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伽许早就猜到了都有神秘任务。
毕竟是杜方华,怎么可能有一分钟不整活呢,这张任务卡只是坐实了他的猜测。
他直接念出声:“呵呵!甜蜜cp最好磕!是哪位嘉宾灯泡那么亮还没有吃够狗粮?一定不会是我们最帅的男Raper吧?”
陆伽许无语:......
他眯着眼沉默了一会,唇角下撇:“这是正经节目任务卡能写出来的词?还哪位嘉宾灯泡那么亮还没有吃够狗粮?要不你直接把我大名写上?”
观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熟悉的阴阳怪气!杜导口吻没错了!”
“所以任务内容到底是什么?该说不说,节目组真的很懂我们想看什么!让狗粮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杜方华在任务卡最后放了句人话,直抒了任务规则:请两组女嘉宾在不被各自的男嘉宾察觉到到时任务的前提下,让他对自己做出公主抱的动作,抱起成功亲到男嘉宾耳根的一方胜出。
陆伽许直接一脸生无可恋。
他摇摇头:“这任务听着就不正经,这都亲了谁还看不明白是任务?”
杜方华笑得蔫坏:“如果是任务失败的话,惩罚就是……土味情话比拼!关键词:喜欢!互怼土味情话三分钟!”
陆伽许:......
他当场就吐槽:“合着我们都是你play的一环,还雅俗共赏呢。”
直播间观众笑得捧腹。
莫名有些期待陆伽许的发言,毕竟他这怼杜方华的时候看着比干巴巴的节目报幕有趣多了。
但陆伽许的嘴再怎么毒蛇,到杜方华那儿都被他温柔地笑意完好的包容起来。
白晓柔轻笑:“这有什么困难的,只要我一开口暮琛肯定会配合的。”
直播弹幕里全是赞同他的言论。
白晓柔转头看向沈心漾:“不过应该担心的是漾漾吧,季先生的秉性可是人尽皆知的,在他不知是节目效果的前提下,还能为你屈尊降贵吗?”
白晓柔的黑子们:
“看吧,沈心漾马上要作茧自缚了。”
“哈哈!让你们说什么漾舟组合比我们晓柔和厉少恩爱!这下藏不住了吧!”
正常观众:
“......黑子又出来犯羊癫疯了?”
“真是够了!你们喜欢你们的,你自己磕死,出来拉什么战争?”
“什么狗比说法,竟然还有人觉得漾舟是假的?季先生人在这儿就已经是为了沈心漾屈尊了好吧!这些黑子是没脑子吗?他单膝跪地为她解困又一次次化身为司机的时候,你们都瞎了吗?”
紧接着后面都是赞声:
“就是,说的没错!”
替漾舟组合说话的大多都是路人粉,最看不惯这种带节奏的,神烦脑残粉。
沈心漾也眼睫轻翘,一声轻哼:“那我劝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已。”
白晓柔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只见沈心漾戴上墨镜:“玩过王者吗?我特别喜欢里面钟馗的一句台词:垃圾,就该呆在垃圾桶里。”
闻言,白晓柔脸色瞬变。
正巧在这时。
街巷尾忽然传来用环卫工人摆放分类垃圾桶的声音:“现在这世道啊,垃圾都有自己的家了,你还别说,这黄绿红通还挺好看。”
陆伽许机械地扭着头看过去。
只见几位大娘拿着扫把,晃晃悠悠地就从众人身边走了过去。
直播间弹幕里更是满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大娘绝了!比现演的都好!话真赶趟!!”
白晓柔脸色更差了,她气得发颤,却又不能在直播镜头前发脾气。
两位男嘉宾也终于结完账回来,这一顿的饭钱最后还是季衍舟付的。
陆伽许掐着杜方华的胳膊问怎么回事。
杜方华低首,指骨抵额:“论财力,谁敢争季衍舟的帐!”
陆伽许:......
听起来确实没有反驳的余地。
再扭头看向季衍舟,只见这人正勾着唇在沈心漾眼前晃悠,一副转述结账捷报的样子,活脱想一个等着被夸的小孩哥。
陆伽许问:“漾姐,你们一会儿打算去哪里?说不定我们刚好顺路。”
沈心漾将墨镜勾下来露出半双眼。
她波光流转地看向季衍舟,像是想要征求意见,但欲言又止。
季衍舟噙着笑意敛眸睨她,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去那?”
刚才沈心漾提的那家奶昔店。
沈心漾美眸轻睨:“你愿意?”
季衍舟散漫地稍抬下颌,眼皮半敛,挑了下眉看她:“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倒不是沈心漾凭空怀疑。
也不是担心季衍舟无法接受奶昔的甜度。
因为隔壁其实是家国风体验馆,并不给单一提供购买奶昔的业务——团购大额消费除外。
只是沈心漾了解季衍舟的性格。
这人本性上就没耐心。
让他坐在那儿等着沈心漾体验国风妆造和传统书法技艺,对他来说恐怕得是一场从头到尾的折磨。
这还得追溯到大学时候的结业大考前,季衍舟把自己关起来苦练书法的事情说起。
冷艳系的不羁少年。
在火树银花的青春岁月里逆行。
微顿的笔锋,深挺的笔力,一撇一捺下是一颗桀骜骄狂又细腻情深的心。
少年不羁地敞着衬衣领口,嚣张地将外套搭到肩上,长腿细腰,无论他走到哪里,身后都围着一群女孩的痴笑和星星眼。
他本就是校草。
这波突如其来的文艺操作,更像是在一汪平静的湖面,丢了一枚闪钻,让整所学校的迷妹都跟着惊艳出了水花。
那段时间。
沈心漾对季衍舟的关注都多了一点。
倒不是跟那些女孩一样觉得他很酷,反而是每次看着他那一个拽拽风的面孔,对自己藏了一颗文艺的心被纰漏人前的囧脸就觉好笑。
正巧有一天。
有人兴致冲冲地问他:“衍舟,转型文艺青年的体验感怎么样?”
沈心漾恰好从老师办公室回来,刚走进教室后门,听见这番对话便竖起耳朵。
季衍舟显然未觉她在。
“怎么样?”他轻嗤着掀眸,脸依旧很臭,“晚节不保啊。”
“啊?”那哥们儿明显不太懂他的意思。
季衍舟懒睨他两眼:“天知道这几个破字折腾了我多久,写得手疼,功夫磨得人头疼。”
“啊哈哈.....”沈心漾当场笑出声。
季衍舟回头才发现,她用卷子挡住脸站在自已身后,笑得眸子里都沁出泪来。
沈心漾至今都记得他那句头疼。
现在也是一样。
怕她体验国风的时候,季衍舟等得不耐,又是一句:“头疼。”
而季衍舟明显知道她想说什么。
但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骄燥的少年,只懒漫地稍昂下颌:“陪夫人,怎么会不愿意呢?”
“不头疼?”沈心漾凑近小声低语。
季衍舟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公主殿下贯会不解风情,我那是为了谁头疼的?”
他当时只惦记沈心漾那句话,她说她会一眼爱上,所以才心甘情愿地忍着头疼磨时间练字。
本来也没觉得什么。
是后来发现这口若悬河的家伙根本就没因为他这一手好字爱上他,所以想起来,才觉得那段时间的脑袋格外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