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至亲的东西换……” 他的话像一块重石砸在我心上。
脑子里更乱了,根本没法立刻做决定。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他,声音带着几分迟疑:“这事…… 能不能容我再考虑考虑?毕竟是关乎至亲的大事,我想再捋捋。”
他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稳:“可以,你且慢慢想。”
见他答应得痛快,我心里稍稍松了些,要是想通了,却找不到他可怎么办?
我连忙追问:“您叫啥?万一我考虑好了,也好找您。”
他听到这话,笑着说:“我乃胡家胡九尊,来自长白祖庭。日后有大事皆可唤我。”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屏幕上 “老门” 两个字刺眼得很。我慌忙接起,没等对方开口就急着问:“老赵怎么样了?情况有没有好转?”
老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满是慌乱与无措:“不好!大夫说他好像‘拴住了’,正巧这个医院有溶栓针,问咱们打不打!可老赵现在意识都不清楚,我哪敢拿主意啊?你问问咱们老仙,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说‘:“打!你放心,他没事,打完也不会落后遗症。” 说完后又在电话里细细安抚了老门几句,才匆匆挂了线。
转头时,胡九尊正站在原地看着我,唇边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里分明藏着 “等你做决定” 的意味。
我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再抬眼时,眼神已经没了方才的犹豫,直直看向胡九尊:“我用我的命给他续,行不行?”
胡九尊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语气笃定说道:“你的命不归你自己,所以不可以。”
“为什么?” 我瞬间皱紧了眉,满是疑惑,“我自己的命,怎么会不归我?”
“现在不能说。” 他的语气没有半分松动,“我说不归你,便是不归你。”
这话让我心头一堵,可转念间“功德” 两个字突然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开口,语气满是坚定:“那我从现在起,看事三年,这三年里所有的功德都给他续命!而且这三年,我只专心修行,不谈儿女情长,绝不分心!这样可以吗?”
胡九尊看着我,沉默片刻后缓缓点了下头,声音清晰而肯定:“可以”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瞬间消失在屋里。
我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唯有堂子上燃尽的香灰还冒着缕缕的青烟,盘旋着不肯散去,像是在无声印证方才那场离奇的对话。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老门还在医院守着,连忙摸出手机拨了过去,指尖还带着未平的颤抖:“老门,老赵那边怎么样了?溶栓针打完有效果吗?”
电话那头的老门终于松了口气,声音里少了些慌乱:“有效果!打完没一会儿,脸色就好看多了,大夫说暂时稳住了!等明天早上再做检查,看看具体情况。”
挂了电话,我扫了眼屋里的堂口,又在心里默默问了句老仙:“眼下老赵情况好转,我要不要回广东那边守着?”
片刻后,心底传来清晰的回应 ——“不用回,在此处等候即可。”
既然老仙这么说,我便没再琢磨订票的事,紧绷终于卸下,进屋倒头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醒了,第一时间拨通了老门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老门轻松的说着:“大九!好消息!老赵清醒了!现在都能说话了,思路也清晰。”
她停了一下,又絮絮叨叨地说道:“老赵说,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看见自己往一个黑沉沉的门口走。可刚走到跟前,就有两个人拦着他,穿的衣裳跟电视里演的古装似的,对着他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话音刚落,他就醒了!”
紧接着,老门又带着几分庆幸说道:“大夫也说老赵运气好,刚好咱来的这医院有溶栓针,好多医院都没有。关键是他这情况打完都没到24小时,人就有意识了,这恢复速度,连大夫都说是少见的!”
听老门絮叨了一阵,便挂了电话。
想起昨晚胡九尊的应允,这一路老仙们的庇佑和教导,我郑重地跪下身,对着堂子重重地磕了下去,磕了九十九个头之后,心里满是感激与敬畏。
没过几天,老赵就出了院,真如当时我和老门说的一样,老赵连个后遗症都没有留下。
老门为了感谢老仙家们,特地给了我2000让我给老仙买好香和水果上供。
老赵经过这一场事,也对仙家有了些认可,遇见身边有邪乎的事,也开始推荐给我看。
那天我正开车出门呢,老赵就给我发了一个小女孩照片,问我:“你看看她有虚的吗?”
我看了小女孩的照片第一眼就说:“她是不是有抑郁症?而且身上有的时候不舒服,还想着自杀?并且不爱搭理人,谁都不行,除了极个别的人?”
老赵听完说道:“是,这孩子是有抑郁症,我和她爸妈说了你看事,她爸就说让你看看,就给发了照片。”
我听完心里一阵反感,哪有上赶着说家里有人干这个,让人家看的。就说到:“他们要是信,你就让他们加我微信吧,你别掺和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心里一阵烦躁,不知道是仙家还是我自己。
干玄学的哪有上赶着和别人说,我会算卦,你来算一卦的。不求不看,求了也得看缘分才看,我多高傲一人啊。
我这么想着,压根不知道以后会出现很多事,把我的高傲还有棱角一点点磨没。
等到晚上,我看微信也没有那个小女孩加好友的提示,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过了几天,我正好有事回广东,我正在工厂办公室坐着呢,老赵进屋说道:“待会,上次找你看的那个小女孩她爸会带着她来,你给她着实的来来,我跟她爸说你来了,他们一会就过来。”
我听完更烦躁了,但是迫于老赵只能无奈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