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总是穿着巫师袍,走动之间黑袍翻滚,长至肩膀的黑发下是苍白的脸庞 ,这很容易让人忽视他才二十二岁年龄,维奥莱特在深夜里忍不住想,邓不利多做的是对的吗?他要求斯内普教授要为哈利活着,为哈利考虑,甚至不允许他悲伤沉沦。
维奥莱特支着头,吹着夏夜的晚风沉思。
二年级开学的日子很快到了,和一年级不同,在特快抵达之后,他们不再乘船渡河,而是乘坐马车。
维奥莱特和凯瑞迪看着前面的学生上了马车之后,马车自己飞向霍格沃兹的方向。她们俩也激动的坐上了马车。
马车轻盈地腾空而起,掠过黑湖上方,湖面倒映着九月的星空和霍格沃茨城堡的璀璨灯火,宛如另一个颠倒的魔法世界。维奥莱特兴奋地低呼一声,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车窗外,感受着呼啸而过的风穿透手指的凉意。
“快回来,vivi!太危险了!”凯瑞迪喊道,一边手忙脚乱地试图按住自己那头被风吹得狂舞的黑色长发,发丝不断拂过她的脸颊和嘴角。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车厢边缘,指节有些发白,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和维奥莱特一样新奇的光芒。
“这比乘船快多了!”维奥莱特缩回身子,脸颊因为兴奋和冷风变得红扑扑的,“而且视野太好了!你看那边,好像是海格领着新生上船了!”
凯瑞迪终于放弃整理头发,任由它们随风飘动,也凑到窗边向下望去。只见黑湖上,星星点点的灯笼光芒在小小的船上摇曳,如同萤火虫一般缓慢地向城堡移动。那些新生看起来那么小,身影在广阔的湖面上显得格外模糊。
“他们看起来真小。”凯瑞迪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感慨,“感觉我们坐船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维奥莱特也安静下来,看着下面那些移动的光点。一年的时间,她们已经熟悉了移动的楼梯、会说话的画像、还有变幻莫测的课程。她们不再是那个需要跟着猎场看守、战战兢兢渡湖的小不点了。
马车平稳地下降,最终停靠在霍格沃茨宏伟的橡木大门前。两人跳下马车,融入了叽叽喳喳走向礼堂的高年级学生人流中。
当她们在拉文克劳长桌旁找到位置坐下时,大门再次打开。麦格教授领着排成一长列、脸色紧张又兴奋的一年级新生走了进来。整个礼堂的目光都投向他们,等待着分院仪式的开始。
维奥莱特和凯瑞迪相视一笑。是的,流程一模一样,但感觉却完全不同了。她们不再是那些忐忑不安的新面孔中的一员,而是成为了在台下观看、窃窃私语猜测着“那个头发很卷的男孩会分到哪里”的学姐了。
时间,就在城堡的钟声、厚厚的课本和一次次冒险中,悄然而飞快地流走了。新的学年,就在这熟悉的仪式感中,正式开始了。
今年阿米莉亚卸任了赫奇帕奇魁地奇队的队长,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对明年九月的终极巫师考试全力以赴了。
被阿米莉亚熏陶甚久的维奥莱特决定去竞争一下拉文克劳的找球手,虽然阿米莉亚也说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强的可怕,基本上年年都在他们两院中得出胜者。
“正因为难,才更有挑战的价值,不是吗?”维奥莱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选拔日当天,魁地奇球场边围满了人。拉文克劳的队员们穿着蓝棕相间的队袍,表情严肃。队长乔·邓肯手里拿着计时板和名单,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前来应征的候选人。
正如阿米莉亚所料,场上有几个熟悉的身影——都是过去在学院内部飞行课上表现极为出色的同学。维奥莱特握紧了自己的扫帚。
选拔项目一项项进行:高速绕杆、急停转向、躲避游走球,维奥莱特全神贯注,她的飞行技术扎实,飒沓如流星 ,眼力稍微差一点的人只能看见一个黑影。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项:找球手专项测试。 戴维斯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金色飞贼。
“规则简单,”戴维斯喊道,“抓住它。谁先抓到,谁就赢得这个位置!”
几个候选人同时升空。金色飞贼狡猾地在空中穿梭,时而贴地疾飞,时而猛地冲向高空,甚至绕着灯柱打转。两个候选人因为追得太急差点相撞,另一个则被假动作骗过,扑了个空。
维奥莱特没有立刻加入混战。她盘旋在外围,目光紧紧锁住那道金色的轨迹,大脑飞速运转,预判着它的飞行路径。她想起了阿米莉亚说的:“很多时候,胜利不在于你冲得多快,而在于你是否能在混乱中保持清醒,找到那条被忽略的正确路径。”
突然,金色飞贼一个虚晃,猛地向下俯冲,然后几乎是直角变向,朝着观众席的方向掠去。其他人都被最初的俯冲欺骗,慢了半拍。
而维奥莱特几乎在它变向的瞬间就动了!她没有跟着俯冲,而是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提前堵向了它变向后的必经之路。风呼啸着掠过她的耳畔,她整个世界只剩下那道金色的轨迹和计算好的拦截点。
伸手,猛扑!
