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苏徊敏刚从浮生酒楼苏醒过来,他伸了伸懒腰,见仆人正趴在旁边的桌上睡觉,苏徊敏翻了翻白眼,叫道“还睡呢?快起来给本少爷更衣!”
可是叫了半天,那仆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苏徊敏只好走下床,他穿好鞋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好像被换过了,走到那仆人身边,苏徊敏使劲的推了推“还不快起来!”
话音刚落,随着苏徊敏的推搡,那仆人的身体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的胸口处插着一把刀。
苏徊敏哪里见过死人,吓得刚要尖叫,刑部的衙差砰的一声将门踹开,其中有个衙差走到仆人身边查看,起身回禀为首的“启禀大人,人已经死了。”
为首的皱眉看向苏徊敏,朝他拱了拱手“徊敏少爷,下官刑部主事范晖,您与一桩杀人案有关,还请您随我们移步刑部。”
“人不是我杀的,我刚醒”苏徊敏指着地上的仆人慌张道。
“此案我们会调查清楚,下官方才所指的不是此案,请吧”范晖伸出手指着外面。
苏徊敏咽了咽口水,有些惊慌的点点头,随后他开口道“范大人,还请差人速去固安王府告知我父亲!”
“徊敏少爷放心,我们已经差人去寻固安王爷了”范晖回道。
“苏徊敏涉嫌杀害高德之子,不仅凌辱过高家公子,还将他活活殴打致死,事后又残忍杀害自己的仆人灭口,并且栽赃给已死的仆人,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刑部的衙差在他身上发现了高家公子丢失的玉佩,还有他替换下来没来得及扔的带血的衣衫,这下苏徊敏再难狡辩”拂容王府,商婀娜将市井听来的消息说给苏楚和暮成雪夫妇听。
“这”苏楚有些无语凝噎,他摇头笑了下“这明显是栽赃嫁祸啊,如此漏洞百出,刑部莫非是要草草结案?”
“怎么可能,沈叶沈大人可是咱们羲和国有名的青天,只是眼下此案物证俱全,又没有人给苏徊敏作证,浮生酒楼的掌柜和小二也只能证明他白日里在酒楼待过,至于夜间有没有出门,无人可知啊?”商婀娜回道“最无奈的就是这高家公子何时出的门竟然也没人知晓,高府的仆人也只知道他家公子一早就不在府里。”
“办的如此隐秘,手段又如此狠辣,还真的是诚意十足啊”暮成雪低声嘀咕道。
“哈?”商婀娜没听清暮成雪在说什么。
“没事”暮成雪微笑道。
送走商婀娜后,暮成雪走到苏楚身边坐下“阿楚,你确定要与这样的人合作?这次的事分明就是苏徊意的手段。”
“他还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他父亲还心狠手辣,且看他接下来有何动作”苏楚回道“话说回来,虽然苏徊意手段毒辣,可那高家公子也是死有余辜,他几年前欺凌沉香亭的歌姬,导致那歌姬投湖自尽,而他却仍不知悔改,成日欺负弱小,他这次是该死!”
刑部大牢里,苏景河去看望被关的苏徊敏,苏徊敏见自家父亲来了,忙跑到牢门边激动道“父亲,您可来了,您一定要救救儿子,儿子是被冤枉的!”
见苏徊敏那不淡定如惊弓之鸟般的模样,苏景河心里有些恼怒“这些时日,本王处理朝中事务,无暇顾及你,你倒是猖狂,不在府中温书,竟跑去与人喝酒,如今还搞出这样的丑事!”
“父亲,现在不是训斥儿子的时候,还是快些救儿子出去才是!”苏徊敏左右瞧了瞧“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你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有哪一点像本王,早知你如此不争气,本王就不该认你!”苏景河怒道。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放弃儿子,不!父亲,就算您不喜欢儿子,但您好歹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啊,还有舅舅,舅舅他可是帮您……”苏徊敏急切道。
“住口!”苏徊敏话还没说完,苏景河打断道“若是再胡说八道,休怪本王无情!”
刑部后堂,看着一脸怒容走出来的苏景河,沈叶和高德忙拱手道“王爷。”
“高大人,此案有蹊跷,还请给本王些时日,本王定会还高公子一个公道”苏景河沉声说道。
“下官明白”高德深吸口气拱手道,如今他也只能打掉牙齿活血吞,毕竟他与苏景河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他儿子真是苏徊敏杀的,他也只能认栽。
“沈大人,此案本王要亲自审理”苏景河看向沈叶,语气不容拒绝。
沈叶低头拱手,硬着头皮答应道“是。”
苏情坟墓,苏徊意将一束鲜花放在坟前“姐姐,这是春日里开的第一束鲜花,看看是否喜欢,我今日心情好极了,看着苏徊敏进大牢,看着父亲一脸怒容的回来,想必他定是对这个他亲自认下的儿子失望极了,不过这才刚刚开始。”
“少爷,那几个无赖乞丐,叶宿已经处理干净了,多谢少爷给叶宿一个可以亲手报仇的机会”叶宿走到苏徊意身后拱手回禀。
“我只是在做利于自己的事,你的仇只是碰巧”苏徊意看着苏情的坟墓说道。
“不管少爷怎么想,若不是您替叶宿厚葬姐姐,叶宿还不知该如何是好,走镖这么多年,也只是为了能让姐姐过上好日子,不再当歌姬糊口,却没想到”一回来看到的却是姐姐的尸体,叶宿眼圈发红“高家公子那个混蛋竟然把姐姐逼死,少爷,您对叶宿的大恩大德,叶宿愿终身为奴报答您!”
“记住你说的话,我希望你不会食言”苏徊意转过身,看向叶宿。
回去的路上,路过王府别院,苏徊意命人停下马车,他掀开车帘看着别院大门“叶宿,是时候给我这位姨娘一份大礼了。”
“叶宿明白”叶宿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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