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悖论？”
凌霄听着那黑色正方体传来的混乱意念，脸上的笑容愈发玩味。
“在本宫的字典里……”
“本宫的话，就是逻辑！”
“本宫的意志，就是天理！”
他向前踏出一步，整个虚空都为之震颤！
那股原本将他层层包裹，试图将他“格式化”的无形力量，被他这一步，硬生生踩得寸寸碎裂！
【警告！侦测到‘绝对皇权’法则！】
【此法则不属于本纪元数据库！无法解析！无法对抗！】
【启动最终协议……自我献祭……召唤‘监察者’本体！】
黑色正方体似乎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变量”，已经不是它这个小小的“清理程序”能够处理的了。
它做出了一个果断的决定——摇人！
嗡——！
黑色的正方体，开始从内部瓦解，化作无数代表着宇宙底层逻辑的符文。
这些符文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无比复杂的空间坐标，狠狠地烙印在了这片虚空之中。
紧接着，一股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力量，顺着这个坐标，降临了！
那片被清空的虚无地带，空间如同水面般荡漾起来。
一道巨大无比的裂缝，被硬生生撕开。
从裂缝的另一头，伸出了一只手。
一只……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的手。
它由纯粹的光构成的，可感觉上又像是由深沉的暗凝聚的。
它一出现，整个星域残存的法则，都开始疯狂地向它朝拜、臣服。
仿佛它才是万物的起源，是所有规则的制定者。
这，才是真正的“收割者”！
那只巨手，缓缓张开，露出了掌心的一只眼睛。
一只没有瞳孔，只有着无尽星云在其中流转的，冰冷漠然的眼睛。
那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凌霄。
一道宏大且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意志，直接在凌霄的神魂中响起。
【新的‘王’……诞生了……】
【但你的‘秩序’，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平衡’最大的破坏。】
【所以，你需要被‘修正’。】
这股意志，与之前那个黑色正方体截然不同。
它不再是死板的程序，而是拥有着智慧的“存在”。
它承认了凌霄“王”的地位，但却否定了他存在的“合理性”。
“修正我？”
凌霄仰头，直视着那只遮天蔽日的巨眼，笑了。
那是睥睨天下，视万物为刍狗的狂傲笑容。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对本宫，指手画脚？”
轰！
话音未落，凌霄的身后，那片刚刚消失的“掌中神国”，再次浮现！
而且，比之前更加凝实，更加浩瀚！
在融合了道祖碎片，将【不朽道种】补全为【永恒道种】之后，他对这个神国的掌控力，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在本宫的神国里！”
凌霄的声音，不再局限于这片虚空，而是穿透了那道空间裂缝，直接传入了“收割者”本体所在的未知维度！
“本宫，就是唯一的‘平衡’！”
他猛地抬手，对着那只巨眼，遥遥一指！
“给本宫……滚回去！”
吼——！
一声龙吟，响彻万古！
“掌中神国”之内，亿万星辰之力汇聚，万千大道法则交织，最终化作了一条栩栩如生，缠绕着皇道龙气的紫金神龙！
那神龙之巨，足以缠绕星河！
那神龙之威，足以震慑诸天！
它咆哮着，带着凌霄那不容置喙的绝对意志，狠狠地撞向了那只从裂缝中伸出的巨手！
这，是两种“秩序”的终极对决！
一种，是宇宙为了维持自身稳定，而诞生的，冰冷死寂的“平衡秩序”。
另一种，是凌霄为了实现绝对统治，而建立的，霸道独裁的“皇权秩序”！
两股力量的碰撞，没有产生任何惊天动地的爆炸。
碰撞的中心，所有的一切，时空、法则、物质、能量，全都被湮灭了。
形成了一个比黑洞还要可怕的“绝对奇点”。
那只由“收割者”分身凝聚的巨手，在紫金神龙的撞击下，剧烈地颤抖起来。
手背之上，那纯粹的光与暗，竟然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你的‘道’……很强……】
【已经超出了本纪元宇宙所能承载的极限……】
【但是……你只有一个……】
【而我们……是无穷……】
那宏大的意志，似乎也出现了一丝波动。
它似乎没有料到，这个新诞生的“王”，竟然能强到如此地步，连它的降临分身，都能撼动。
“无穷？”
凌霄冷哼一声。
“一群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也敢自称无穷？”
“等本宫杀入你们的老巢，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他再次催动“掌中神国”！
那条紫金神龙，仰天长啸，身上的皇道龙气愈发璀璨！
它张开巨口，竟然一口咬在了那只巨手的手腕之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彻虚空。
那只代表着宇宙至高秩序之一的巨手，竟然……
被硬生生咬断了！
断口处，流淌出的是无数崩溃的法则符文和混乱的空间乱流！
【你……激怒了‘平衡’……】
【‘观察者’的印记，已经烙印在你身上……】
【无论你逃到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
【都将……迎来终结……】
那宏大的意志，留下最后一句冰冷的警告。
断手和那只巨眼，迅速缩回了空间裂缝之中。
那道巨大的裂缝，也随之缓缓闭合，消失不见。
一切，重归死寂。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王对王”之战，从未发生过。
只有凌霄，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神魂之上，多了一个极其细微，却又无法抹除的印记。
那是一个由无数个同心圆组成的，不断旋转的印记。
它像是一个无法屏蔽的定位器，时刻向某个未知的存在，发送着自己的坐标。
“观察者的印记？”
凌霄非但没有任何担忧，反而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
“省得本宫以后去找你们了。”
他收起了“掌中神国”，目光扫过这片被打得一片狼藉的星域，转身回到了战舰之上。
这一趟，收获颇丰。
不仅补全了【永恒道种】，实力大增。
还顺手解决了一个道祖留下的烂摊子。
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和这个宇宙的“幕后黑手”之一，真正地打了个照面。
并且，是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