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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废墟的硝烟尚未散尽,焦黑的建筑骨架在夕阳下像狰狞的巨兽骸骨。苏晚踩着黑色雾气,慢悠悠地走在断裂的街道上,指尖缠绕的暗红灵气偶尔掠过地上凝固的血迹,激起细碎的血珠。她的目光扫过废墟深处,突然定格在一个蜷缩在墙角的路人身上——那是个十几岁的女孩,穿着沾满灰尘的校服,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眼神里满是惊恐。

苏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缓缓走过去,黑色雾气在她脚下散开,像柔软的裙摆。她蹲下身,伸出手,声音放得温柔,却带着诡异的蛊惑:“小妹妹,别害怕呀。你看这世界多无聊,跟着姐姐跳舞吧,跳完舞,就再也不会有烦恼了。”

女孩吓得浑身发抖,往后缩了缩,不敢去碰苏晚的手。苏晚却不在意,依旧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指尖的暗红灵气轻轻缠绕上女孩的衣角,像在邀请她加入一场荒诞的舞会。

“苏晚,你装什么温柔?”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废墟后传来。温然提着一把沾血的匕首,快步走了出来,她脸上还沾着几块碎肉,眼神里满是嫉妒和不满,“你也配当姐姐?我才是姐姐!这丫头要跳舞,也该跟着我跳!”

苏晚眉头一皱,站起身,黑色雾气瞬间变得凌厉:“温然,你想干什么?别忘了,是谁带你来这里,是谁给你力量的。”

“我当然没忘!”温然上前一步,匕首指着苏晚,“可你也别忘了,我杀的‘卖国贼’不比你少!我炸的洋汽车、吃的‘人形炸鸡’,哪一样不比你厉害?凭什么你总装出一副领导者的样子,凭什么你能当‘姐姐’?”

她越说越激动,突然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苏晚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废墟里格外刺耳。苏晚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黑色雾气剧烈波动,眼神里的温柔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的杀意:“温然,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温然毫不畏惧,反而笑得更加疯狂,“我不仅要打你,还要让你知道,谁才配当这个联盟的老大,谁才配当‘姐姐’!”她说着,匕首朝着苏晚的胸口刺去。

苏晚侧身躲开,黑色雾气凝聚成一把长剑,对着温然挥去。温然也不甘示弱,匕首上缠绕起淡红色的灵气,与苏晚的长剑碰撞在一起。“叮”的一声,火花四溅,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她们的打斗越来越激烈,黑色雾气与淡红色灵气在废墟中交织,时而化作刀剑,时而化作锁链,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剧烈的能量冲击,将周围的断壁残垣炸得粉碎。蜷缩在墙角的女孩吓得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敢看眼前的血腥场面。

“你以为你真的比我强?”苏晚一边打斗,一边冷笑,“没有我教你运用灵气,你现在还只是个只会炸油锅的疯子!”

“疯子又怎么样?”温然的匕首划破苏晚的手臂,鲜血瞬间流了出来,“至少我比你真实!你总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喜欢看别人绝望的疯子!你根本不配当‘姐姐’!”

她说着,突然改变战术,匕首上的灵气暴涨,朝着苏晚的脖颈划去。苏晚急忙用长剑抵挡,却被温然的力量震得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断墙。温然趁机上前,匕首抵在苏晚的喉咙上,眼神里满是得意:“你输了,苏晚。从今天起,我才是联盟的老大,我才是‘姐姐’。”

苏晚看着抵在喉咙上的匕首,突然笑了起来,黑色雾气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温然的手腕:“你以为,你真的能赢我?”话音刚落,黑色雾气猛地收紧,温然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苏晚趁机推开温然,黑色长剑再次凝聚,对准了温然的胸口:“温然,念在我们曾经一起‘清理’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下,承认我才是‘姐姐’,我就饶你一命。”

“我呸!”温然吐了一口血沫,眼神里满是倔强,“想让我跪下?不可能!我告诉你,苏晚,就算我死,也不会承认你这个假惺惺的‘姐姐’!”

