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景渊刚从箱子取出一根红绳就不远处就听得秦朝歌三人有说有笑的往他们这边走来,似发现他的动作,秦朝歌有些惊讶道:“大师兄,你这是求姻缘?”
落景渊摇摇头,温声解释道:“这红绳我是替一个人求的,希望神明能赐福于她让她有个好的的归处,这绳便当一个祝愿了。”
秦朝歌晓得他不过作为朋友坦荡的祝愿,也猜到估计为谁所求,笑道:“不错,若是有个慰藉若往后遇到什么也有个希望的念想,要不我也求一条来?毕竟这祝愿也不嫌多嘛。”
谢恒舟摇摇头,漫不经心道:“所谓物以稀为贵,这一根红绳显得诚意十足、弥足珍贵,虽然心意不变,可若是多了就显得不用心了,依我看你就祝愿就好了,这红绳一事就交与大师兄。”
知道谢某人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也正是这个理,落景渊赞同并顺水推舟道:“谢远之说得不错,依我看朝歌你有这份心就好了,至于这红绳你就领赠他人吧。”
“既如此,那好吧。”
秦朝歌也不纠结洒脱地转头同身旁两位姑娘道:“之后我们有机会逛恒辰城市集的时候再挑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送去。”
“好。”
王嫣然笑笑,柳初言虽不知她们在说什么但是见她们这么说来也爽快应下。
许破俘从王嫣然出现那刻起目光就巴巴瞧着她,目光灼热,几乎是立马就迎上前,一副满腔真情一吐而快的模样,碍于三位姑娘交谈他只能生生憋住,见总算又见缝插针的机会,立时开口。
“嫣然,我、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一脸娇羞的模样看得秦朝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更是惹的其他人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自觉离他们远了几步。
灵缘树下红香木前,他的心思不用猜也知道,王嫣然了然于心笑笑用手轻轻按在他要掏红绳的动作,对上他不解地眼眸,温声道:“先等下,我也有东西要赠予你。”
“真的么?!什么东西?”
许破俘不解王嫣然为什么打断他的动作却依旧对她说的礼物十分期待。
王嫣然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笑了笑 上去几步走到灵缘树下双手合十,神情十分虔诚而后又从木箱中取出一根红绳重新回到一脸惊喜又有些没反应过来而显得呆愣的许破俘面前。
“嫣然,不是说男子求更加虔诚么,你瞧瞧我已经求过一条了。”
许破俘从怀中掏出红绳在她面前晃了晃。
“祈愿庇佑的是两个人,两个人求相比更加灵验些。”王嫣然将白玉般的手递了过去示意他给他带上,“也别愣着了,给我带上吧。”
“啊?哦、哦、好。”
许破俘一边傻乐一边有些受宠若惊、手忙脚乱地将红绳系在她手上。
系好红绳后,王嫣然满意地笑了笑,用系着红绳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而后又轻轻执起他的左手替他将她求来的红绳系上。
谢恒舟几人被完全忽视了,忍不住吐槽道:“当真没眼看。”
落景渊也很难不认同他的观点,他见着这粘腻的神情出现在许破俘脸上时,怎么看怎么扭曲,徐徐吐了口气道:“我单纯还担忧这小子莽撞冲动一根筋怕是惹得姑娘伤心,如今一看确是我瞎操心了。”
柳初言向来知道王嫣然的性子对于她的主动道也不为奇,只叹了一句:“原来这就是那日她古怪行径的缘由啊,这进展当真神速。”
“进展神速”这字一出,众人纷纷深有同感,落景渊不由得意味深长地瞧了眼谢恒舟,仿佛再嘲笑他不如自家皇妹手段厉害,只换得谢恒舟冷眼撇开。
“朝歌,你有心仪之人么?要不也求一条试试?”
柳初言好奇发问好心提议。
“我……”
秦朝歌一时语塞,目光悄然瞥了眼谢恒舟的方向,一下子就撞入那双如同汪洋的眼眸,立时瞥开了视线。
柳初言以为她尚且没有便又道:“没有也没关系,便当为自己求一道良缘了。”
秦朝歌有些意动刚想应下就听许破俘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对嘛对嘛,师姐你也求一道,重在参与嘛,可别像谢远之那家伙一样扫兴。”
秦朝歌想要往前的步子一顿,听出了许破俘的意思,扭头看向谢远之,直接开口问道:“你……没求?”
本见到秦朝歌意动之时谢恒舟的嘴角就压不住了,没想到被许破俘横插过来的一句话架得他骑虎难下。
他笑容一僵,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这红绳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
“噢……那倒也是!那本姑娘也不求了。”
秦朝歌虽不指望他能像许破俘那样直白的表达情感奉上红绳,心底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小失落。
既然他都说是形式的东西,那我还巴巴求来岂不惹他嘲笑?
“……”
谢恒舟尝到了嘴硬死要面子的苦果,苦涩一笑而后又暗暗瞪了那坏事的憨货几眼才压下心头的火。
许破俘半点没察觉自己被一道杀气的眼神瞪着,只是可惜道:“啊……师姐,你怎么也不合群了,太可惜了吧。”
“少啰嗦!”语气中满满是威胁。
碍于秦朝歌武力威胁,许破俘也不敢再支吾了,众人求了神明又在院中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