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江梦颖警惕地问。
“一个和你一样,被系统选中的人,只是我比你早到了几年。”银面人转过身,“你在找寻这里的记忆,但你需要先找到一把钥匙。”
“什么钥匙?”
“打开‘系统’真正力量的钥匙。”银面人抛出一个铁盒,“这是第一片钥匙碎片,剩下的……要看你的选择。”
就在这时,江梦颖走向前,小心地打开铁盒,盒子中的暗器突然发射!
千钧一发之际,严靖川破窗而入,挡在江梦颖身前,暗器深深嵌入了他的右手臂。
“我来晚了。”他咬牙说道。
“杀了他们!”银面人一声令下,仓内埋伏的杀手蜂拥而上。
严靖川强忍剧痛,护着江梦颖且战且退。
夜风如刀,茅屋的檐角在风中呜咽。
严靖川搂住怀中的江梦颖,感觉到她在他臂弯里轻轻发抖。血腥与檀香混成一股刺鼻的气味,地上倒伏着几名他派来接应的亲卫,早已没了声息。
“我来晚了。”他咬牙说道,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与自责。
黑暗中,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影缓缓走出,眼神冷得像雪山上的风:“严将军,别来无恙?夫人想要的东西,都在我这儿。”
“放了她,我可以留下。”严靖川沉声。
银面人轻笑:“放了她?你太小看我了吧!”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杀了他们!”
刹那间,茅屋四周的暗影里,杀手如蜂群般涌出,刀光如雪,直扑两人而来。
严靖川左臂护着江梦颖,右手握紧长枪,枪尾一点地面,整个人如箭般迎上。他的肩头在之前的追击中已被暗器所伤,鲜血浸透甲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
江梦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他的声音却异常镇定:“夫君,别怕,我在。”
他这一声“别怕”,像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他猛地一拧身,枪锋横扫,逼退两名杀手,护着她且战且退,一步步向屋外挪动。
屋外,风沙更急,风副将等人与阴面人带来的精锐,奋力厮杀。
严靖川肩头的血越流越多,视野开始发黑,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
“再坚持片刻,”他低声对江梦颖说,“援军就快到了。”
“秦初妍,触发系统,启动!”突然一段乐响起,系统提示音。
江梦颖心念一动,眼前的敌人动作瞬间变慢,严靖川看出端倪,抓住空隙,击倒了数名杀手。
混战中,银面人试图从水路逃走,却被严靖川一枪挑落水中,神秘消失。
茅屋外,风副将的伏兵如潮水般涌入,内外夹击之下,杀手们很快被肃清。
周副将带着李大夫策马赶到。李大夫一眼就看出严靖川伤得不轻,肩头血肉模糊,更危险的是,他右手臂上的伤口边缘已经发黑,显然是中了毒。
“快,先止血!”李大夫一边吩咐,一边取出银针封住严靖川的几处大穴,暂时止住了毒素蔓延。
士兵驾着马车载着昏迷的严靖川和脸色苍白的江梦颖,火速赶回军营。
回到军营,李大夫立刻开始为严靖川清创。他发现暗器残片卡在骨缝里,必须立刻取出。
“取我的小药箱来!”李大夫吩咐道,“周副将,守住帐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在助手的帮助下,李大夫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枚细小的暗器残片。
“暗器上果然涂了毒。”李大夫眉头紧锁,“但这毒的成分很复杂,需要时间辨识。”
就在他准备坐下仔细研究时,床上的严靖川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气息瞬间微弱下去。
“将军!”帐内众人齐声惊呼。
危急时刻,江梦颖走向严靖川。她看着气息奄奄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决定——用嘴直接吸出他手臂上的毒血!
“夫人,不可!”李大夫大惊失色,“这毒霸道无比,你也会有生命危险!”
但江梦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她只想救她的夫君。
她目光坚定地看向李大夫:“李大夫,没有万一。请您指导我,如何将风险降到最低。”
李大夫被她的决心打动,迅速给出了专业指导:“每吸三口,便要漱口。切记,不可咽下!”
在李大夫的指导和众人的协助下,江梦颖开始了这场与死神的赛跑。
她俯下身,用嘴对准伤口,一口一口地吸出黑紫的毒血。每吸一口,她都感到一阵剧痛和眩晕,但她咬牙坚持,按照李大夫的嘱咐,吸三口便用烈酒漱口,吐出的毒血在地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严靖川的脉搏在她的坚持下,奇迹般地逐渐稳定下来。然而,江梦颖自己却开始嘴唇发黑,视线模糊。
“够了!夫人,已经够了!”李大夫见势不妙,急忙阻止。
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吸出了最后一口毒血,随即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夫人!”
风副将和众人惊慌失措,李大夫立刻冷静地指挥起来,为江梦颖施针排毒,并让人将她抬到一旁的床榻上。
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江梦颖的脉象终于稳定下来。李大夫松了口气,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稳住了局势。
“周副将,”李大夫神情凝重地说,“将军体内的残毒已侵入五脏,夫人也中了毒。要救他们,必须立刻拿到两样东西:一是军中所有备用的解毒丹,二是去城外清风观请我的师兄前来相助!”
“遵命!”周副将领命,火速而去。
李大夫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容有失。
周副将领命后,立刻挑选了军中最精锐的十名骑士,快马加鞭赶往城外的清风观。
夜黑风高,山路崎岖,他们一路上连人带马都不敢有片刻停歇。
为了争取时间,周副将决定走那条近在咫尺却极其危险的“鹰愁涧”小道。
这里的路只有一尺多宽,旁边就是万丈深渊。偏偏天公不作美,一阵狂风过后,下起了倾盆大雨。
道路变得泥泞湿滑,马儿也开始焦躁不安。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周副将压低声音,语气却不容置疑,“谁要是脚下打了滑,我们就全完了!”
就在队伍艰难前行时,走在最前面的斥候突然勒住了马。
“有埋伏!”
话音未落,两侧的山壁上便滚下了无数巨石,同时箭矢如雨般射来。
“下马!贴山壁!”周副将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弃马,躲到了山壁的凹槽中。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伏击!敌人显然知道他们的路线,甚至算准了他们会在最危险的地段经过。
周副将迅速判断形势,果断命令大家点燃火把,利用火光逼退敌人的视线。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阵清脆的铃声突然从雨幕中传来。
“是谁?”周副将警惕地喝道。
一个穿着蓑衣的老樵夫从雨中走出,手里摇着一个铜铃,嘴里念念有词。
“这条路,不是你们该走的。”老樵夫的声音沙哑而神秘,“但你们的事,我也略知一二。”
周副将正疑惑间,老樵夫却突然抬手,铜铃一晃,山壁上的滚石竟奇迹般地停住了。
“跟我来。”老樵夫转身就走。
周副将权衡利弊,决定冒险跟上。老樵夫带着他们穿过一条隐蔽的羊肠小道,竟成功避开了伏兵。
临别前,老樵夫将铜铃递给周副将:“前面还有一关。到了清风观前的‘九曲桥’,摇它三下,自会有人接应。”
“敢问老丈高姓大名?”周副将抱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