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之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上报给了宸霄。
宸霄大为震惊,立刻下令捉拿潜伏在宸霄的南疆细作。
而南宫璋得知此事后,立即将建宁侯府控制起来,特别是南宫老夫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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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院。
松鹤院,乃建宁侯府中的一处幽静院落,其名寓意长寿与吉祥,却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此院本是南宫老夫人修身养性之地。
“老夫人,不好了,侯爷让人将松鹤院围起来了,”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神色焦急,眼中满是恐惧。
南宫老夫人坐在紫檀木榻上,六十不到的年纪,保养得当,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一身暗紫色缠枝宝相花纹的锦衣,衬得她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手中紧握着一串佛珠,面色阴沉如水。
她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却仍强作镇定地问道:“可知是为了何事?”
来报的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老夫人,奴婢也不清楚具体缘由。”
南宫老夫人闻言,手中的佛珠猛地一紧,咯吱作响。
她心中暗自思量,难道是南宫璋知道了?
不,不可能!
她做事向来谨慎,当初那些人都被自己灭口,就算南宫璋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她现在不能自乱阵脚。
南宫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对丫鬟吩咐道:“你去告诉侯爷,就说我身体不适,请他过来见我。”
丫鬟领命而去,南宫老夫人则闭上眼睛,开始默默念叨着经文,试图借此来平复内心的慌乱。
还未等小丫鬟出院子,就遇到了一脸严肃地南宫璋,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他们的脚步沉稳有力,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他们的目的地正是松鹤院,南宫老夫人的居所。
一踏入松鹤院,南宫璋手一挥,身后训练有素的侍卫就将松鹤院的所有下人全被带走。
他则快步走向老夫人的居所,推开门,只见南宫老夫人正端坐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脸上神色平静,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我是该叫你一声嫡母呢,还是母亲?”南宫璋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南宫老夫人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南宫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璋儿,你这是何意?我乃你的母亲,你竟敢如此与我说话?”
南宫璋听到老夫人的话,恨不得掐死这老虔婆为自己一家报仇,可是一想到大局,南宫璋的拳头紧了又松,送了又紧,几番内心挣扎后,他终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恨意,缓缓开口:“你配吗?当年你没法生育,杀母夺子,后来为了掌控我,不惜给我夫人下毒,你就是一个毒妇。”
“哈哈哈哈....,养雁的终被雁啄了眼,没错就是我杀了那么贱人,为什么她那么好运,一次就能怀生你,而我呢,我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罪,甚至背着不能生育的骂名,却只能看着那贱人怀上孩子!我受够了,受够了这种日子!所以我设计害死了她,将你从她身边抢走,这样谁还敢说我半分,哈哈哈哈,只是没想到我精心养育的好儿子,竟然忤逆我取了叶涵伊那个贱人,都是贱人,你和你那贱人姨娘一样,都是贱人,哈哈哈哈.....。”南宫老夫人说到这里,脸上已满是疯狂与狰狞,那双曾经慈爱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还记得你那贱人姨娘刚有喜时,那耀武扬威的小人样,我恨不得亲手撕了她!可是南宫府需要一个孩子,所以我忍啊忍,终于在你那贱人姨娘生产之日,弄死了她,你知道,她死之前都在哀求我放过你,满身是血,死后眼睛还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啊!哈哈哈哈,死的好啊,而我,则顺理成章的成了你的母亲,南宫府的当家主母!只是没想到,你竟如此冥顽不灵,不肯听我的话,不肯娶我为你挑选的媳妇,非要娶那个叶涵伊,你可知,她根本配不上你!你可知,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南宫老夫人说着,竟似有些癫狂,手中的佛珠“啪”的一声断裂开来,散落一地,每一颗都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扭曲与疯狂。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几乎要刺破这寂静的院子,那双怨毒的眼睛紧紧盯着南宫逸,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南宫逸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你为了你的权势,害死了我的亲生母亲,还妄图控制我的人生。你就是一个可怜虫,算计一场,最终却什么也没得到,只能在这深宅大院中,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你的疯狂与扭曲。你以为你掌握了一切,其实你什么都掌控不了,包括你自己的心。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当家主母的威严,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南宫逸的话语冰冷而尖锐,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南宫老夫人的心脏。
南宫老夫人闻言,身子微微一晃,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璋,那怨毒的眼神中,竟渐渐浮现出一丝绝望与悲哀。
“还有你以为你选的丈夫是好人,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外面的私生子女一大堆,你才是那个孤家寡人,哈哈哈哈....。你啊就是一个工具,一旦这个工具没有了作用,下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南宫璋一步一步逼近南宫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愈发狰狞。
“我.....。”南宫老夫人脸上满是恐慌,身体不由自主一缩,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襟,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安全感。
“母亲,只要你将这一切都推到父亲身上,你就还是那么光鲜亮丽的南宫老夫人,人人羡慕的的三品诰命夫人,母亲.....。”
南宫璋双手握在椅子把手的两侧,眼中闪烁着狂热与期待,仿佛只要南宫老夫人点头,他就能立刻将她从泥潭中拉起,重新置于云端之上。
“你想想,父亲他年事已高,又能撑得了几年?到时候,这南宫家的一切,还不是要落到我手里?而你,作为我的‘母亲’,自然能享受到无尽的荣华富贵。”
他的声音低沉而诱人,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谎言,试图诱使南宫老夫人踏入他设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