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咖啡，亚当忍不住问道：“Lion，现在《健听女孩》的事情也谈完了，你让张明跟我们说的新项目，该拿出来了吧？米勒刚才在路上一直跟我猜，是不是《源代码 2》的剧本出来了。”
李扬起身从书架上拿下两个牛皮纸资料袋，分别推到两人面前：“里面虽然不是《源代码》的续集，但我保证，看到它的瞬间，你们会觉得比看到续集更惊喜。”
米勒打开他面前的资料袋，抽出《盗梦空间》的剧本，扉页上的标题用黑色钢笔写着，旁边画着一个旋转的陀螺。一旁的亚当拿到的则是由李扬的小说《暮光之城》所改编的剧本，封面上画着李扬手绘的古堡剪影。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阳光从窗外漫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金色的光斑。
李扬靠在椅背上，喝着咖啡，看着两人的表情从疑惑变成惊讶，再到抑制不住的兴奋，像是在欣赏一部早已预知结局的电影。
一个小时后，米勒率先合上剧本，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Lion，你这个疯子。”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梦境套梦境，现实与虚幻交织 —— 这根本不是商业片，这是能记载进电影史里的艺术品！”
“但它会赚大钱。” 李扬补充道，语气平静，“因为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亚当紧接着合上《暮光之城》，喉结滚动了一下：“吸血鬼与人类的爱情…… 这简直是为青少年量身定做的。我敢保证，原着粉丝会疯狂的。” 他突然看向米勒，眼神里带着警惕，“你们华纳家大业大，不会看上我们这点小生意吧？”
米勒也被亚当的样子逗笑了：“放心，《盗梦空间》已经够我们忙的了。” 他转向李扬，表情变得严肃，“不过Lion，这个项目需要多少预算？我看剧本里的场景，光巴黎街头的追逐戏就得花不少钱。”
“1.3亿美金。” 李扬报出数字时，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而且我想把它做成合拍片。”
米勒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合拍片？和哪家？”
“份额我已经安排好了。” 李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份额表，“华纳 30%，霉国明日影业 20%，华夏明日影业 20%，剩下的 30% 给中影。” 他按住想开口的米勒，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你先听我算笔账。”
李扬指着表格上的华夏市场数据：“2004年华夏电影票房已经突破15亿人民币，每年还在以最少30% 的速度增长。用不了十年，华夏就会成为全球第二大票仓。好莱坞的电影想进去分一杯羹，就必须和中影搞好关系。《盗梦空间》里有华夏场景，有华人角色，这是最好的敲门砖。而且我测算过，把室内场景放在华夏拍，人工和场地成本相较好莱坞，能够节省至少两千万美金。”
米勒沉默了，目光在分账表上扫过，停在 “中影” 两个字上。他想起去年《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在华夏上映时，因为分账问题差点推迟档期，最后还是华纳妥协了。
“你说得对。” 米勒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却更多的是敬佩，“我们总以为自己是规则制定者，却忘了游戏场在一天天变大。这个项目，华纳同意你的方案。”
李扬松了口气，他知道，说服这个老狐狸并不容易：“项目前期准备让张明跟你对接，选角名单和取景地我都列在备忘录里了。剩下的等我从京都回来再细谈。不过最快也要到年底才能开机了，我回国还有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要拍。”
“电视剧？” 亚当好奇地问，“是像《老友记》那样的情景喜剧吗？”
“都不是，是部现代奇幻剧，叫《来自星星的你》。讲的是一个在地球生活了四百年的外星人，遇到了一位地球女明星，两人从互相试探到深深相爱的故事。” 李扬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期待，“有超能力，有浪漫，还有点悬疑，应该很吸引观众的眼球。”
“听起来很有趣。” 亚当的目光又落回《暮光之城》的剧本上，脸上的笑容里藏着按捺不住的期待，“不过话说回新项目，你给米勒准备了这么大一盘菜，我们狮门的《暮光之城》，准备怎么安排？”
李扬靠在椅背上，看着亚当期待的样子，“之所以把《暮光之城》留给你，是因为现在我实在抽不开身。公司除了我，James也正在忙着拍摄，根本腾不出手。”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这个项目我六你四，我只派一个制片跟着，保证原着的内核不动。演员只要符合角色，你们定就好。以现在的粉丝基础，只要拍得不算太离谱，上映后最少能拿 3 亿票房。。”
“何止3 亿。” 亚当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暮光之城》里这种又甜又虐的情节，会让女孩们疯狂到二刷三刷。” 他抬头看向李扬，眼神里满是笃定，“我们可以把它打造成系列电影，像《哈利波特》那样，一部接一部，让观众追着跑。”
李扬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选角要慎重，男主角得有那种又危险又迷人的气质，像藏在阴影里的月光，女主角则要演出那种平凡里的倔强，像杂草丛里开出的花。”
李扬看向两人，声音里带着笑意：“《盗梦空间》是给华纳的大餐，够硬核，够烧脑；《暮光之城》是给狮门的甜点，够甜，够上头。各有各的滋味，谁也不耽误谁。”
亚当把剧本小心翼翼地放进公文包，像揣着块稀世珍宝，“这个项目什么时候能启动？我现在就想给 casting director（选角导演）打电话开始海选。”
“这两天就能签正式合同。” 李扬站起身，白 t 恤的衣角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你先让团队做前期调研，看看青少年观众最期待谁来演男女主角。”
李扬向两人伸出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稳稳地传递过去：“希望我们这次的合作，还能像《源代码》那样，既赚口碑又赚票房。”
米勒和亚当同时握住他的手，三双手交叠在一起，像三个齿轮终于找到了契合的齿痕。
李扬送他们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什么，叫住正要上车的米勒：“对了，帮我留意下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我觉得他很适合《盗梦空间》里的柯布，那种眼底藏着秘密的忧郁感，简直是从剧本里走出来的。”
米勒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你连主角都内定好了？行，我会去谈的 —— 正好他最近在找转型的本子，这个角色说不定能让他拿个奥斯卡提名”
送走两人后，李扬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车消失在路的尽头，他转身对身后的张明说：“帮我预定一架包机，6 月 12 号飞京都。”
张明愣了一下：“李导，你之前不是说 10 号走吗？”
“把《盗梦空间》和《暮光之城》的合同签完再走，不差这两天。” 李扬望着远处，“有些事，得亲手敲定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