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靖川张嘴咬了一口蛋糕,甜味在嘴里散开,他趁机将药一饮而尽。药的苦味还在舌尖,江梦颖又递了一块蛋糕给他,轻声说:“再吃块蛋糕压一压。”
严靖川看着她,眼底满是暖意。他忽然觉得,这世间最苦的药,只要有她在身边,也能变成甜的。
接下来的几日,江梦颖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给严靖川做现代美食。除了蛋糕和红豆汤,她还做了“番茄炒蛋”“土豆炖肉”“凉拌黄瓜”,每一道菜都让严靖川眼前一亮。府里的下人也跟着沾光,每天都能尝到新奇的吃食,一个个都赞不绝口。
这日午后,江梦颖正在厨房里做“披萨”——她用面粉做了饼底,铺上切碎的肉末、蘑菇和芝士(用羊奶代替的),放进烤炉里烤制。严靖川则坐在厨房外的廊下,看着她忙碌,手里拿着一本书,却半天没翻一页。
“将军,您怎么总看着夫人发呆啊?”旁边的小厮忍不住打趣道。
严靖川瞪了他一眼,却没生气,只是轻声说:“你不懂,看着她,本将军心里就踏实。”
小厮挠了挠头,笑着说:“奴才懂,奴才懂,夫人待将军好,将军自然惦记着夫人。”
严靖川没再说话,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厨房。阳光洒在江梦颖的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边,她的侧脸在烟火气中显得格外温柔。严靖川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带江梦颖去京城的花灯会时,那时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在人群中与本将军走散了,她急得快要哭了,还是他找到她,将她带出了人群。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女子,会成为他此生唯一的牵挂。
“披萨好啦!”江梦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端着烤好的披萨从厨房里出来,脸上带着笑意,“快尝尝,这是我改良过的,用羊奶代替了芝士,味道应该也不错。”
严靖川接过披萨,咬了一口。饼底酥脆,肉末鲜香,还有羊奶的醇厚,味道果然很好。他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吃,比之前的蛋糕还好吃。”
江梦颖坐在他身边,拿起一块披萨,慢慢吃着。廊下的风轻轻吹过,带着庭院里的花香,两人偶尔说几句话,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坐着,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了进来,躬身道:“将军,宫里来人了,说皇上召您即刻进宫。”
严靖川放下手里的披萨,眉头微蹙:“知道是什么事吗?”
管家摇了摇头:“来的公公没说,只说皇上有要事找您。”
严靖川站起身,对江梦颖说:“我去去就回,你在家等着我。”
“好,”江梦颖点了点头,帮他理了理衣襟,“路上小心,别太着急,你的伤还没好。”
“放心。”严靖川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然后转身跟着管家往外走。
看着严靖川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门口,江梦颖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她不知道皇上突然召严靖川进宫是为了什么,是边境出了变故,还是关于明珠公主的处置有了新的决断?她坐在廊下,手里拿着一块没吃完的披萨,却没了胃口。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传来了马车的声音。江梦颖连忙站起身,快步迎了出去。见严靖川从马车上下来,她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皇上找你有什么事?”
严靖川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别担心,是好事。皇上说,漠北余孽已经派人平定,让我不必急着去边境,再在京中休养些时日,等伤彻底好了再出发。另外,皇上还说,明珠公主无辜,已经送去道观,远离京城的是非。”
江梦颖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那就好,这样你就能安心养伤了,明珠公主也能有个好归宿。”
严靖川点了点头,牵着她往里走:“是啊,都好。对了,我还跟皇上提了,等我伤好了,我们一起去道观看看明珠公主,也算全了咱们与她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