必须研究这些东西。
“看着我干嘛？”金克丝发现林煜一直在盯着自己，被人凝视的目光让她不太舒服。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聪明。”
金克丝呆了一下。
她确实很聪明，但她自己没意识到。
从小到大，只有三个人这么对她说过。
范德尔、蔚，还有希尔科。
但她一直觉得，蔚和范德尔只是在安慰她。
毕竟那时候，她不擅长拳脚，蔚总是在他们吃亏后才来安慰自己。
蔚说她的发明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结果呢，她炸死了他们。
希尔科也不过是觉得她改进的那些枪械能帮他稳固实力罢了，金克丝明白。
如果可以，金克丝希望自己能和蔚一样力大无穷，而不是一颗所谓聪明的脑袋，那样应该不会变成这种结果。
“……回去吧。”
金克丝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斯人已矣。
但金克丝看林煜感觉也没那么讨厌了，她需要的是认可。
回到范德尔的酒吧，果然有水了。
“太久没用了，水管里一定攒了很多灰和锈，过一会就好了。”
一开始，冒出的水很脏。
不过就像金克丝说的一样，过一会流出的就是干净的水了。
“你打扫楼下，我打扫楼上和地下室，可以吧？”
金克丝准备加入林煜的清扫工作，她对着林煜分配任务。
“为什么不是你打扫楼下，我打扫楼上和地下室。”
很显然，一楼要全部打扫，而二楼只有一楼的一半空间，即便加上一个地下室也没有一楼大。
林煜倒不是在意这些小事。
他只是饶有兴趣的向金克丝发问。
“因为……”金克丝目光微微闪了一下。
其实是因为，一楼当年是用来经营酒吧的，而楼上和地下室是他们住的地方。
她不太希望有别人进入这些房间。
不过金克丝不想说这些。
“因为水是我接的，”金克丝抱起几乎没有起伏的胸口，“所以在打扫方面，你应该打扫更大的一楼。”
“你说的有道理。”林煜点点头，认可了她的理由：“按你说的来。”
金克丝默默打扫着楼上的房间，这是范德尔的房间。
金克丝不太想让外人进入这些房间，但实际上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有价值的东西要么是被希尔科带走了，要么是被拾荒者捡走了。
现在里面几乎空无一物。
想起过去，金克丝突然悲从中来。
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事就好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怎么会是这样呢？
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金克丝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抹掉。
“楼上打扫完了？”
林煜将过去的吧台擦拭一遍，看到金克丝从楼上下来。
“嗯。”金克丝心情不太好的点点头。
然后站在地下室的门口停留了好久。
“这楼梯也要扫。”
林煜看到金克丝清理二楼出来的垃圾堆在楼梯口，等会还要把整个楼梯都扫一遍。
犹豫了好久，金克丝才深吸一口气，推开地下室的门。
这间地下室曾经是她和蔚住的房间。
虽然是地下室，但它曾经承载了她们姐妹最亲密的一段时光。
比起楼上被搬得干干净净，地下室倒是没什么人光顾。
或者说，拾荒者可能觉得金克丝曾经收集的娃娃和那些小发明没有任何价值，所以它们被保留了下来。
“全都扔了吧，已经没用了。”
金克丝这些摆在架子上的娃娃，爆爆也许喜欢这些可爱的东西，但金克丝不喜欢。
所以金克丝毫不留情的将它们全部推在了地上，打算一会一起扔掉。
但是看到一个残破的兔子玩偶后，金克丝反而迟疑了下来。
兔子的其中一个耳朵断了一截。
这是蔚送给她的。
想了想，金克丝没把它扔掉。
“这些毛……”
在打扫的时候，金克丝发现偶尔有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灰色毛发。
“不像头发。”金克丝捡起其中一撮，有点硬，应该不是人类的头发。
肯定也不是玩偶的毛。
倒像是狗毛。
可他们以前没有养过狗啊。
“难道是我们离开后，有狗来过这里？”
金克丝疑惑的看着手上的灰毛。
想不通，金克丝干脆摇摇头，将这些灰毛和玩偶全都扫到一起，好在之后把他们扔掉。
要清扫这么大一个房子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仅要仔细，还很浪费时间。
不过两个人清理起来就快多了。
“不行，我必须洗个澡。”
金克丝将所有地方都打扫干净后，瞥到镜子里灰头土脸的自己，觉得有必要顺便把自己也清理一遍。
刚才这个房子很脏，既然都脏也就无所谓了。
现在房子已经干净了，再看自己这么脏就不合适了。
说着，金克丝无视了林煜，径自走进了洗浴室。
听到咔嚓一声反锁的声音，林煜摸了摸鼻子。
他还以为金克丝真的不在乎呢。
虽说反锁没用，但林煜也不会鬼畜的去看女孩洗澡。
他只是在想，祖安就好像这间房子之前的模样。
环境脏了，再怎么洗澡也没用。
他必须先把祖安打扫干净，再让祖安人洗澡。
至于他自己，林煜在身体周围做了一层防护，避免自己被灰尘弄脏。
所以他不需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