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院长不同意就算了。”不然她能怎么办？洑晓站起身，她现在赶回去应该还能看到小巫师的战斗。
斯内普的心忽地坠了下，那一瞬间的失重感让他想到了晚宴上失态。
眉心的那道褶皱似乎更深了，没什么血色的唇绷的很紧，但挽留的话他依旧说不出口。
“西弗勒斯。”
原来洑晓并没有因为他的拒绝就放弃称呼他的教名，想法并不为他所控，视线也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马尔福先生应该很关心德拉科在霍格沃茨的表现，或许我们现在去还赶得上？”洑晓主动递下台阶，谁让她不经意的一瞥，就注意到某人的神情似乎有些…失魂落魄？
或许还是因为地窖的灯光太昏暗了，以至于干扰了洑晓的判断。
瘦削苍白的手撑着办公桌的边缘，被压到变形的指腹与黑色的桌面对比鲜明，墙壁上用来照明的烛火因为路过的气流跳动着，将黑色的影子照的忽高忽低。
即便斯内普走起路来大步流星，等他们到斯莱特林休息室时，德拉科已经和四年级首席弗洛拉·卡罗打的难舍难分。
三年级的小蛇紧盯着他们默认的首席；四年级的小蛇则是憋着一股气，他们倒也没有不服德拉科的意思，只是他们的首席若是被德拉科打败了，这和打他们的脸有什么区别？
因此被卡罗打服气了的众人一致希望卡罗能给德拉科一个教训，这个时候谁还管对方是不是马尔福家族？此刻就算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来了，小蛇们依旧站自家首席！
“我以为你的极力推荐至少不该是一场闹剧。”斯内普对眼前这副场景嗤之以鼻，德拉科的表现也没到值得称赞的程度，来这儿看他们小打小闹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何况他已经见过洑晓的战斗实力，就更看不上这种无聊的把戏。
“总该给他们成长的时间。”经常在混迹在决斗俱乐部，洑晓对四个学院的实力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在德拉科带领下暗中加训的斯莱特林小蛇在同龄人中实力最强，格兰芬多爱冒险的小狮子紧随其后，赫奇帕奇憨厚的小獾实力和拉文克劳博学的小鹰不相上下。
但小獾们配合起来十分默契，小鹰们的智慧同样不容小觑。
“伏…来临前可不会像是决斗一样提前告知。”他们只会被裹挟着前进，在各种选择和苦痛中艰难成长，毕竟…他就是这样过来的。
“西弗勒斯，他只会死的悄无声息。”洑晓看着德拉科标准的招式，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眼里带上满意，“他最多只能算是德拉科成长路上微不足道的一个历练。”
伏地魔不是想要永生吗？想要巫师界的人都知晓惧怕他吗？洑晓偏偏不想让他如愿。而且打败伏地魔只是斯莱特林达成自己目的的第一步而已。
“你对他倒是自信。”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德拉科，握剑的手势，敏捷的反应，甚至连冷静下来的眼神……斯内普在他身上看到了洑晓的影子。
“自然。”洑晓现在的心理就和那些爱炫耀自己弟子的长老宗主是一样的，完全是一副看有潜力小辈的满意模样。
原本心里就有些不舒服的斯内普在听到洑晓的回答后，用鹰隼一样的视线紧盯德拉科。
而察觉到危险的德拉科快速移动位置，灰色的眼睛在周围扫视。
怎么回事？
将铁木剑横在身前挡住袭来的魔咒，手腕翻转，山楂木魔杖重新被握在手里，先给自己套了几个铁甲咒。
这种背后发毛的感觉…德拉科终于在人群后面看到了洑晓，甚至他都没有注意到洑晓身边的斯内普。
可恶！想和他争首席位置？早说他就不白费功夫了！
铂金色的发丝垂在眼尾，原本冷漠的眼神在看到洑晓后带上复杂的情绪，已经有了身量的少年脸颊因为战斗而红润，鼻翼带着些薄汗。
特别是游刃有余避开对手魔咒的姿态，引的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们浮想联翩。
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马尔福先生是在羞辱我嘛？”卡罗放弃进攻，而是戒备着拉开距离。
虽说巫师的魔力是随年龄增长的，但她也只比马尔福大一岁，在魔咒多数都没有击中情况下，一味进攻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
德拉科又瞥了一眼角落的位置，西奥多跟随他的视线也看过去。
什么都没有？
显然不可能。
指甲轻敲了两下口袋中的沙漏，犹豫着最终没有拨动。
毕竟想要知道答案很简单不是嘛？
“这是什么？”洑晓将几乎要呼在她脸上的羊皮纸拿在手里。
“我想你的眼睛并不是挂在礼堂的装饰品。”成功阻隔了两人视线的斯内普维持着自己的刻薄。
他很久没有送过除魔药以外的礼物了，而且对方还是……斯内普面上装作不在意，实际上心里是有几分紧张。
礼物本应该投其所好，但他是真的没有发现洑晓喜欢什么。
三年级的小巫师在监护人的同意下就可以去霍格莫德，就连愚蠢的波特都有那个蠢狗，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他也不是不可以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破例。
比如在霍格莫德有一份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