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婶子被这两巴掌给扇懵了,这些年赵丽珍在她手底下老实的跟只鹌鹑一样,她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她给打了。
被一个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人给打了,这让钱婶子怎么甘心?等反应过来之后就是一阵哭嚎。
“哎呦,没天理了哟,儿媳妇打婆婆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老头子,你走的时候怎么没带我走哟,临老了受儿媳妇欺负哟。
儿呀,你当初怎么就不听我的娶了这么个恶婆娘哟,这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哟,贼老天呀,你不开眼呀!怎么就不收了这孽障哟!”
“嚎什么嚎,谁能活得过你呀,老虔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也不给自己积点阴德。
早就知道你儿子在外面有了人还把老娘当狗使唤,把老娘耍的团团转,怎么寻思老娘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蠢货是吧。
老娘累死累活赚的工资也都捏在手里,你个老不死的要这么多钱干嘛?也不怕有命拿没命花吗?
现在你儿子在外面养了小的,生了野种,嫌老娘碍事了就想一脚把老娘踹开,想啥美事呢?这天底下的好事就都被你们吴家占尽了?
老娘今天就告诉你,老娘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你最好把老娘这些年的工资一分不少的退回来,不让老娘闹得你家鸡犬不宁,你们以后别想再过安生日子。”
赵丽珍抓起钱婶子的头发就往地上撞,只一下钱婶子立马就头破血流了,模样看起来凄惨极了。
磕完由不解气,一想到这些天钱婶子是怎么折磨她的她心里那股邪火就不受控制的噌噌往上冒。
今天她就新仇旧恨一起算了,想着赵丽珍对着钱婶子的嘴又扇了几巴掌,这张嘴不是一直嫌弃她这做得不好那做得不好吗?
今天她赵丽珍就给她嘴扇肿了,看她还挑不挑剔了。
自打赵丽珍进门,钱婶子就一直是她伺候的,她都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了,哪里遭得了这罪?
钱婶子嘴里顿时爆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啊,救命呀!杀人了,杀人了呀!儿子救救我,赵丽珍这臭婆娘她疯了呀!”
“赵丽珍,你这贱人,我警告你快把我妈给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眼看着亲妈被赵丽珍收拾得这么惨,吴为气得眼睛都红了,眼睛死死的瞪着赵丽珍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给老子老实点,威胁谁呢?老子还在这你都敢这么欺负我妹子,老子要是不在你们还不得磋磨死她呀?”
见吴为不老实赵家大哥反手就是一个大比兜。
“瞧给你能的,再给老子横一个试试,看老子削不削你就完了。”
赵家大哥手劲大,吴为被这一巴掌扇得眼神都清澈了不少,只是依旧不服,眼神愤恨的看着赵家大哥,恨不得从他身上撕掉一块肉来,今天这脸可就丢大了。
“还敢瞪老子,老子让你瞪,让你瞪,再给老子瞪一个试试,你看老子把不把你这眼珠子扣掉。”
赵家大哥可不惯着他,啪啪就是几巴掌下去,看得赵丽珍一阵解气,哥再扇,多扇几巴掌,他那天打我可没留情呢!
看着儿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钱婶子简直心如刀绞,“我的儿,你们快放开他。赵丽珍,你这毒妇,他可是你男人呀,你就带人来这么欺负他?”
“呵,他吴为现在早不是我男人了,指不定是外头那个野女人的男人,你可别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赵丽珍没好气道,一想到她被这母子二人耍了这么多年,她心里就鬼火冒,照着钱婶子的脸又是几巴掌下去。
“老不死的,光顾着收拾他,忘记收拾你了是吧。
看来老娘刚才还是扇轻了,让你还有空关心他。别急,来,你也好好尝尝老娘巴掌的滋味。”
在赵丽珍接二连三的巴掌下,钱婶子都自顾不暇了,再也没空关心她儿子了,嘴角都被扇出了血,脸也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哎呦,丽珍呀,你消消气,冷静一点,有啥不满的咱坐下来好好说,瞧这把人打得,老钱都这么大年纪了,哪里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呀。这人要是真出来什么问题再后悔可就晚了。”
周婶子和钱婶子都喜欢传八卦,平日里没少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现在看到老伙计被打成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忍。
“是呀,都是一家人,大家都冷静一点,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谈,哪里至于就喊打喊杀的。”孙婶子也跟着劝道。
“就是呀,老钱,吴为,你们说话也注意点。吴为,你这干得也是糊涂事,你这都把外头那个领回来了,丽珍心里有气也正常,有啥话你好好说,别在拱火了。”
周婶子叹息着摇了摇头,这示个弱又不会要了他的命,非得闹成现在这样,被打了心里才舒服。
“你们闭嘴,老娘这些年被这死老太婆欺负成那样,你们没一个人帮我,现在一个个的倒是装起好人来了。
我不过是把在吴家受的委屈还回去你们倒是觍着脸劝起来了,你们脸咋这么大呢。
再说了,你们知道这老婆子心有多毒吗?要光是吴为在外面找野女人生野种我也就认了,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我。
我现在名声被他们搞得这么臭,凭什么她们一家人能过安生日子?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老虔婆心思恶毒得很,不仅让我净身出户,连我的工作她都惦记上了,要谋划了去给那贱女人呢,他们这是恨不得把我啃得连渣都不剩呢。
反正她们也不给我活路,那咱就一起死吧,这么多人陪着我,黄泉路我走着也不寂寞。”
赵丽珍神态越发癫狂,颇有点要跟他们同归于尽的意思。一起死了算了,反正她这么多年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死了就死了,有这么多人陪她她也不亏,早死早投胎,大不了下辈子投个好胎。
赵丽珍这话一出,围观众人一时都面面相觑,好家伙,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这钱婶子平日里看着是个明事理的,吴为看着也是个老实的,没想到这么狠,这是真没想给赵丽珍留活路呀,怪不得她今天这么疯。
这事确实是钱婶子和吴为干得不地道,一时间她们也都不好再劝了。
钱婶子和吴为则都有些惊恐的看着赵丽珍,这事她们干得这么隐秘,她怎么会知道的。
“丽珍,你误会我们了,我们怎么可能算计你那份工作,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妈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也不能这么污蔑我们呀。”
钱婶子有些心虚的道,这种事情她们可以私下密谋,却不好叫人知道,不然她们娘俩以后在大院里就没法做人了。
钱婶子本来是想等事成之后把这事推到刘慧身上的,反正她才是既得利益者,背上这么个锅也没什么,现在被赵丽珍就这么大咧咧的喊出来了,整得他们也有点面上无光。
“是呀,丽珍,你误会了,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会这么对你,昨天是听说你给我戴了绿帽子,一时气急才动了手的,你把我想成啥人了?”
