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影子终于将地底深处的庞大的矿脉全部收进芥子珠之中,顺手收去了将近八成左右的互相吞噬过的尸鳖。
“轰……”
吴战和金煌所处的地面突然间出现了坍塌,金煌一跃而起飞向吴战,身形突然间变大,足足大盆大小,慌张的声音响起。
“主人,快……快上来!”
吴战倒是一脸的镇定,因为他已经知道这是矿脉完全被收起来造成的后果,完全在意料之中,不过还是跳上金煌的身体之上。
“你先不要着急,这应该是矿脉被收走之后地下空了造成的。”
“主人,这怎么可能,虽然以前没有详细探查过,但……”
吴战微笑:“没有什么不可能,芥子珠不是你想象中简单物件,就连我也不知道他的尽头在哪里我。”
金煌在震动下稳定身形:“真没想到主人的芥子珠如此神奇!”
“这个世界不知道有多少让人意外的神奇物品存在,这是我的机缘,同样的我完全没有想到你的身形可大可小。”
“金煌并不是刻意隐瞒的!变成金色之前我的身体就这么大,后来就变小了,还有就是我可以幻化成为主人的盔甲……”金煌识海中突然响起陌生的声音将他的话语打断。
【盔甲就不用了,以后有需要的话还是化作小家伙的盾牌吧,对了,就是你的主人!】
“啊?你是谁?”
“怎么了?”
吴战问起,金煌紧绷着心神说明了识海中的奇怪声音:“你不用紧张,我身上确实有盔甲存在!”知道对方感觉不到,“就是我最外面的衣服,百战甲!也算特殊的存在,对于我来说他们都是前辈,以后你也要恭敬一些,否则我不介意毁掉你!”
吴战说的没有任何波动,金煌却知道这是警告,连忙应声。
【呵呵,你吓到他了!以后金煌作为你的盾守护着你也不错!】
声音在两人识海同时响起,金煌依旧惶恐不安。
【前辈……】
【呵呵,可能你认为林老是你的机缘,不过我想说的是这家伙才是你的机缘,或许将来可能面对无法承受的危险,但很可能也是你真正的机缘,你可以变成盔甲顶多就算幻化,在他身边有一天或许可以真正的化形!还有以后不要紧张兮兮的,他身上的很多事情都古怪,见怪不怪就行了!】
【前……前辈……我可以发誓……】
【都说随意了!不过还是点醒你一句,林老可以毁掉你和你的族群,我同样可以!】
后面两次声音吴战并不知道,但金煌却还是抖了几次,他相信绝不是危言耸听,也庆幸认主了,不过依旧不平静,不是威慑,而是“真正化形”几个字,完全刻在自己躯体之上。
小半个时辰左右坍塌已经停止。
“主人,尸鳖感觉到坍塌会回来的!”
同一时刻百战甲提示,芥子珠的气息越来越近了,这才从金煌身上下来,静静的等着,又是小半个时辰吴战终于感应到了芥子珠气息在靠近。
脚下的土在下一刻拱起一个土堆,接着两只尸鳖推着芥子珠出现。
【主人,矿脉全部收取,包括周边的伴生矿,以及大量的土壤,下面的尸鳖八成已经收进八成左右,太……累了,我……需要……时间……】
【我也需要时间让里面的空间演变 ,没事别和我沟通!】
影子虚弱的声音消失不见,芥子珠 自身也扔下一句话完事 ,吴战虚空一抓,芥子珠飞入手掌消失,接着就是两只尸鳖。
“金煌你也上来吧,我们这就出去,下面还有两成你的族群,另外还有外面的,你自己安排一下,那里暂时承受不住了!”
“是!”
最终吴战从另外一处隐蔽的地方离开,兜了一个大圈子绕了回来。很快惨叫声不断响起,最终变成到处都是火光,一身布衣的吴战淡定的离开。
先前撤走幽影小队数次想再次探查这片区域,都被张文勒令制止,一是大家的伤必须快速恢复,另外就是他知道吴战可不会干以卵击石的举动。
“张队,就让……”
“相信他!”
“可是……”
一身白衣的宋涛眼前一亮:“看那边!是头回来了!”
吴战的身影由远及近,所有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没有人询问发生了什么,吴战只是说那边的高句丽士兵都被解决掉了,然后带着大家换了一个方向离开,不断将新的消息传回关口。
早在数日之前,安排好山海关的各项事宜的李积,带领大队人马根据斥候传递的消息化整为零出关,虽然有吴战这边不断传回的消息,但还是和高句丽小股队伍,数次相遇而战,好在全歼对方的同时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这一日已经和幽影小队汇合在辽河一岸,等待所有人归队。元帅李积立马河岸,铁甲凝霜,目光如刀锋般划破黎明前的黑暗。对岸,高句丽的烽燧如巨兽脊背上的骨刺,在朦胧晨雾中若隐若现。
“主帅,浮桥已暗设三处,皆在上游十里外的柳林遮蔽处。”副将的声音压得很低,唯恐惊破这战前的死寂。
李积微微颔首,视线却投向身后那片沉默的军阵。三万唐军精锐如同铁铸的雕塑,唯有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这是大唐东征的关外真正的第一战,必须如雷霆劈开乌云,更要如快刀切中咽喉。
而在大军侧翼,幽影小队正进行最后的装备检查,他们身着与泥土同色的暗褐皮甲,背负的行囊远轻于寻常士卒,唯有一人腰间那柄奇形兵器泛着冷光——此物长不过两尺,形似短铲,一侧开刃如刀,一侧带着锯齿,铲头尖锐如刺。这正是吴战手中的工兵铲。
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怎样一场恶战。
“头儿,盖牟城的城墙比幽州城还高三尺。”一个兄弟凑过来,声音斩钉截铁,“守将泉盖卢,是高句丽有名的悍将。”
吴战没有抬头,指尖试了试刃口的锋利:“墙再高,也是人垒的。人再悍,也是肉长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身边几个兄弟嘴角挂上了一抹特殊的笑意,骨子里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