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带着早餐回来的时候,圆圆爸爸和瞎子都没出来呢。
只能把早餐放在厨房温着了,反正圆圆爸爸饿了自己会来找吃的。
她就不打扰他们了。
她还要给芳子,他们回信。
春生啊,都当官了呢。
可把肖叔叔高兴的,他家春生真出息了。
而且他家春生会拱白菜了,还是晓梅那么好的姑娘。
满满:。。。。
对,两个很有主意,主意很正的犟种啊。
明白的,其实他们内心都很善良有主见,很合适的两个人。
人生的美好就是善良遇见善良。
要不是尊重圆圆爸爸。
满满真想跟肖叔叔说她爸爸也会拱白菜。
黑瞎子:。。。。。
不给拱。
死哑巴,瞎子是真的说不出话了,喉咙都要被发丘指给检查坏了。
只能咽口水。
大早上的听到满满出去的动静,他才忍不住发出声,手都要把床单抓烂了。
大半夜的不消停,大早上的让瞎子两眼一黑,呼吸急促,还好房间里有浴室。
张麒麟被瞎子咬住肩膀的时候,还能换床单,瞎爱干净。
他失去瞎太久太久了。
瞎。
黑瞎子:。。。。。
放我下来,你煽情就别动啊。
张麒麟:。。。。
那不行。
等床单换好了,瞎子又把地弄脏了,只能被张麒麟抱小孩一样抱着了。
不过没关系,张先生爱打扫,他也喜欢干净。
拖着瞎子的身体,关上了浴室的门,昨天的记忆浮现。
瞎子有点发抖,他不要贴在冰冷的瓷砖上,动弹不得。
张麒麟有个爱好,捂嘴和堵嘴。
这就是几十年了,哪怕快百年的时间,满满都能感受到的原因。
本来因为时间的原因,两人之间应该很淡很淡了。
可是每一次张先生想起来,瞎子呀只能无限纵容他。
爱这种东西啊,哑巴不爱说,爱做。
浴室的玻璃窗上是瞎子迷离的眼睛。
碰撞声别人以为是八十八十呢。
不要命了这么用力,气的某只瞎子开始咬人。
张先生更喜欢了。
也呀就喜欢瞎子咬他呢。
咬了会变成兔子眼睛呢。
黑瞎子脑子里都成银河了。
还在想当初怎么就一眼看上哑巴了呢,他还想着对哑巴温柔点呢。
最后变成了他求哑巴温柔点。
看着清瘦,力气贼大。
张麒麟摩挲着瞎子的脖子,他不喜欢瞎子的眼里没有他,哪怕失神都不可以。
于是浴缸里水花四溅。
洗手台斑驳一片。
等瞎子被洗干净的时候,完全没有了脑子,整个人瘫软一片。
哪怕就这样,瞎子也感受了温热的水进入了喉咙,然后是白粥,很好又是白粥,瞎子爱喝粥。
然后口腔还被搅动了一圈,确认他咽下去了。
张麒麟这才出去解决自己的伙食。
等满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 桌子上的纸条,爸爸要谈恋爱。
满满:。。。。。
明白了,给你们买了隔壁的房子装修好了,超级隔音,中间的墙壁开一个小门,方便满满窜门就好了。
毕竟他们这个院子,嗯窗户不隔音的。
这样爸爸会害羞的,爸爸的男朋友也会害羞的。
满满懂。
满满学医的。
顺便在桌子上放了一本人体穴位大全。
张麒麟很高兴的看完了然后藏起来了。
满满还在买生活用品,床被子,家具衣服。
通通大采购,对了,还有各种糖果罐头,麦乳精,这些爸爸都爱喝。
至于爸爸的男朋友,等他能说话再说了。
没人比满满更清楚爸爸的身体情况了。
那身体被满满调理的不要太好,以前她就觉得谁当爸爸的媳妇会倒大霉的。
婚姻爱人这种东西啊,男人身体不行不可以,男人身体太行也不行。
黑瞎子被哑巴抱着走的时候,还不知道搬家了呢。
满满倒是不介意,就是黑瞎子放不开。
黑瞎子:。。。。
真是不要脸了,哑巴。
张麒麟:。。。。
他喜欢听瞎子的声音。
等黑瞎子出现在满满面前的时候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黑瞎子:。。。。。
哑巴失忆碰瓷来的女儿啊,从那一顿饭之后就是现在才见面。
说真的,瞎子都脸红。
满满不觉得啊,爸爸跟瞎子感情好啊,这是好事,就是也确实需要悠着点。
自己的老婆自己心疼啊。
张麒麟拿着垫子给瞎子坐。
黑瞎子:。。。。。
