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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余脉的雪林里,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陈峰裹紧了身上的旧棉袄,棉袄领口还沾着从商会逃出来时的污渍,却早已被寒风冻得发硬。他走在队伍最前面,脚下的积雪没过脚踝,每踩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靴底的冰碴子蹭着冻硬的树枝,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这声音在寂静的雪林里格外清晰,让他不得不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陈兄弟,前面有个猎户的小屋,俺们去那里避避风雪吧?”老烟枪从后面追上来,他的棉帽耳罩上结满了白霜,鼻子冻得通红,说话时呼出的白气瞬间就凝成了小冰晶。他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一边走一边拨开挡路的灌木,树枝上还挂着几片没掉完的枯叶,在雪地里显得格外扎眼。

陈峰停下脚步,顺着老烟枪指的方向望去——远处的雪坡下,果然有一间低矮的木屋,屋顶盖着厚厚的积雪,烟囱里没有冒烟,看起来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了。他从怀里掏出望远镜(这是穿越时带的军用望远镜,现在成了侦察的关键工具),调焦看向木屋:木屋的门窗都关着,窗户上结着厚厚的冰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周围没有脚印,也没有日军搜索队的痕迹,暂时是安全的。

“赵山河,你带两个人去前面探路,确认屋里没人,也没有陷阱。”陈峰收起望远镜,对着身后的赵山河说。赵山河立刻点头,从队伍里挑了两个身手矫健的兄弟,三人端着汉阳造,猫着腰往木屋的方向摸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雪林里。

林晚秋扶着林世昌,走在队伍中间。林世昌刚从商会被救出来,身上还穿着那件缎面棉袄,只是现在已经沾满了雪和泥,显得有些狼狈。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是被软禁时受了不少罪,但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怯懦,反而多了几分坚定——自从被日军软禁,亲眼看到日军的残暴后,那个曾经只想着“明哲保身”的商会副会长,彻底变成了愿意为抗日拼尽全力的中国人。

“晚秋,你没事吧?手怎么这么凉?”林世昌停下脚步,握住林晚秋的手,她的手冻得像冰一样,指尖还有几道细小的伤口,是昨天在排水沟里被铁皮划破的。林晚秋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烤红薯——这是昨天剩下的,她一直揣在怀里保温,现在还带着点温度,递到林世昌手里:“爹,你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我们很快就能到安全的地方了。”

林世昌接过红薯,心里一阵暖流。他看着女儿冻得通红的脸颊,还有那双曾经弹钢琴、现在却握着枪和药箱的手,眼眶忍不住有些发红:“都怪爹,以前总想着做生意,想着保住家业,却忘了国要是没了,家根本就保不住。以后,爹跟你们一起抗日,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小鬼子赶出中国!”

王掌柜跟在他们后面,他的腿被日军用刑时打断了,现在只能拄着一根树枝慢慢走,每走一步都疼得额头冒汗。林晚秋时不时回头,给他递点热水,或者帮他调整一下绑腿——昨天从商会逃出来后,她用随身携带的绷带,给王掌柜做了个简易的夹板,暂时固定住了骨折的腿。王掌柜看着林晚秋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愧疚:“晚秋小姐,都怪俺没用,要是俺没被日军抓住,也不会连累林会长,更不会让你们冒这么大的险。”

“王掌柜,您别这么说。”林晚秋停下脚步,帮王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您是为了帮我们才被抓的,我们救您是应该的。而且,我爹也说了,以后我们一起抗日,人多力量大,总能打败小鬼子的。”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赵山河的信号——三声短促的口哨,说明木屋安全,可以过去。陈峰立刻带领队伍,加快脚步往木屋走去。木屋的门是用几块木板钉的,赵山河已经把木板撬开了一道缝,里面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松脂味。

“里面有火炕,还有一些风干的野兔和狍子肉,应该是猎户去年冬天留下的。”赵山河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风干的兔肉,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俺已经检查过了,屋里没有陷阱,也没有日军的痕迹,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整一下。”

