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福根原本见秋灵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站了起来,心中不禁闪过一丝慌乱。但当看到秋灵下一秒便承受不住沉重的装备再次跪地,他顿时肆意地大笑起来:“哈哈,就算磕头叫爹,你也还是个没人要的废物。”
秋灵只感觉羞愤如汹涌的潮水般将自己彻底淹没。她万万没想到,吴福根的力气竟如此之大,瞧他那副轻松的模样,似乎比吴四狗还要游刃有余。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刻,自己竟如此不堪一击。
吴四狗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可当目睹吴福根这般肆无忌惮地欺辱秋灵,他终究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怒火。只见他大步流星地向前冲去,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显然是要为秋灵出头。然而,还没等他有所行动,站在秋灵身旁的那位北方汉子已然先他一步。只见那汉子猛地用力一推吴福根,怒骂道:“混蛋!”
吴福根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汉子赶忙转头看向秋灵,关切地问道:“云灵海,这挑事的家伙,跟你说了什么?”
秋灵紧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心中那深深的屈辱。
这时,石涛双手抱胸,看向刘云澈道:“领队,慕中将可没冤枉人啊!云灵海好好的,这混蛋不知道跟他说了啥,瞧把云灵海气得,连基本的冷静都没了。”
刘云澈冷冷地瞥了一眼刚刚站稳的吴福根,声音如同寒冰般命令道:“扰乱队友意志,罚你到外面跑十圈,立刻执行。”说罢,他转头看向石涛,吩咐道:“你去监督。”
石涛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如同一头饿狼见到猎物般,朝着吴福根大步走去,手上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吴福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妄图狡辩:“领队,我什么都没说啊!是她自己……”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秋灵积压在心底已久的愤怒彻底爆发,再次怒吼一声:“去死!”尽管身体依旧跪在地上,她却双手紧紧握住长刀,身体前倾,朝着吴福根的腿狠狠砍了过去。那眼神中充满了不顾一切的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与愤怒都宣泄在这一刀之上。
原本站在秋灵身旁的汉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看着秋灵情绪激动、愤怒地挥舞着长刀,他下意识地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慌乱。
吴福根同样没料到秋灵会突然发难,一时间反应竟慢了半拍。就在大刀即将砍到吴福根脚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刘云澈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猛冲了过来,右脚高高抬起,直直地踩到了横砍的大刀上。
巨大的力量使得秋灵再也无法握紧长刀,大刀瞬间脱手。由于挥砍的动作过于猛烈,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腰部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好似扭伤了。胳膊与地面猛烈撞击,痛入骨髓。她痛苦地嘶吼起来:“啊~”这吼声中,不仅有身体上的剧痛,更饱含着无尽的屈辱与不甘。
虽然秋灵的大刀被刘云澈及时截下,但刀尖还是划破了吴福根的裤管,划破了吴福根的皮肤,一丝鲜血缓缓渗出。疼痛瞬间激怒了吴福根,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辱骂道:“贱女人!”
吴四狗看到秋灵如此凄惨的模样,心脏猛地一阵抽痛。身体不受大脑控制一般,一个猛扑,直接重重地扑到了吴福根身上。
吴福根来不及起身,本能地蜷起膝盖顶向吴四狗的肚子,同时左手死死地薅住吴四狗的前襟,右手攥成拳头朝着吴四狗的肋骨狠狠夯去。吴四狗身上还穿着铁甲,吴福根的攻击都被铁甲承受了下来。但被吴福根这一拉扯,原本是要骑在他身上的,却变成了扑到他身上。
吴福根压在上面,肘子胡乱地往吴四狗胳膊上碾,膝盖顶着吴四狗的大腿根;吴四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腾出一只手抓着吴福根的头发,一把就薅开了他的发髻,吴四狗的一头黑发瞬间散落下来。吴福根另一只手在地上抓了一把黄沙,狠狠地抛向吴四狗的眼睛。由于头发散落下来有些遮眼,吴四狗下意识地闭眼,黄沙没能直直地进入他的眼睛。吴四狗握拳直接朝着吴福根的脸抡了过去。吴福根抬起胳膊回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刘云澈一见,眼中寒光一闪,迅猛地冲了上去。
吴四狗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影子压了过来,刚想扭头,就被刘云澈屈起的手肘狠狠撞在了耳后!“咚”的一声闷响,他的脑袋顿时一阵嗡嗡作响,胳膊瞬间软了下来。
刘云澈没有停手,顺势矮身,左手如铁钳般紧紧扣住吴四狗的后颈往下按,右手闪电般探到吴福根蜷起的膝盖弯,用巧劲猛地一挑!
