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却没有在意自己坏掉的那条腿，欣喜的向杰斯说道。
闻言，杰斯也精神一振。
“太好了，这样一来就解决了海克斯水晶难以利用的缺点了。”
“你们的实验经常爆炸吗？”凯特琳皱着眉打断了他们，“听起来有些危险。”
因为当初的爆炸，凯特琳对海克斯水晶的安全性一直有所质疑。
“咳、”杰斯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也不是经常爆炸。”
“而且一项技术想要成熟总是伴随着一定风险。”
“凯特琳小姐不用太担心。”维克托是认识凯特琳的，他解释道：“这间工作室下面有专门的防爆安全间。”
维克托按下一个按钮，只见实验台迅速变成两半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一个格子。
“如果出现危险的话，下面的防爆间足以应付了。”
重新关上这个保证安全的暗间，维克托说道，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
比起这个，成果更让他欣喜。
“一直以来，海克斯水晶的优点是蕴含着庞大能量，小小的一颗，却和目前任何可以作为能量源的东西都不在一个量级。”
维克托费力的走到试验台前，拿起了他们的成果。
“但海克斯水晶中的能量却极不稳定，甚至只需要用手摇一摇就有可能释放出来。”这也是海克斯水晶这么容易爆炸的原因。
林煜盯着这颗蓝色的水晶球，其中的能量确实很多，但相当狂暴。
性质和温顺的自然能量完全不同。
“所以我们发明了海克斯线圈。”杰斯看着维克托手上的线圈，也是一阵振奋：“一直以来，海克斯相关的技术都是直接利用海克斯释放的能量作为动力，但海克斯线圈可以限制海克斯水晶。”
“通过让海克斯线圈作为中转站，海克斯水晶释放的能量将大大稳定，可靠性大大提升。”
凯特琳既没有继承母亲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性格，也没有继承父亲在技术研究上的天赋，她对杰斯的研究没什么兴趣。
“是吗？”凯特琳有些怀疑的喊着维克托手上的小玩意，“可你们刚才才爆炸了一次。”
“呃，没有任何东西一出现就是完美的……”
“算了，我没兴趣管你们的发明。”凯特琳摇摇头，对杰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需要你帮我签署一份文件。”
杰斯虽然还不是议员，但他和维克托两人作为海克斯技术的创始人，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只是维克托作为纯粹的技术人才，很少会和别人打交道，负责交涉的杰斯自然就更受到追捧。
当然也有，维克托出身是祖安的原因。
“是什么文件？”杰斯愣了一下，卡珊德拉夫人显然比他权力更大，凯特琳没必要来找他。
“释放一个罪犯？”杰斯接过凯特琳地过来的文件看了起来。
林煜没有关注两人的对话，而是站在维克托身后观察他鼓捣这些小玩意。
维克托在一个精密的仪器上摆弄了一会，启动后只见海克斯线圈开始悬浮起来，随后开始缓缓转动。
“滋啦、滋啦、”
随着海克斯线圈的转速越来越快，表面开始附着一圈电光。
幸运的是始终没有再次爆炸。
这似乎让维克托很是兴奋。
过了一会，维克托停下仪器，接住海克斯线圈，在纸上做下记录。
“这个海克斯线圈，似乎让海克斯水晶的出力变小了。”
一直等维克托停下来，林煜才发出声音。
维克托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林煜。
林煜说的没错，他对能量的感应相当敏锐，海克斯水晶的出力在线圈起效果后反而变小了。
“没错。”维克托不喜欢和那些社交礼节，但对于技术方面的问题他并不介意交流一番。
而且，他总觉得林煜很特殊。
有种虚幻的感觉。
“海克斯线圈可以稳定海克斯水晶的能量，同时会让它不再无所顾忌的释放他的能量。”维克托解释道，这也是他们设计这种线圈的目的：“能量并不是出力越多越好，对于一个成熟的技术来说，稳定远比功率重要，如果不能稳定的话，释放再多的能量也是浪费。”
“海克斯水晶的能量极强，最重要的是，”维克托将线圈中的水晶球抠出来，盯着它眼神中露出一丝痴迷：“它在释放能量的过程中，不会产生任何热量。”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零热耗散！”
维克托突然加重了语气。
“不存在熵增带来的能量贬值。”
维克托的神情激动而狂热。
“海克斯水晶的零热耗散代表它在能量转换效率达到了百分之百！”
林煜不是很明白这种技术层面上的东西，但他听得懂熵增和能量转化效率做到百分之百意味着什么。
那确实很恐怖了。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听到身后突然响起了杰斯的声音。
“什么？去下城？”杰斯的声音带着不理解与质疑：“不行！”
“下城人太危险了！”
杰斯对祖安人的印象很不好，毕竟因为那场盗窃引起的爆炸差点毁了他的人身。
林煜看到维克托握着海克斯水晶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白了。
维克托是祖安人。
因为学习能力很强得到了进入皮城学院学习的机会。
他本来的理性是希望祖安能变得更好，当然还有治好自己的腿这个目的。
但维克托没有说话。
“夫人不让你掺和是正确，”杰斯不同意：“议会已经着手调查那场袭击了。”
“我看你还是先休息一段时间，等凶手抓到好了。”
“杰斯！”
凯特琳脸色冷了下来：“我不信你不知道，上面的人是不是只想着拿回那批海克斯水晶，根本没想过抓住凶手是不是？”
“这……”杰斯一滞，他大概知道，议会更注重海克斯水晶的下落，至于在这场袭击里受伤的人，议会不怎么关心。
凯特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没有说太多，只是开口说了一句：“我要替他们讨回公道。”
杰斯眼神挣扎，过了许久才咬牙说道：“好吧，我可以帮你，但你务必要小心！”
听到杰斯答应，凯特琳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放心吧，我会带上武器的。”
她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
凯特琳从杰斯手中拿到了他签署的释放令，回到了静水监狱。
而对于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祖安罪犯，以杰斯的身份想要放了她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