苏晚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长剑猛地刺出!温然想要躲闪,却被黑色雾气缠住了身体,动弹不得。“噗嗤”一声,长剑穿透了温然的胸口,鲜血喷溅在苏晚的脸上。温然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晚,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甘。

苏晚拔出长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她转头看向墙角的女孩,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笑容,伸出手:“小妹妹,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跟着姐姐跳舞吧,跳完舞,我们一起去‘净化’更多的人。”

女孩看着苏晚脸上的血迹,又看了看地上温然的尸体,吓得浑身发抖,突然尖叫着从墙角冲出来,朝着废墟外跑去。苏晚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里的杀意再次浮现,黑色雾气凝聚成一根锁链,朝着女孩的后背甩去。

“既然你不愿意跳舞,那就在这里永远‘休息’吧。”苏晚轻声说道。锁链瞬间缠住女孩的脚踝,将她狠狠拉倒在地。女孩的额头磕在石头上,鲜血直流,很快就没了呼吸。

苏晚走到女孩的尸体旁,踢了踢她,眼神里满是冷漠。她又看了看地上温然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自量力的东西,也敢和我争‘姐姐’的位置。”

她转身,踩着黑色雾气,朝着北方联盟基地的方向走去。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满是血迹的废墟上,像一道扭曲的伤疤。她不知道,自己和温然的内讧,早已被躲在远处的厉建国和林渊看在眼里。

废墟深处,厉建国握着冲锋枪,眉头皱得紧紧的:“她们怎么会打起来?这样下去,联盟会散的。”

林渊骑在战马上,眼神里满是复杂:“苏晚太霸道,温然又太嫉妒。她们迟早会反目,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那我们该怎么办?”厉建国问道,“是帮苏晚,还是……”

林渊摇了摇头:“现在谁都不能帮。苏晚刚杀了温然,正是警惕的时候。我们先回基地,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悄悄离开废墟,朝着基地走去。而苏晚还在继续前行,黑色雾气在她周身缠绕,像一道无法摆脱的枷锁。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姐姐”幻想里,却不知道,这场内讧只是联盟崩溃的开始。失去了温然,又失去了人心,她所谓的“净化计划”,早已注定走向毁灭。

夕阳彻底落下,夜幕笼罩了废墟。苏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凝固的血迹,在夜色中诉说着这场荒诞内讧的悲哀。

北方荒原的寒风卷着雪粒,打在废弃导弹基地的铁皮屋顶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厉沉舟穿着一身沾满灰尘的联盟制服,手里攥着半块从废墟里找到的硬面包,漫无目的地在基地外围闲逛——自从和天兵天将一战后,他虽侥幸逃脱,却丢失了大半灵气,连飞行都变得困难,往日里“全球审判”的狂傲也淡了几分,只剩下满心的焦躁。

转过一处坍塌的围墙,他看到墙角蹲着个老爷爷。老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后背佝偻得几乎贴到膝盖,正用冻得发紫的手,费力地捶打自己的后腰,每捶一下,就忍不住咳嗽两声,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

厉沉舟的脚步顿了顿,不知怎的,竟想起了小时候爷爷教他耕地的模样。他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上前,将手里的硬面包递过去,声音难得温和:“老爷爷,您吃点东西吧。天这么冷,您怎么蹲在这儿?”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警惕,却还是接过面包,小声说了句“谢谢”。他咬了口面包,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却吃得格外香甜——在这荒无人烟的废墟里,半块硬面包已是难得的食物。

“您是不是后背疼?”厉沉舟看着老人不停捶腰的动作,突然开口,“我帮您捶捶吧,我力气大,能捶得舒服点。”

老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年轻人会这么说。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慢慢直起身,背对着厉沉舟:“那就麻烦你了……轻点,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厉沉舟点点头,抬起手,却忘了自己如今虽灵气大减,可常年战斗的力量仍比常人强上数倍。他的手掌刚落在老人的后背上,还没来得及控制力度,就下意识地用了劲——“砰”的一声闷响,拳头狠狠砸在老人的后腰上。

老人的身体猛地一震,像被重锤击中的麻袋,瞬间向前扑倒在地。他趴在雪地里,剧烈地咳嗽起来,每咳一下,嘴角就溢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白雪。“咳……咳咳……”老人捂着胸口,艰难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痛苦和难以置信,“你……你怎么……”

厉沉舟也慌了,他没想到自己一拳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赶紧蹲下身,想扶老人起来,嘴里喃喃道:“老爷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控制好力气……”

可老人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鲜血不断从嘴角涌出,很快就染红了胸前的棉袄。他看着厉沉舟,眼神里的痛苦渐渐变成了绝望,最后头一歪,彻底没了呼吸。

