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监狱的探视室里弥漫着消毒水与金属的冷硬气息,惨白的灯光照在厚重的防弹玻璃上,映出罗斯将军憔悴的脸——他穿着灰色囚服,头发凌乱,眼底布满红血丝,曾经不可一世的将星锐气,如今只剩被挫败磨平的颓丧。
探视室的门被推开时,金属合页发出刺耳的声响。莉娅率先走入,红色披风在囚服的灰暗背景下格外醒目,腰间长剑虽未出鞘,却自带一股沙场历练出的压迫感;索尔紧随其后,雷神之锤斜挎在身侧,锤身符文在冷光下泛着淡蓝微光,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微微震颤;洛基则晃着权杖碎片,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金色眼眸里却藏着几分冷意;锤石走在最后,黑色作战服上的链锤垂在腿侧,金属链节碰撞的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罗斯看到他们,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双手紧紧攥着桌沿,声音沙哑:“你们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
莉娅在玻璃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眼神冷得像约顿海姆的冰原:“来看你?不,我只是想让你再清楚地认识一下,你当初得罪的是谁。”她抬手解开披风的搭扣,露出战甲上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最显眼的那道从左肩延伸至腰腹,边缘还残留着暗紫色的能量印记,“知道这道疤怎么来的吗?十年前,黑暗精灵突袭阿斯加德的军械库,我带着三百战士死守三天三夜,把他们的主力部队杀得只剩残兵,连他们的首领玛勒基斯,都不敢在我面前说一句硬话。”
索尔将雷神之锤放在桌上,锤身与金属桌面碰撞的声响让罗斯浑身一颤:“黑暗精灵在九界里以残暴闻名,当年他们想用以太粒子吞噬中庭,是莉娅带着军团在瓦特阿尔海姆设伏,把他们的舰队炸得连残骸都找不到——你一个地球将军,既没有玛勒基斯的战力,也没有他的野心,却敢用那样傲慢的语气跟阿斯加德的女武神说话,你觉得自己比黑暗精灵还厉害?”
罗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莉娅,却还硬撑着嘴硬:“我……我是美国将军,你们阿斯加德人不该干涉地球内政……”
“干涉内政?”洛基突然笑出声,金色权杖碎片在指尖转出一圈,“你偷偷建实验室改良超级士兵血清,想靠武力掌控地球,这叫‘内政’?你煽动民众排外,想把英雄们当棋子,这也叫‘内政’?若不是父亲仁慈,只降下天罚预警,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我们说话?”
锤石上前一步,双手按在桌面上,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透过玻璃渗过去:“将军,我们将军刚才没说完——当年她杀黑暗精灵的时候,凡是敢对她无礼的,要么被长剑刺穿心脏,要么被战马踏碎头骨。你是第一个敢用那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的人类,若是换在战场上,你的脑袋早就挂在阿斯加德的城墙上示众了。”
莉娅的手指轻轻抚过战甲上的疤痕,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我本不想跟你计较——毕竟地球不是战场,我也不想轻易伤害人类。但你太自负了,自负到以为阿斯加德的警告是玩笑,自负到以为靠谎言就能掩盖野心。你知道吗?当你在广场上威胁我的时候,我握着剑柄的手都在发抖——不是害怕,是愤怒,是想立刻让你尝尝得罪阿斯加德的后果。”
她顿了顿,眼神骤然锐利:“若你是黑暗精灵,我早就让你死无全尸。但你是人类,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可你呢?你把我的容忍当成软弱,把阿斯加德的善意当成可以挑衅的资本。现在落到这个下场,不是我们逼你,是你自己选的。”
罗斯的肩膀彻底垮了下来,眼泪突然从眼眶里涌出,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只是想当总统,我只是想让别人看得起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想被人看得起,靠的是守护,不是掠夺;靠的是责任,不是野心。”索尔的声音沉了下来,“当年我在中庭犯错,是史蒂夫教会我什么是真正的英雄——英雄不是靠力量掌控别人,而是靠勇气保护别人。你却把力量当成夺权的工具,把责任当成累赘,你连阿斯加德的普通士兵都比不上,更别说当什么总统了。”
洛基走到莉娅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的实验室被查封,你的支持者都离你而去,国会的调查还在继续——你这辈子,都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不过也好,至少在这里,你不会再想着怎么危害地球,也不会再有人被你的野心伤害。”
莉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披风,眼神最后一次落在罗斯身上,语气里满是失望:“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羞辱你,是想让你记住这个教训——无论在哪个世界,傲慢和野心都只会带你走向毁灭。好好在监狱里反省吧,希望你下辈子能明白,什么是真正该追求的东西。”
说完,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索尔、洛基和锤石紧随其后。罗斯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哭声里满是绝望和悔恨——他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错把野心当成了理想,错把傲慢当成了尊严,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是自食恶果。
探视室的门关上时,莉娅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厚重的玻璃,轻声说道:“希望他这次能真的反省。”
“反省不反省,都跟我们没关系了。”索尔拍了拍她的肩膀,“地球的麻烦暂时解决了,我们也该回阿斯加德复命了——父亲还在等着我们汇报情况呢。”
洛基晃了晃权杖碎片,笑容又恢复了之前的狡黠:“回去之前,我们是不是该跟史蒂夫他们告个别?毕竟这次能这么快解决罗斯,也多亏了他们的帮忙。”
锤石点头:“我去联系昆式战机,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四人并肩走出监狱,夜色里的星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监狱的高墙在身后渐渐远去,罗斯的哭声也被晚风吹散——这场由野心引发的风波,终于彻底落幕。而阿斯加德与中庭的友谊,却在这场风波中愈发坚固,为未来可能出现的挑战,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