半个月啊,半个月啊,黑瞎子终于能“完整”地出现在院子里晒太阳,而不是被某个哑巴当作随身挂件揣在屋里。
他坐在张麒麟特意给他放的软垫上,感觉腰后那点支撑简直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他有些慵懒,也稍稍驱散了些许他面对满满时那点不易察觉的尴尬。
满满正从屋里端出一盘洗好的水果,看到黑瞎子,眼睛弯了起来,笑容干净又温暖:“瞎子叔叔,今天气色好多了。”
黑瞎子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往日那点玩世不恭的调调,结果出口的声音还是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咳……闺女,这半个月,辛苦你了。”
他指的是满满忙前忙后搬家采购还要给他们带饭菜。
他们一个比一个命苦。
瞎子还得应付他家那个不知餍足的哑巴。
“不辛苦,”满满把果盘放在小石桌上,挨着黑瞎子坐下,很自然地说,“爸爸高兴,我就高兴。再说,瞎子叔叔你没事就好。”
她这话说得坦荡,纯粹是医者对病患的关怀,反而让黑瞎子那点别扭消散了不少。
毕竟满满眼里男的女的都是病人,她的圆圆爸爸某种程度上也是病人。
黑瞎子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含混地说:“你这丫头,觉悟很高啊。”
不然说什么,说满满医者情怀。
满满笑了,露出一排小白牙:“我学医的嘛,人体构造、生理需求,都懂。就是爸爸他……嗯,比较遵循本能,不太懂节制,瞎子叔叔你多包涵。”
她说得一本正经,像是在讨论一个普通的临床案例。
黑瞎子差点被苹果噎住,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旁边正在安静剥橘子的张麒麟。
张麒麟仿佛没听见,只是把剥好的、去掉白色经络的橘子瓣,自然地递到了黑瞎子嘴边。
黑瞎子:“……”
他张嘴接了,甜丝丝的汁水在嘴里化开,心里那点微妙感也被这甜味冲淡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父女俩,一个用行动堵你的嘴,一个用专业知识让你无话可说,绝配。
而且他们都不要脸啊啊啊,明明瞎子才是不要脸的人啊,被比下去了。
“对了,瞎子叔叔,”满满想起什么,从随身带着的布包里拿出几个小瓷瓶。
“这是我根据你的体质配的药膳膏方,温水冲服就行,早晚一次,固本培元的。还有这个。”
她又拿出一个略大的瓶子,“这是外用的药油,要是哪里,嗯,酸胀不舒服,让爸爸帮你揉开,效果很好。”
黑瞎子看着眼前瓶瓶罐罐,心情复杂。
这闺女,真是贴心到让人无法拒绝。
他接过东西,声音难得地正经了许多:“谢谢你了,满满。”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满满摆摆手。
就是晓梅和春生他们结婚在部队里,他们是看不见了,要等他们回来才行。
张麒麟点头,要不是不合适他也想跟瞎子结婚。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张麒麟眼睛一亮,密室里可以布置成婚房。
等肖叔叔走了的时候,春生和晓梅的女儿都在满满这里了,春生长大了,很有担当,他看着李叔叔的样子更加努力往上爬,接触到了特殊部门,这才放心的给他们办证。
张麒麟:。。。。
黑瞎子:。。。。
满满:。。。。。
原来她也没有变老,不过她适合抓鬼判案。问受害者凶手是谁,一抓一个准,除非没看见。
芳子也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艳秋姐姐的孩子也很大了,他们都在工作的地方。
隔几年大家都会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