厉沉舟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老人冰冷的尸体,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之前杀过无数人,杀过“卖国贼”,杀过阻碍联盟的人,甚至杀过自己的母亲,都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眼前的老人,没有用洋货,没有崇洋媚外,只是个想捶捶背的普通老人,却死在了自己的一拳之下。

“我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后背疼……”厉沉舟喃喃自语,双手不停地颤抖。他想把老人的尸体扶起来,却又不敢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趴在雪地里,鲜血在雪地上蔓延,像一朵诡异的红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厉建国提着冲锋枪,从基地里走出来,看到雪地里的尸体和发呆的厉沉舟,皱了皱眉:“沉舟,怎么回事?这老头是谁?你把他杀了?”

厉沉舟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迷茫:“爸,我不是故意的……他后背疼,我帮他捶背,没控制好力气……”

厉建国走到老人的尸体旁,踢了踢他,脸上没有丝毫同情:“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慌的?说不定这老头以前也用过洋货,也是个‘卖国贼’。你帮他捶背,是他的福气,死了也是活该。”

“他不是卖国贼!”厉沉舟突然大喊起来,声音里满是痛苦,“他只是个普通老人,他什么都没做!我杀错人了……我真的杀错人了……”

厉建国皱起眉,语气变得严厉:“沉舟,你怎么回事?我们杀了那么多‘卖国贼’,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你别忘了,我们是在‘净化世界’,杀错一两个有什么关系?”

“可他不是……”厉沉舟还想辩解,却被厉建国打断:“别再说了!把他的尸体拖去‘公共厕所’,别在这里碍事。我们还要清理附近的村庄,没时间在这浪费!”

厉建国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厉沉舟的头上。他看着老人的尸体,又想起了自己杀过的母亲、杀过的无辜百姓,心里的迷茫和痛苦渐渐被疯狂取代。他站起身,眼神里的迷茫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的麻木——就像厉建国说的,杀错了又怎么样?只要是为了“净化世界”,只要是为了“爱国”,就算杀错,也是对的。

他弯腰,抓住老人的衣领,拖着尸体朝着基地后方的“公共厕所”走去。尸体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拖痕,鲜血和雪水混合在一起,冻成了暗红色的冰渣。厉沉舟面无表情地走着,仿佛拖着的不是一具无辜老人的尸体,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厉建国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厉沉舟终于“醒悟”了,终于不再被“无关紧要的感情”拖累。他不知道,这种“醒悟”,只是厉沉舟彻底沦为疯狂傀儡的证明。

“公共厕所”旁的雪地里,早已堆满了各种尸体。厉沉舟将老人的尸体扔进去,尸体落在尸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很快就被其他尸体掩埋。他站在坑边,看着坑底,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眼底深处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却又很快被麻木覆盖。

“好了,别耽误时间了。”厉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去清理附近的村庄。听说那里有不少人还在用外国的农具,都是‘卖国贼’,正好一起清理了。”

厉沉舟点点头,转身跟着厉建国往基地走。寒风卷着雪粒打在他的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老人痛苦的表情、母亲临死前的眼神、那些被他杀死的无辜百姓的脸庞,可这些画面很快就被“净化世界”“爱国”“清除卖国贼”的念头取代。

他不知道,自己早已彻底迷失在疯狂的漩涡里,再也找不回曾经的自己。他就像一具被操控的行尸走肉,只会跟着别人的指令杀戮、毁灭,直到最终被自己的疯狂彻底吞噬。

城市废墟的街道上,积雪被车轮碾成黑色的泥浆,寒风卷着破碎的布条在断壁间穿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厉沉舟双手各提着一把装满霰弹的枪,枪身还沾着上一轮杀戮留下的血渍,枪口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泛着冷硬的光。他踩着泥浆往前走,每一步都沉重而坚定,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被“爱国”执念填满的疯狂。

街角突然窜出一个抱着包裹的路人,那人看到厉沉舟手里的枪,吓得转身就跑。厉沉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对准路人的后背,扣下扳机——“砰!”霰弹炸开,路人应声倒地,包裹里的干粮散落一地,很快被泥浆浸透。“跑什么?你以为你能跑掉?”厉沉舟走上前,用枪管戳了戳路人的尸体,语气里满是不屑,“说不定你包裹里就有洋货,杀了你,也是净化!”