大家陆续走进木屋,屋里比外面暖和多了。赵山河和几个兄弟立刻开始生火,他们在灶膛里塞进一些干树枝,用火柴点燃——火柴是老烟枪从城里带来的,现在已经所剩无几,每次生火都要省着用。火苗慢慢窜起来,照亮了整个木屋:木屋不大,里面只有一张火炕,一个灶台,还有一个简陋的木桌,墙上挂着一把猎枪和几张兽皮,兽皮上已经落满了灰尘。

林晚秋扶着王掌柜坐在火炕边,然后打开药箱,拿出酒精和绷带,准备给王掌柜处理腿上的伤口。王掌柜的裤腿已经被血浸透了,她小心翼翼地剪开裤腿,露出里面的伤口——伤口周围已经红肿发炎,还有几道深深的鞭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林晚秋倒了点酒精在棉花上,轻轻擦拭着伤口,王掌柜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没吭一声。

陈峰坐在木桌旁,打开那张沈阳城的地图,林世昌凑了过来,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说:“这里是沈阳女子师范学校,苏明月同志就在这里当老师。佐藤说,明天早上会派一个小队的日军去学校抓她,还会带一个汉奸去指认——那个汉奸是商会的副会长,叫李大海,以前跟我一起做生意,后来投靠了日军,帮着日军做了不少坏事。”

“李大海?”老烟枪凑过来,吐了口烟圈,“俺认识这个人,他以前就是个地痞流氓,后来靠拍日军的马屁,当上了商会副会长。俺听说,他手里有一份沈阳地下党的名单,这次去抓苏明月,就是想靠这份名单邀功。”

陈峰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脑子里快速分析着: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到沈阳女子师范学校,大概需要三个小时的路程。如果明天早上日军去抓苏明月,他们必须在今晚半夜出发,才能赶在日军之前把苏明月救出来。但日军现在肯定在搜山,他们一离开木屋,就有可能被发现;而且,他们只有十几个人,武器也不足,要对抗一个小队的日军,难度很大。

“俺们今晚就出发!”赵山河突然站起来,手里的大刀“哐当”一声放在木桌上,“苏明月同志是抗日的同志,俺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小鬼子抓了。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她救出来!”

“赵大哥,别冲动。”陈峰抬起头,看着赵山河,“日军现在肯定在搜山,我们一离开木屋,就会被他们发现。而且,我们不知道学校周围有没有埋伏,万一佐藤设了陷阱,我们不仅救不出苏明月,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苏明月同志被抓吧?”赵山河急得直跺脚,他性格豪爽,最见不得自己人被日军欺负。

林世昌想了想,说:“我有个办法。李大海明天早上会去学校指认苏明月,他每次出门,都会坐黄包车,从他家到学校,会经过一条小巷——那条小巷很窄,只有一个出口,我们可以在小巷里设埋伏,先把李大海抓起来,从他手里拿到地下党的名单,然后再想办法救苏明月。”

“这个主意好!”老烟枪眼睛一亮,“李大海那个人贪生怕死,只要把他抓住,肯定能从他嘴里问出名单的下落。而且,抓了李大海,日军没有指认的人,就暂时不敢对苏明月同志动手,我们也能争取更多的时间。”

陈峰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他看着地图,指着那条小巷说:“赵山河,你带五个兄弟,明天早上六点之前赶到小巷,在那里设埋伏——用绳子做陷阱,把李大海的黄包车绊倒,然后趁机把他抓起来,带到城外的破庙汇合。老烟枪,你明天早上去城里,打听日军的动向,一旦发现日军去学校,就立刻用信号弹通知我们。晚秋,你留在这里,照顾王掌柜和其他伤员,等我们回来。”

“我也要去!”林晚秋突然开口,她放下手里的绷带,眼神里满是坚定,“我懂西医,万一你们受伤了,我可以给你们处理伤口。而且,我跟苏明月同志见过几次面,知道她的住处,或许能帮上忙。”

陈峰看着林晚秋,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充满了勇气。他知道,林晚秋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教会学校小姐了,她现在是能在战场上救死扶伤、在日军枪口下抢药品的抗日战士。他点了点头:“好,你跟我一起去,但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擅自行动。”

