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歌刚跃身出小屋就被一只大手拉入隐秘之处,她眉头一皱,横手就向那人挥去,那人似早就料到她的动作,三两下就将她凌厉的攻势化解,轻松钳制住她的手同时不至于让她感到难受。
“有人来,别闹。”
熟悉慵懒清冷的嗓音在耳边绽开将她卡在喉咙的质问堵了回去。
果不其然,他的话刚落下就听得窄巷传出脚步声,身前的闹腾的人儿一下子沉静了下来,也顾不得他们之间的距离,黝黑灵动的眼睛紧紧锁紧前方。
许破俘三人郑重其事的神情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肃穆,他们大步往赖痞儿的木屋赶去,一脚就将大门踹开了,把里面的人吓了一大跳。
“你、你们是谁?竟敢私闯民宅!”
屋内传出赖痞儿虚张声势的嗓音,秦朝歌和谢远之交换了个眼神,悄然闪身离开。
雷鸿宇眼神一暗,他们在勾栏院细细探查一番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就在他们鸣金收兵之际,在门口遇到一个进门花客说见着有个形迹可疑的男子往窄巷去了,当即往花巷赶,没想到倒真让他逮住了。
“赖痞儿,你胆子倒是挺大,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了事还敢出来晃悠,今日我便要将你绳之以法交由府尹审判处置。”
雷鸿宇两步上前将他抵在桌上,眼神满是气愤。
赖痞儿眼神悄然瞥了眼那块青砖,嘴上否认道:“什么赖痞儿,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你这双满是诡计的眼每日都在我脑中显现多回,便是做梦也恨不得将你捉拿归案,就算是化了灰我也不会认错的。”
雷鸿宇不为所动、冷眼旁观望着他挣扎不停。
赖痞儿这刻倒是不装了,冷笑一声,出言嘲讽:“雷少主这么惦记小人,倒是小人的荣幸了,不过这麒麟门和雷渊衙门的效率倒并未有我想象那么好,出事这么多日才寻到我。”
许破俘见他轻蔑嚣张的模样,眉头一皱,呛道:“如今你一个阶下囚做尽丧尽天良之事,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性命吧。”
“呵呵呵……我有什么好怕的。”
赖痞儿忽然笑了起来,语气尽是嚣张气焰。
落景渊想到被他绑走的三个孩童,眉头一沉,沉声发问:“这几天失踪的孩童被你藏去哪里了?识趣的话就将他们给放了,你的罪还能轻判些。”
“难得你还能想起那三个小屁孩……”
赖痞儿想活动一下双手却被狠狠钳制住动弹不得,“诶哟……雷少主若能松开我,兴许我还能想起一二来。”
雷鸿宇与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即松开了手上的力度,冷声道:“别充傻装楞,老实交代!”
赖痞儿活动一下被弄疼的双手,语气轻慢地说道:“那三个小屁孩可关乎我的性命呢,我自是将他们当成小祖宗一样好吃好喝供着了。”
三人听到他的话提着的心才松了下来,又追问道:“如今他们人在哪里?”
“在哪里……我想想……”
赖痞儿故作思虑见他们沉眼望着他,咧嘴一笑:“我也忘了。”
“你!”
雷鸿宇眼神一深,宝剑已经出鞘贴在他的脖子上,“说!否则我要了你的狗命。”
赖痞儿倒是不慌,手指轻轻捻住锋利的剑身,试图移开一点可持剑的手纹丝不动在他脖子上印出一条细小的红痕。
“小人可知道雷少主心思仁慈、菩萨心肠,哪里忍心让那三个孩童枉送性命,少主若真一刀下去,小的可还有三条命作陪,不亏不亏。”
雷鸿宇黑沉的眼眸震颤,持剑的手忍耐得青筋尽显,最终还是移开了手上的宝剑。
“你到底想如何?!”
“做生意也不会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底牌抛出去,若我真将关押之处告知你们,那我才是真的傻嘞。”
赖痞儿一副小人嘴脸嘿嘿地笑了起来又道:“小人自知犯下大罪也不想再躲了,只不过这审案也当按照该有的流程来,到了衙门堂前小人自会交代一切罪行,自然也包括那三个孩童所在之处。”
“你说你要主动投案?”
许破俘满眼不信同两人对视一眼,三人面上皆是狐疑。
“如今全城搜捕,小人早已无了藏身之处才想着主动将人引来抓捕,这躲来躲去、畏手畏脚的日子也过够了,是时候该过些光明正大的日子了。”
赖痞儿那双阴险的眼睛虽是低下谦卑的样态却让人无由来的从心底生出不喜和厌恶。
三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先将他押去衙门由府尹开堂审讯,为了防止他中途耍花招,他们取来屋中的碎布将他的双手牢牢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