他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处十字路口时,突然看到一团淡绿色的鬼影在废墟上游荡——那是个刚死去不久的鬼魂,正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尸体。厉沉舟眼神一冷,举起霰弹枪,对着鬼影连开数枪!霰弹虽然伤不到实体鬼魂,却能打散它周身的阴气。鬼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别以为成了鬼就能躲过!阻碍我爱国的,就算是鬼,也得死!”厉沉舟对着空气大喊,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再往前走,隐约能看到远处一座寺庙的轮廓。寺庙的山门已经坍塌了一半,大雄宝殿的屋顶破了个大洞,却依旧能看到殿内供奉的佛像。厉沉舟看到佛像,眼神里瞬间燃起怒火——在他被扭曲的认知里,佛像属于“外来文化”,寺庙是“宣扬洋教”的地方,都该被彻底摧毁。

他加快脚步,冲到寺庙前,对着大雄宝殿的佛像举起霰弹枪。“砰!砰!砰!”连续三枪,霰弹击中佛像的胸口,原本庄严的佛像瞬间布满裂痕,碎块簌簌掉落。佛像的面部被打穿一个大洞,露出里面的泥胎,看起来狼狈不堪。厉沉舟还不解气,冲进殿内,对着佛像的头颅又开了几枪,直到佛像彻底崩碎,只剩下一堆残破的泥块和木屑。

“什么破佛像!也敢在这里占地方!”厉沉舟踢了踢地上的佛像碎块,语气里满是鄙夷。他转身走出大雄宝殿,看到寺庙的偏殿还完好无损,又提着枪冲过去,对着偏殿的门窗、供桌疯狂射击。木屑飞溅,供品散落,原本肃穆的寺庙,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狼藉的废墟。

一个躲在寺庙角落的老和尚听到动静,颤巍巍地走出来,看到满地的狼藉和厉沉舟手里的枪,老泪纵横:“施主,你这是何苦啊!寺庙是静心祈福之地,佛像更是信徒的精神寄托,你怎么能……”

“精神寄托?”厉沉舟打断老和尚的话,举起枪对准他,“这都是外来的玩意!你天天对着这些东西祈福,就是忘了祖宗,就是不爱国!我毁了它们,是在帮你,帮所有人净化思想!”

老和尚还想辩解,厉沉舟却已经扣下了扳机。“砰”的一声,老和尚倒在血泊中,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解和痛心。厉沉舟看着老和尚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反而觉得自己又“清除”了一个“不爱国”的人。

他提着枪走出寺庙,站在寺庙门口,看着被自己摧毁的佛像和寺庙,又看了看街道上散落的尸体,突然对着天空大喊:“我爱国怎么了?我毁这些外来的玩意怎么了?我杀这些不爱国的人怎么了?你们凭什么说我错!”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城市里回荡,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只有寒风卷着雪粒,打在他的脸上,像是无声的嘲讽。他不知道,自己所谓的“爱国”,早已变成了肆意破坏、滥杀无辜的借口;他摧毁的不是“外来文化”,而是无数人的精神寄托;他杀死的不是“不爱国的人”,而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一个个渴望安稳生活的普通人。

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厉建国、林渊和苏晚乘坐的越野车朝着这边驶来。看到站在寺庙门口的厉沉舟,厉建国跳下车,对着他大喊:“沉舟,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到处找你!快,跟我们去下一个目标,那里有个仓库,里面全是外国的宗教书籍,我们去把它们都烧了!”

厉沉舟听到“外国宗教书籍”,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收起霰弹枪,快步走到越野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好!烧了它们!所有外来的、不爱国的东西,都该被烧掉!”

越野车发动,朝着仓库的方向驶去。车窗外,被摧毁的寺庙越来越远,街道上的尸体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厉沉舟坐在车里,双手紧紧握着霰弹枪,眼神里满是期待——他期待着下一场“净化”,期待着毁掉更多“外来的东西”,期待着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爱国”。

他不知道,自己早已在疯狂的泥潭里越陷越深,再也无法回头。他所谓的“爱国”,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不仅伤害了别人,也终将把自己拖入毁灭的深渊。而这场由他和同伴们引发的灾难,还在继续吞噬着生命,摧毁着家园,将整个世界拖向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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