吴为有些尴尬的道,这蠢女人怎么脑子突然灵光了?怪不得今天要闹,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把人哄好。至于工作的事,等以后了在徐徐图之。
“误会,呵,老娘亲耳听到的能有什么误会?
吴为,你到现在还在往老娘头上扣屎盆子呢?你自己干了那不要脸的事,还敢污蔑老娘偷人,怎么?你就这么想当那绿头龟?”
赵丽珍不屑的道,这吴为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流泪,还想把罪名安在自己身上呢。
“大家可得擦亮眼睛好好看看这吴家人是一群什么豺狼虎豹,可怜我好好一个闺女嫁进来这都被磋磨成什么样了哟。
我可怜的闺女哟,都要教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给欺负死了,钱老太婆你们真不做人呀。”
赵母也立马拍着大腿嚎了起来,今天闹这一场,他们可得站在道德制高点等会才好名正言顺的把钱拿回去。
“就是,你们就别狡辩了,我家小姑子可不是这么让你们欺负的,赶紧麻溜点把她这些年的工资交出来,不然这事没完,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有你们这样办事的吗?。”
赵家大嫂不耐烦道,小姑子也是个没用的,磨磨蹭蹭的半天说不到重点,真是烦死了,最后还得她出马。
“我,我哪有钱,这些年赵丽珍的工资都教他看病吃药给花了。赵丽珍,这些年你进了多少次医院心里没点数吗?你真当这是不用钱的吗?
这些年要不是我儿子在外面卖命,就你那点工资都不够你看病人,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怎么还倒打一耙?
哎呦,我们娘俩的命好苦哟,娶了这么个不下蛋的母鸡回来,耽误了我儿这么多年,现在还有脸找我们要钱,真是没天理呀,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呀。”
钱婶子也是吃了这么多年瓜的人,深知舆论的重要性,见赵母嚎了起来,钱婶子也立马跟着嚎了起来。
她就知道这一家子没安好心,想要钱没门!她都没怪他们家嫁了个不下蛋的闺女过来害人,他们怎么有脸找自己要钱的?
“丽珍呀,做人可得凭良心,这些年你去了多少趟医院你心里有数,为了给你调理身体,我们也会没亏待你,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就是这鸡咱们都是隔三差五就买回来炖给你吃。
丽珍呀,咱做人要凭良心,你现在怎么好意思再找我们要钱的?”
吴为喊了起来,这钱进了他们娘俩的兜里还想让他们吐出来,简直做梦。
一提起这个赵丽珍就来气,“你们少扯这些有得没得,这些年我在你们吴家过得什么日子你们心里有数。
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吴为,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家里哪回买了鸡肉不是都进了你跟这老货的肚子里?我就是喝口鸡汤都要看你们脸色。
在外人面前你们倒是会装,不知道的指不定还以为我多馋呢,我倒是为你们娘俩背了这么多年黑锅,现在你倒是有脸提对我好,我呸,你要点脸吧。”
赵丽珍这话一出,周围众人都对着她们指指点点,吴为和钱婶子脸色也有点挂不住。
“你们也少扯些有的没的,这钱你们要是不给,我今天就弄死这贱人和野种。”
赵丽珍说着就一把扯起了刘慧的头发,冲着她的脸就挠了起来。
“我的脸,吴为哥,呜呜呜。”
等发泄够了,把刘慧的脸挠花了,赵丽珍又一把夺过刘慧手里的孩子,赵丽珍今天铁了心要让吴为母子难受,对着他也没客气。
本来孩子刚被哄好,哭声刚停,这会被打又哭了起来,今天哭了这么久,孩子的哭声都有些微弱了。
“孩子,我的孩子 把孩子还给我。”
刘慧伸手想去把孩子抢回来,被赵丽珍重重的推倒在了地上。
“赵丽珍,你还是不是人?这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吴为心都要疼化了,这贱人,贱人,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呵,你们这做亲爹妈的都不疼他,还指望我一个外人心疼他吗?今天你们要么给钱,要么我弄死他。”
赵丽珍可不吃他们这套,反正不管怎么样,她的血汗钱必须要回来,不能便宜了这一家子畜牲。
“你,你......
你停手,这钱我给你,我给你还不行吗?”
钱婶子实在心疼孙子,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这么个金疙瘩,他可不能出意外,钱婶子最终还是妥协了。
赵丽珍这娘们现在看着精神都不正常了,暂时不能跟他们硬碰硬。
“一家子贱骨头,早把钱拿出来不就好了,非得让我收拾你们。”赵丽珍嘲讽道。
“嫂子,你先把人放开,让她去拿钱出来。”
钱婶子和吴为气得心梗,但是儿子\/孙子还在她手里,一时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