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欢回到府里,就看到仆人在匆忙收拾东西,来到书房,赵祖之正不知在烧什么。
“父亲,您找女儿?”赵合欢问道。
“来的正好,合欢,为父平日对你如何?”赵祖之问道。
“父亲对女儿一直宠爱有加”赵合欢如实答道“父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决定离开泗水城去毗耶国,这次你随我先走,等我们到了毗耶国安顿好,再派人回来接你母亲和弟弟妹妹”赵祖之说道。
“好端端的为何要离开?”赵合欢皱眉问道“莫不是父亲为固安王做的事,被人发现了?”
“你就不要多问了,你只要记住,靠谁都不如靠己”赵祖之沉声道“正巧我认识毗耶国的离荣将军,此人喜好美色,若是你跟了他,我们在毗耶国也可东山再起。”
赵合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父亲居然要以出卖女儿的色相来博取他的权势“父亲,您在说什么,我是你的女儿啊,又不是青漪园的歌妓和面首!”
“你还知道青漪园的歌妓和面首是以出卖色相为生,若不是你有我这个当太守的父亲,你和他们又有什么不同?眼下只不过是让你嫁给一个将军,你有什么不乐意的?”赵祖之没好气道。
“父亲居然拿我和那些人做比较,看来在父亲眼中,我也只不过是个棋子”赵合欢痛心疾首道。
“随你怎么想,今夜你必须随我离开!”赵祖之怒道“来人!将大小姐关回她的屋中,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放她出去。”
“父亲不用关我,我照做便是”说完,赵合欢转身离开书房。
秋画屏和解白莲将赵祖之可能要跑路的事告诉了商玄。
“我已经让人暗中监视太守府了,一旦他有任何动向,下面的人都会随时回来向我汇报”商玄说道“有一点我不太明白,赵祖之既然已经杀人灭口了,又为何要跑路,我们就算查到点什么,也不可能治他的罪。”
“会不会是因为固安王,他怕事情闹大,固安王把他推出来挡刀?毕竟如今不管从哪方面看,情势都对固安王不利”秋画屏猜测。
“可我听说,固安王最近忙着认回私生子,不像是大祸临头的样子”一旁的楚琇说道。
此话一出,商玄三人当即沉默,他们不明白固安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固安王府,苏景河与高德在书房议事。
“事情都办好了?”苏景河问道。
“王爷放心,已经办妥了,下官还怕赵祖之不信,特地收买了他的亲信,亲手写信给他,他还当真以为王爷这边也出了乱子,下面的人回禀,今夜赵祖之就会有所动作,只要他偷跑出城,这锅他背定了”高德奸笑道。
“为以防万一,要坐实了才行,去把林曲偷藏起来的账房放出来,派人去追杀他,露出破绽让他以为是赵祖之命人干的,但人不能死,得确保他安然无恙的到了宁宇他们面前”苏景河吩咐道。
“还是王爷高啊,下官明白”高德谄笑道。
入夜,泗水城西城门,赵祖之带着赵合欢和几个仆人坐着马车正准备离开,突然一群衙差出现,将马车围了起来。
“赵太守,还不下车吗?”宁宇走过来高声道。
“我明明已经派人乔装成我的样子带人去了东城门,你们怎么还会发现?”赵祖之掀开车帘看向宁宇。
“赵太守,你是不是把我们想的太蠢了,你都能想到声东击西,我们难道还想不到吗?”宁宇没好气道“来人,将赵祖之拿下!”
“且慢,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泗水城的太守,有谁规定太守不能离开”赵祖之嘴硬道。
“事到如今还在负隅顽抗,那本官就把你的罪行一一说给你听,杀人灭口,毁灭证据,与异国走私,陷害他人入狱,祸乱乡试,收受贿赂,你自己说说哪一条不够抓你的?”宁宇冷然道。
“证据呢?拿出证据”赵祖之嚣张道“没有证据,就放我们离开!”
“证据在此,不仅有证据,还有人证”商玄从远处走过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满身狼狈的中年男人“此人是泗水城的账房,你跟宁大人说说,你都替赵祖之干了什么。”
“大人,这一切都是赵祖之让小人干的,他不仅找了小人,还有泗水城的其他有名的账房,他给了我们一笔不小的钱财,让我们暗中替他做假账,还有他走私的账以及他收受贿赂的账,若不是小人无意间听到赵祖之要在事后杀了我们,我借故偷偷跑了,怕是也要向官路上死掉的那些人一样,被乔装成山匪的赵祖之手下所杀”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回道。
“胡说八道,空口无凭,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赵祖之辩解道。
“谁说我没有证据,我偷跑时带走了一本账册,大人请过目”说着,中年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宁宇。
“这不可能!”赵祖之看到账本,就要冲上去,衙差忙将他制止住。
“赵祖之,还有什么话可说,将人带走!”宁宇收起账册,命令道。
“合欢”赵祖之被衙差们按住胳膊,他回头看向自家女儿。
赵合欢却满脸冷漠“宁大人,我父亲犯错,与我们无关吧,我们是否可以回家了?”
宁宇点点头,赵合欢连看都没看赵祖之,吩咐车夫掉头回去。
“看来你不仅当官不称职,当父亲也不称职”宁宇看向赵祖之嘲讽道。
“宁大人,我有重大之事要说!”赵祖之急忙说道。
“有什么事,回到府衙再说”话音刚落,突然一支箭飞射过来,商玄忙拉开宁宇,那支箭直接射向赵祖之的心口处。
“保护大人!”众衙差忙抽出佩刀警惕的四处张望。
“赵祖之!”宁宇和商玄走到赵祖之身旁。
“苏景河他,他在养……”话还没说完,赵祖之便咽了气。
“混蛋,到底是谁?”宁宇怒道“立刻往刚才箭来的方向追!”
“是!”衙差们应道,提着刀追了过去。
“看来有人早已等在此处”商玄转头看向吓得缩成一团,仍旧跪在地上的账房“不杀证人,去杀赵祖之,原来如此。”
“什么意思?”宁宇不明所以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固安王的计谋?”府衙内,众人围坐在一起,宁宇听完商玄的解释,不可置信道。
“看来之前是我小瞧了这个固安王,他是故意让赵祖之以为自己自身难保,引赵祖之主动逃跑保命,又安排了个证人账房出现,坐实了赵祖之的罪行,最后再来个杀人灭口”秋画屏皱眉道“我就说这个账房怎么出现的这么刚好。”
“账房兴许是故意安排出现在这里的,但却不是假的,林曲的证词里有提到过这个账房”解白莲插话道。
“那这么说的话,固安王早就发现了林曲在偷偷留着他们的把柄,怪不得那日朝堂上他有恃无恐”商玄叹了口气“看来又被他逃过一劫。”
“不见得,江大人不是还没回来吗?”宁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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