林世昌看着女儿,心里既担心又骄傲。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林晚秋:“这个玉佩你拿着,是咱家的传家宝,能辟邪。明天去城里,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危险,就把玉佩扔在地上,李大海认识这个玉佩,他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或许会手下留情。”

林晚秋接过玉佩,玉佩是翡翠的,上面刻着一个“林”字,摸起来温润光滑。她把玉佩揣在怀里,点了点头:“爹,您放心,我会小心的。您在这里也要注意安全,等我们回来。”

大家商量好计划后,开始分头准备。赵山河和几个兄弟在木屋周围设了几个陷阱,用绳子和树枝做了简易的警报器,一旦有日军靠近,绳子就会拉动树枝,发出响声。老烟枪则开始整理自己的行装,他把仅有的几块大洋揣在怀里,又把一把匕首藏在袖筒里——这把匕首是他当年参加甲午战争时用的,现在成了他防身的武器。

林晚秋则继续给王掌柜处理伤口,她在伤口上敷了一些消炎药,然后用绷带缠好,又给王掌柜喂了点止痛药。王掌柜看着林晚秋,心里满是感激:“晚秋小姐,你真是个好姑娘。等抗战胜利了,俺一定给你做媒,找个好婆家。”

林晚秋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看着窗外的雪,心里有些担心——明天的行动充满了危险,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救出苏明月。但她知道,她必须去,因为这是为了抗日,为了保住更多的同胞,为了把日军赶出中国。

半夜十二点,大家开始出发。赵山河带着五个兄弟先走,他们要提前赶到小巷设埋伏。陈峰、林晚秋和老烟枪则跟在后面,慢慢往城里的方向走。雪林里很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狼嚎声,让整个雪林显得格外阴森。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是树枝被拉动的声音,是他们在木屋周围设的警报器被触发了。陈峰立刻示意大家停下,然后蹲下身,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远处传来日军的说话声,还有军犬的叫声,显然是日军的搜索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正在往这边赶来。

“不好,小鬼子追上来了!”老烟枪压低声音,脸色变得苍白,“俺们得赶紧走,不然就被他们包围了!”

陈峰点了点头,带领大家往旁边的一条小路跑去。这条小路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两边都是高高的灌木,正好可以用来躲避日军的搜索。他们跑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摆脱了日军的追击,停下来喘口气。

林晚秋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喘着气,她的棉袄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冷风一吹,冻得她浑身发抖。陈峰脱下自己的棉袄,披在林晚秋身上,棉袄上还带着他的体温,让林晚秋稍微暖和了一些。“谢谢你。”林晚秋轻声说,脸上有些发红。

陈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看着远处的沈阳城,城里的灯火依稀可见,只是那些灯火不再是温暖的象征,而是日军铁蹄下的冰冷印记。他知道,明天的行动会更加艰难,但他不会退缩,因为他身后是更多的同胞,是整个中国的希望。

就在这时,老烟枪突然指着远处的天空,大喊道:“快看!是信号弹!”

陈峰和林晚秋抬头望去,远处的天空中,升起了一颗绿色的信号弹——这是赵山河他们发出的信号,说明他们已经到达小巷,设好了埋伏。

“我们快走吧,不能让赵大哥他们等太久。”陈峰说,然后带领大家,加快脚步往城里的方向走。

雪还在下,落在他们的肩膀上,很快就积了一层。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像是在雪林里点燃的一束星火,虽然微弱,却照亮了抗日的道路。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身后的雪林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是佐藤英机的特高课别动队队长,他手里拿着一把狙击枪,瞄准镜正对着陈峰的背影。他没有开枪,而是慢慢收起狙击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陈峰,明天早上,就是你的死期。”

特高课别动队队长转身消失在雪林里,他要去通知佐藤英机,准备在小巷里设下更大的陷阱,等待陈峰他们自投罗网。

沈阳城的灯火越来越近,陈峰他们的脚步也越来越快。他们不知道,明天早上等待他们的,不仅是李大海,还有佐藤英机设下的死亡陷阱。而苏明月那边,也已经被日军监视,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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