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时,陛下派兵去拿他,那么鸿安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太子鸿泽听的眼眸发亮:
“妙啊,妙啊!如此说来本太子巴不得他带那两万兵马离开皇都!
到时候,孤向父皇请命,派大将前去捉拿鸿安,他是生是死也就掌握在孤的手掌心之中。”
王蔚清笑着说道:“只要陛下的圣旨一到,那镇域王鸿安手握的兵符就立即作废,他还如何统领这两万兵力,他还想去北域边疆统领二十万边疆士兵更是痴人说梦。”
鸿安微笑着说道,
“如此说来孤就安心了,若是让他呆在京都之中被捉,那也实在是太无趣了,让他带兵离开京都是好事,他若是来一个抗旨拒不回京的话,那才最好不过。
孤听王首辅一席话,茅塞顿开啊!”
王蔚清起身拱手对着太子鸿泽道:“老臣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回去了。”
“王首辅请回吧!”
王蔚清离开了嘉会殿,而太子鸿泽浑身燥热起身去往寝宫内院。
王蔚清前脚离开了东宫宫门,就听到身后一名老太监唤他。
“王首辅,你且慢走!”
他回头一看,瞧见来人是太监总管魏葵,他顿住脚步微微施礼道:
“魏公公!唤老臣有何要事?”
魏葵说道:“陛下让老奴来请首辅大人去养心殿呢,首辅大人随咱家一起走吧!”
王首辅欣然应诺道:
“有请魏公公带路,”
王蔚清随魏葵来到了养心殿,养心殿之中雍德帝坐在紫檀木雕琢的龙椅上,他身旁坐着李皇后,正是太子鸿泽的母亲。
李皇后头戴赤金点翠凤冠,一袭紫袍绣着金线凤凰,领口袖口镶着雪白狐裘,她生得玉肌丰容,远山眉下一双凤眸含威,眼尾微挑时似有冷光流转,鼻梁高挺,唇色偏深,衬得面容端丽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仪。
珍珠璎珞垂落胸前,指上羊脂玉扳指精光内敛,端坐时腰背挺直,周身散着久居上位的沉肃气场。
王蔚清躬身行礼:
“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雍德帝道:“爱卿无须多礼,看茶入座。”
王首辅身形挺直只是半坐。
雍德帝神情严肃:
“爱卿,朕让你过来是与你商议国之大事,朕经过了两日的深思,九皇儿鸿安带两万兵力前去北峪关与边疆守兵汇合,兵力实在太少了。
朕要将京都剩余的所有兵力全部都带上,由朕亲自来统领二十八万军队。
这样一来朕随大军一起前行,那朕的安危也有所保障!”
王首辅听闻之后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连做皇帝的人也会破釜沉舟不给自己留任何的后路。
“万万不可!陛下!若陛下亲征,那皇都将无一兵一卒来守。”
雍德帝眼眸微微眯起,他伸手拿起身前的一只瓷杯,轻轻抿了一口茶。
“皇后!你意下如何?朕让皇后过来,也是想听一听你的意思。”
李皇后清冷的语气开口道:
“那金帐国如同饿虎豺狼,那新皇居然开口,让陛下与臣妾一同成为他国质子!简直是目中无人,根本不把陛下和我奉天国放在眼里。
说是成为金帐国的质子,谁知道会不会在半道上将陛下与本后的性命给害了?
臣妾完全支持陛下亲率二十八万兵力,御驾亲征荡平那目中无人狼子野心的金帐国骑兵。”
李皇后虽然语气清冷,但是带着一股肃杀之意,看来那新皇阿使那木真提出的祈和条件是让奉天国皇帝与皇后沦为质子,如此何谈条件,彻底的激怒了这位皇后。
王蔚清知道事态紧急,他赶忙起身说道:
“陛下欲亲自率领所有的兵力御驾亲征,此举万万不妥。”
雍德帝皱眉说道:“此举有何不妥之处?难道爱卿想让朕坐以待毙?”
王蔚清念头急转,他的脑子里在横梁,要不要将太子给自己看过的密信说与雍德帝听,细想之后还是放弃了。
若是此刻自己说出来的话,那么这效果定然没有金帐国派来的使臣亲口说的效果好。
他对雍德帝与李皇后行礼说道:
“若真是到了陛下所说的如此境地,那陛下为何不以逸待劳就在京都皇城与金帐国铁骑一决生死,
如此一来,金帐国的铁骑千里来袭,定是疲惫不堪,而陛下亲自统领大军以逸待劳,最后将这些剩余的金帐国残兵,消灭于高墙之下。
虽说北域关的城墙高耸,可要论防御力强弱,京都的城墙可谓是坚不可摧。”
王蔚清此言一出,将那雍德帝与李皇后二人全部都说动了,
“爱卿言之有理!让九皇子鸿安与守边关的大将杨坚先狠狠地消耗一波金帐国的重甲骑兵兵力,由朕坐守京都,到时候亲自指挥再与那金帐国决一死战。
那金帐国的新皇有眼无珠,真当朕是软柿子随意揉捏!”
王蔚清说道:“陛下莫要愤怒,臣听闻一则小道消息,那金帐国之前根本就没有派出和谈使者,所谓的和谈内容,让陛下与皇后娘娘双双作为质子前往金帐国,此消息未必是真的。”
王蔚清为了给皇帝降下心中怒火,故将此话说了出来。
当雍德帝与李皇后听完了王蔚清所说之言,二人瞳孔一缩。
雍德帝声音有些急促:“这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消息是否可靠?”
王蔚清摇了摇头:“老臣也不敢确定此消息的真伪,不过老臣谏言,若是陛下欲要亲征,不如就在此皇都与那金帐国剩下的重甲骑兵决死战此为正理。”
雍德帝微微颔首说道:
“朕明白了!九皇子鸿安离开之前,你组织朝中大臣们在城门外相送。”
“老臣领旨!”
“那爱卿退下吧!朕还有其他的事情与皇后相商。”
王蔚清离开了养心殿。
李皇后看着雍德帝说道:
“陛下!王首辅向来不会无的放矢,他说的小道消息可是真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将陛下与本后作为质子。”
雍德帝点了点头说道:
“嗯!之前朕与你商议之事过于心急,若那金帐国当真没有此内容,那朕可以满足他们其他所有的和谈条件,只要不让皇后与朕做他们金帐国的质子。”
雍德帝当然知道与金帐国重甲骑兵开战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若是真到了绝境,雍德帝哪怕拼光所有兵卒也要消灭金帐国一半的兵力,让他们讨不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