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城胸有成竹地从怀中取出一张泛着青光的符箓:“这是我特意从家族求来的“迷踪幻影符”,可制造方圆百丈的幻象迷雾。
届时先以此符扰乱对方阵型,再集中力量突袭运输队尾部,足够在第一时间打对面一个措手不及了。”
叶海天突然插话:“可若是罗家据点派出增援...”
“所以时机的把握至关重要。”
徐永城指向沙盘另一侧,“我已与第九小队约定。
届时他们会在距此二百里的鹰嘴崖制造动静,牵制罗家据点主力。”
徐云若有所思道:“运输队的具体规模和实力可有准确情报?”
徐永城神色略显凝重:“据探子回报,常规配置约三十人左右,筑基修士大概七八人左右,一般是由罗家旁系的罗成带队,此人有筑基后期修为。不过...”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最新情报显示,罗家三长老的嫡子罗晋天可能随行。
此人虽年轻,却已是筑基后期,更得家族真传,若真遇上他,我们必须格外谨慎。”
帐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刘翔泄气地摇头:“若此人在场,除非我们能在交战之初就取得决定性战果。
否则一旦对方反应过来组织突围,以我们现有力量根本拦不住。除非...”
“除非我们有两倍于对方的力量。”
叶海天接过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徐永城点头附和:“确实如此。自上次大战后,双方都加强了边境监视。
这次我们三个小队联手行动,即便有第九小队策应,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敌境也非易事。
时间一长,对方必会察觉。
更麻烦的是,若对方分散突围,我们根本无力全部拦截。”
徐云冷静分析道:“若运气好,趁对方措手不及之际或许能斩杀对方一两筑基,即便情况不利,至少也能打乱对方阵脚。
既然是遭遇战,只要不恋战,总有机会重创对方。”
他目光扫过众人。
“关键在于速战速决,一击即退。”
“平云说得在理。”
徐永城点头赞同,随即惋惜道:“只可惜王岩已经废了,否则有他这位阵法师相助,此战胜算至少能提高一两成。”
叶海天苦笑道:“刘兄想得倒是美,阵法师哪是那么容易请动的?
一个个眼高于顶。
就算王岩没受伤,以他的性子,请他布阵怕是比斩杀两名罗家修士还难。”
说着叹了口气。
“要是咱们队里有个阵法师就好了。”
刘翔闻言,阴阳怪气地看向徐云:“阵法师哪有咱们徐副队厉害?
年纪轻轻就登上风云榜,那罗家三长老的嫡子罗晋天在徐老弟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徐云奇怪地瞥了刘翔一眼,不明白此人为何处处针对自己,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值一提。
便沉声道:“布阵之事交给我便是。不过需要诸位为我争取些时间。只是...”
他顿了顿。
“我的阵法造诣有限,最多能困住对方个把时辰。
若对方携有破禁灵物,效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什么?徐老弟竟是阵法师?”
周阳先是一愣,随即喜形于色。
“没想到徐老弟还精通阵法之道?这真是意外之喜!”
刘翔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徐云淡然一笑:“虽不敢说精通,但布置个简易困阵还是可以的。”
叶海天拍案叫绝:“妙极!有阵法相助,此战把握大增!”
在场众人都是筑基修士,自然清楚阵法师在修真界的尊贵地位。
能得到一位阵法师相助,战力提升何止一筹?
更何况这位阵法师本身修为就不俗。
当徐云阵法师的身份曝光后,除了面色阴沉的刘翔外。
包括徐永城在内的众人都露出欣喜之色。
“徐老哥,你可瞒得我们好苦啊。”
高志笑着打趣道。
徐云连忙摆手:“并非有意隐瞒。我虽能布阵,但如今勉强只能布置二阶阵法。
要布置一座能困住数位同阶修士的大阵,此前从未尝试过,自然不敢夸下海口。
若因我失误导致队伍受损,在下难辞其咎。”
实际上,徐云在阵法上的造诣远不如符箓一道精深。
他的阵法水平仅勉强达到二阶,唯一成功布置过的二阶阵法还是最简单的聚灵阵。
若非有四象阵盘在手,他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布置出有效的二阶困阵。
徐永城见徐云神色凝重,便知他所言非虚,沉声道:“阵法一道确实艰难,不仅需要天赋悟性,更需要海量资源堆砌。
你能在这个年纪踏入二阶,已是难得的天才。”
周阳也点头附和:“不错,阵法易学难精。
要布置完整的二阶阵法,既要精确计算每个灵力节点,又要感悟天地之势。”
叶海天叹道:“难怪阵法师如此稀少,光是这门槛就挡住了九成九的修士。
我族中一位弟子当年为突破二阶阵法师,耗费了家族大量资源,结果还是卡在瓶颈多年不得寸进。”
刘翔本欲再出言讥讽,但听到这里也不得不承认阵法师的艰难。
他冷哼一声:“就算能布阵,实战中哪有时间让你慢慢布置?
罗家的人可不会站着等我们准备。”
徐永城闻言大手一挥:“平云尽管放心。
就算你阵法造诣尚浅,这次行动还有我们。定会为你争取到足够的布阵时间。”
“不错,此战若是配合上徐老哥的阵法,也不求团灭他们,留下对面四五人,这次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高志道。
周阳摸了摸腰间的法器,突然笑道:“富贵险中求,干了!再说我们第五小队什么时候怕过罗家那群杂碎?”
徐永城环视众人,沉声道:“此事凶险,不愿参与者现在可以退出。”
帐内其他修士相视片刻。
其中一名面容坚毅的中年修士率先抱拳:“主家待我等恩重如山,岂有临阵退缩之理?属下愿效死力!”
徐云却是晓得此人,正是家族外务堂的一名客卿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