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深处的咳嗽声让徐砚深浑身一震。那声音像极了他已故的母亲苏曼卿。
松本老师注意到他的反应,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听说徐少校至孝,看来不假。\"他示意手下推来留声机,放上一张老唱片,咳嗽声再次响起。
\"1923年关东大地震时,有位中国女性为救孩童吸入烟尘,留下这咳嗽的毛病。我在医院偶然录下这声音,保留至今。\"
沈知意立即识破:\"你想用这个扰乱我们心神。\"
这时洞外枪声渐近,杜清晏带人已攻到洞口。松本不慌不忙打开最大的金属箱:\"既然客人到了,正好见证帝国的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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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杜清晏和陈景明带人强攻受阻。陈景明想起什么:\"陈家以前在这运货,我知道一条小路。\"
他们绕到山体侧面,找到隐蔽通风口,但铁栅栏难以突破。突然洞内传来爆炸声,山体震动。杜清晏变色:\"他们在销毁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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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内,徐砚深和沈知意救下被绑平民。陈景澜挣扎指向一条暗道:\"通往后山。\"
松本并不阻拦,只在暗道门关闭前说:\"徐少校,代问徐司令好,就说松本还记得东京陆大的樱花。\"
暗道门关上后,松本对山口次郎说:\"开始第二阶段。\"
山口不解:\"就这样放走?\"
松本微笑:\"鱼饵已撒,现在该钓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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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中,陈景澜突然停下:\"不对,这里该有岔路。\"话音未落,身后落石封路。
\"中计了。\"陈景澜苦笑,\"他故意引我们进死路。\"
徐砚深检查墙壁:\"新开的暗道,专为我们准备。\"
沈知意发现墙角标记:\"这樱花图案不同,是六瓣。\"
陈景澜变色:\"是'零号实验室'的标记。我们被带到更深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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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徐曼华带詹姆斯赶到:\"英国军舰在外海,需要坐标才能炮火掩护。\"
陈景明想起:\"陈家祖宅有山体结构图。\"众人立即赶往祖宅。
途中,陈景明问杜清晏:\"清平哥的日志提到松本?\"
杜清晏点头:\"他原是医学教授,后专攻生化,1931年在东北活动。\"
陈景明沉默片刻:\"父亲去世前说,1931年出事那天,有个日本医学教授来过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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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里空气稀薄。徐砚深找到通风口却够不到。陈景突然蹲下:\"踩着我上去。现在别无选择。\"
徐砚深犹豫片刻,踩上他肩膀。通风口外是另一个山洞,堆满实验设备。
突然灯光大亮。松本的声音从喇叭传来:\"欢迎来到零号实验室。\"
他们看见实验室中央的玻璃容器,里面浸泡着一个与苏曼卿十分相似的人体模型。
\"声音可复制,容貌也可。\"松本的声音带着狂热,\"很快就能造出最完美的替代品。\"
沈知意顿时明白:\"你们想在重要人物身边安插替身!\"
喇叭里传来笑声:\"聪明。不过现在已不需要,因为......\"
话未说完,山体剧烈震动。外面传来炮火声——英国军舰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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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祖宅,陈景明找到结构图,却发现可怕标记:实验室正下方是天然沼气池。
\"不能炮击!\"杜清晏急联詹姆斯,\"会引发大爆炸!\"
但为时已晚。又一发炮弹击中山体,引发连锁反应。山洞开始坍塌。
暗道里,徐砚深护住沈知意,陈景澜冲向控制台:\"我知道怎么切断沼气管道!\"
落石中,陈景澜拼命操作控制台。最后时刻朝徐砚深大喊:\"小心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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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杜清晏带人拼命挖掘,救出徐砚深和沈知意。但陈景澜失踪,只找到一片衣角,沾着蓝色液体。
松本和山口次郎趁乱逃脱。松本故意留下怀表,表盖里是柳玉茹年轻时的照片。
沈知意握着怀表,明白母亲为何从不提留日往事。
这时徐曼华跑来:\"南京急电!日军卢沟桥挑衅,战争全面爆发!\"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枪声宣告全面抗战开始。家国大义当前,个人恩怨暂放。
徐砚深望海面:\"陈景澜最后喊'小心由纪'。\"
沈知意立即想起:\"山口由纪?山口次郎的妹妹?\"
杜清晏递来照片,是1930年夏令营合影,角落里的日本少女神情忧郁。
\"山口由纪,\"他轻声道,\"可能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海面上,松本的船渐行渐远。但众人都知,较量才刚开始。
夕阳下,徐砚深和杜清晏同时向沈知意伸手。三人相视一笑,乱世中的羁绊早已超越寻常。
而此时,山口由纪以日语教师的身份,持东京女子学院的推荐信,正式入职沪江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