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嬉笑的赵雅婷,浩天顿时一愣,随即咧嘴一笑,回应道:“到时候我们的班级,会被学校统一分配,想被分配到同一个班级,只怕机会渺茫。”
“哦,这样呀。”听完浩天的回答,赵雅婷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低落,悻悻然的回了一句,然而,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只是片刻间,就又迅速恢复了脸上的笑容,并嬉笑着对浩天说道:“浩天哥,这个事情我有办法解决,你不用担心,既然统一分配没办法分配进同一个班级,那我就让我妈在开学前,提前与学校高一年级的主任打声招呼,让帮忙安排一下,这样的话,也就能确保我们俩会被分配进同一个班级了。”
浩天听完,顿时一愣,可一想到赵雅婷的身份背景,也就不觉得赵雅婷是在异想天开,于是咧嘴一笑,说道:“就算通过走关系,被分配进了同一个班级,那也不能确保我们俩的座位会被安排在一起呀?座位的安排,到时候可是由班主任来确定。”
听完浩天的话,赵雅婷毫不担心,嬉笑着回应道:“这是小事,只要能被被分配进同一个班,座位的事情,到时候我自己找班主任解决。。。。。。”
骄阳似火,热浪滚滚,空荡的校园内,时不时响起银铃般的欢声笑语,给夏日里空旷而宁静的校园,增添了些许生息。
临近暑假结束的时候,浩天收到了二姐和三姐一起寄回家的信件,两个姐姐除了给浩天道喜外,还告知浩天,将会在年底回家过年的好消息,这让与两个姐姐已有近两年时间没见过面的浩天,足足高兴了好几天。
古朴而祥和的小山村,群山连绵,绿茵葱翠,林间,莺歌燕舞,村中,炊烟袅袅。
清晨,浩天一如往常,一大早就起了床,做好早餐,打扫完房屋内外的卫生后,站在家门口,望向远方,只见连绵群山之上的蔚蓝天空,白云朵朵,浮游天际。
浩天微微一笑,轻声呢喃道:“蓝天白云,看来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啊。”
轻声呢喃完,转身走到大厅的电灯开关前,拉了一下电灯的开关线,随着灯光的熄灭,屋内的光线立即就变得昏暗了许多。
随后,浩天快步走向厨房,跨步迈过横亘在大厅与厨房之间,高约三寸的横木门槛,走进厨房,来到灶台前,看了看锅盖边沿缝隙升腾起的热气,弯腰躬身,鼻子凑近升腾起的热气,伸手将热气扇向自己的鼻子,当嗅到米饭的清香时,脸上顿时显露出满意笑容。
通过闻气味的方法,确定锅中饭已烧好后,浩天走到灶膛前的小凳子坐下,拿起斜靠在灶膛边的火钳,将灶膛内仍然在燃烧的柴火取出,放在灶膛边的薄坎上,又用火钳拨动了一下灶膛内的草木灰,掩盖在炭火上。
放好火钳,浩天起身走到水缸前,用水瓢舀了半瓢水,倒在灶膛薄坎上仍然在燃烧着的柴火上,将柴火浇灭后,起身走到厨房门口,熄灭厨房内的电灯,走出了厨房。
穿过大厅,走到楼梯间,上楼,到达楼顶天台后,走到靠近楼顶天台边缘,一大堆盖房时多出的红砖前,坐在红砖堆上,边看清晨日出,边等待着在天还未亮时,就已经去往田间地头里干活的母亲回家吃早饭。
浩天常听村里的老人们说一句谚语:“鱼肚白,谷子晒;天边红,戴斗篷。”
这是一句教人如何看天气的谚语,意思是在清晨天色渐亮,日出之前,只要看一看东方天空的颜色,就能预知在接下来的一天里,究竟是晴天,还是阴雨天。
所谓的鱼肚白,意思是若东方天空的云层,在日出之前像鱼肚一样洁白,那也就预示着会是一个大晴天,适合晒谷子;若东方天空的云层是红霞漫天,那就预示着会是一个阴雨天,因此,若是出门前往田间地头里干活,最好是带上蓑衣与斗篷,以免会淋雨。
看着东方天空之上,连绵成片,如同鱼肚般洁白的云朵,浩天面露舒心笑容,心情无比舒畅,心知必定又是一个非常适合看日出的好天气。
此情此景,让浩天想起了明代洪应明所着《菜根谭》中的一句话,于是忍不住轻声念了出来:“看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望窗外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独坐在楼顶天台,浩天举目远眺,望着前方不远处,被群山环抱,连绵起伏的梯田,人们在田地中不停忙碌着,时不时传出的欢声笑语,在群山之间回荡,宛如空谷幽鸣,醉人心神。
浩天闭上双眼,感受着微风拂面,侧耳倾听远方田野间的欢声笑语,享受着这独属于山村田园的农耕声乐。
九月,正值农忙时节,清晨,除了时不时的一阵阵犬吠鸡鸣声,还有三五成群在门前池塘边,洗衣服过程中,用榔头捶打衣物,敲击在青石板上的捶打声,期间,还糅杂着洗衣人的阵阵欢声笑语。
远方的田间地头里,时不时就响起高亢而悠扬的驱牛犁地吆喝声,哪怕远隔千余米,在群山回荡中,依旧清晰明亮。
浩天静心感受着这种农忙时节里,山村清晨独有的热闹与喧嚣,他内心深知,这般欢乐与祥和的山村清晨景色,或许,已经在随着他年岁的逐渐增长,迫使他不得不远走他乡,与他渐行渐远。
浩天心知,如今这般美好到可以让他肆无忌惮抛弃一切烦恼与忧愁,放空大脑,尽情享受宁静与祥和的时光,正在随着求学之路,与他逐渐远离,直至有一天,这样的美好时光,最终变成难以渴求的奢望。
浩天怅然苦笑,随即睁开眼,举目远眺,耐心等待着盛夏清晨,旭日东升,日上山头之时,散发出那让人热血沸腾的万丈光芒。
“有人在家吗?”楼下的一声问询,打断了浩天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