吴福根本想趁机翻起身,膝盖突然被卸去了力气,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筋一般,刚挺起的腰瞬间塌了下去。
与此同时,刘云澈脚下一扫,吴四狗失重前倾,正好被他按着头往吴福根的额头砸去!“砰”的一声闷响,两人撞在了一起,还没来得及哼出声,刘云澈已经踩着吴福根的腰,膝盖顶住吴四狗的背,双手各扣住一人的后颈,往地上死死一摁——
只听两声吃痛的闷哼,两人的脸都深深埋进了黄沙里,胳膊被自身的重量压得动弹不得,后颈像是被铁箍紧紧箍住,挣得越用力,那力道就勒得越紧。
刘云澈稳稳地站在两人背上,呼吸都没有乱半分,只用脚尖碾了碾吴福根的腰眼,冷冷地吐出一句:“小王八蛋,敢在老子面前耍横。”
吴福根和吴四狗被压制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从冲突爆发到被制住,不过眨眼之间,刘云澈的动作干净利落,如同扫掉地上的两团泥。
而秋灵这边,被就近的那个汉子一把按住,死死地压制在地上。她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除了悲愤欲绝,却又无能为力。营地内一片混乱,其他新兵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吓得呆立在原地。
吴福根被刘云澈制住,身体无法动弹,但脑子却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心中闪过一丝狠意,意识到秋灵似乎在不断成长,绝不能再给她机会。于是,他不顾一切地直接大喊道:“领队,云灵海是假的,她是个女人,一个没人要的烂货!”
此言一出,吴四狗愤怒地侧过头,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吴福根,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吞噬。而秋灵,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僵住了。她趴在黄沙上,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黄沙之中。她不再嘶吼,也不再挣扎,仿佛被无尽的羞辱彻底淹没,整个人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刘云澈听了吴福根的话,气得冷笑了几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愤怒。周围的众人,反应各不相同,有人无奈地扶额;有人则发出嗤笑。
昨天吴福根沐浴时,被打得半死不活。出来后,鲁享迪毫无同情心,直接将他像丢垃圾一样扔在了帐篷里。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色都快黑了。就这样,他错过了昨天秋灵和刘云澈讲的故事。晚饭还是刘云澈给他带了两个馒头才勉强解决。此刻,见众人对他的话反应如此,吴福根心急如焚,急忙再次大喊:“领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是一个村子长大的,我什么都知道。”说着,他又指着吴四狗,继续添油加醋地道:“他俩是一对奸夫淫妇!”
吴四狗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被刘云澈紧紧制住,恐怕早就再次扑上去,将吴福根痛揍一顿。秋灵则紧闭双眼,泪水不停地流淌,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刘云澈脸色阴沉,怒喝道:“这么能找事?果然欠收拾啊!”
吴福根满脸焦急,扯着嗓子大喊:“领队,领队,我说的句句属实。她不久前刚刚被休。”
刘云澈眉头紧皱,转头对着秋灵大喊:“云灵海,验身。让他彻底给老子闭嘴。”
听闻此言,吴四狗惊恐地瞪大双眼,大声呼喊:“不要碰她。”原本已被刘云澈制住不再挣扎的他,此刻像发了疯一般再次奋力挣扎起来。
刘云澈见状,怒吼道:“不许动,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随后转头对着压制秋灵的北方汉子吩咐道:“刘阳,把云灵海的衣服扯开。”
刘阳应了一声:“哦。”松开手,准备先将秋灵从地上拉起来。
吴四狗拼了命地怒吼:“不要动她,放开她....”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愤怒。
而吴福根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仿佛已经笃定秋灵的身份即将暴露。
刘云澈似乎也觉得此举有些不妥,补充了一句:“上衣就行了,裤子免了。”
刘阳立刻回应:“是。”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刘阳的手即将碰到秋灵时,秋灵却突然冷静地说了句:“我自己来。”
这一句话,仿佛一盆凉水,“哗”地一下浇在了吴四狗头上。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原本疯狂的动作和急切的喊叫瞬间停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呆立原地。
吴福根则满脸怀疑,拼命扭头,想看向秋灵,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她怎么会如此镇定,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营地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秋灵身上,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听见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小剧场
吴福根:“你长的真丑”
秋灵:“你做人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