指尖触到了那疯狂扇动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小翅膀,她迅速合拢手掌,牢牢地将其抓住!
全场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拉文克劳队员们惊喜的欢呼和掌声。
维奥莱特降落在草地上,心脏狂跳,手里紧紧攥着那只还在扑腾的金色飞贼。她抬起头,看到队长乔·邓肯脸上带着难以置信和赞赏的笑容向她走来。
“漂亮的预判,加兰德。”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冷静得不像个二年级生,欢迎加入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
维奥莱特长舒一口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未来的训练和比赛会更加艰难,尤其是面对那些“可怕的”对手。
但此刻,她证明了,拉文克劳的智慧与冷静,同样可以在赛场上绽放光芒。她远远能看到,看台上阿米莉亚和凯瑞迪正在激动的朝她挥手,维奥莱特也露出一个笑容,向她们挥手致意。
魁地奇球场的使用是预约制的 ,这半边坐满了拉文克劳的小鹰,那半边球场则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拉文克劳球队陆续下场,维奥莱特也在其中,球场边的斯内普教授看着维奥莱特,目光沉沉。
这天晚餐时,三个小姑娘才头一回聚到了一起,阿米莉亚不必说,自然是为了考试复习的天昏地暗,凯瑞迪则是写天文学论文写到崩溃,她对星星和星座没有一点兴趣,这门课学的非常艰难。
维奥莱特则是除了睡觉时间,全身心的耗在了有求必应屋,那里放着阿米莉亚调试好的人偶,维奥莱特则在这个基础上不断尝试。
维奥莱特从袍子内袋里掏出了两个小巧的、用深蓝色天鹅绒包裹的盒子。
“喏,给你们。”她将盒子分别递给凯瑞迪和阿米莉亚,眼神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凯瑞迪好奇心最盛,立刻接过来打开。盒子里衬着柔软的丝绸,一条精致的手链静静躺在其中。链身是纤细的银色金属,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那颗剔透的、仿佛有流云在内部缓缓移动的琉璃。更妙的是,琉璃周围镶嵌着一圈细碎的、闪烁着彩虹般微光的鳞片,它们被巧妙地排列成星辰环绕的图案。
“哇!好漂亮!”凯瑞迪惊呼出声,小心地将手链拎起来,那些细碎的龙鳞在光线下折射出变幻莫测的光彩,美得令人窒息。
阿米莉亚则谨慎得多。她没有立刻去碰触手链,而是微微蹙着眉,仔细端详着那颗看似普通的琉璃。她继承了博恩斯家那种对魔法造物天生的审慎。她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探究的神色,不太确定地问:“维奥莱特,这不仅仅是首饰,对吗?我能感觉到……微弱的魔力波动。这里面封存了一个魔咒?”
维奥莱特用力地点点头,对阿米莉亚的敏锐毫不意外。“暑假的时候,阿不福思就教给了我一个非常、非常古老的保护性咒语,我觉得有意思极了。刚好暑假时得到的鳞片还剩下一些边角料”
“我就试着做了。工序复杂,失败了好多次,直到今天才终于成功做好了这两个。”
“里面的咒语是什么呀?”凯瑞迪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手链戴在了腕上,晃动着欣赏。
维奥莱特压低了声音:
“——它不需要你动用魔力,也不需要魔杖来引导。你只需要在最危急的关头,用力摩擦这颗琉璃,”她用手指点了点凯瑞迪腕间那颗温润的石头,“它就能释放出我储存的魔力,帮你完成你当下最强烈的愿望。”
“任何愿望?”阿米莉亚追问,神色更加严肃。
“任何你需要它来做的‘一件事’。”维奥莱特肯定道,“比如,如果我们遇到了非常危险的情况,魔力耗尽,走投无路了,它就是你最后的那张底牌。你可以想着‘回家’,它能让你立刻幻影移形到最安全的地方;或者,如果你面前站着敌人,你‘攻击’的念头,会让它迸发出一道足以击昏甚至击退对方的强大力量。”
维奥莱特停顿了一下,清澈的蓝眼睛望向她们俩“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不像你们俩,一个想当傲罗,一个想去研究麻瓜界,我只希望我的朋友和家人都好好的,这个手链,只要我还活着,里面的魔力就会永不失效。”
三个人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壁炉里柴火轻微的噼啪声。凯瑞迪不再晃动手链,而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它,仿佛它突然有了千钧之重。阿米莉亚也终于伸出手,拿起属于她的那个盒子,将手链紧紧握在手心。
这不仅仅是一件漂亮的礼物,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来自朋友最珍贵的承诺和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