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眼泪再次落下,这次是感动的泪水。她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恐惧和绝望渐渐被温暖所取代。这个男人,总是在她绝望的时刻,给她坚实的依靠。
第二天早上,厉沉舟带着苏晚去了北京。伦文辉医生详细询问了她的病情,并安排了全面的检查——cd4+t淋巴细胞、病毒载量、抗体检测。苏晚的脸色更加苍白,紧紧地抓着李沉舟的手,不肯放手。
等待结果的日子,两人都煎熬得不行。苏晚患有失眠症,半夜会突然惊醒,浑身冷汗。厉沉舟会抱着她一整夜,给她讲着彼此的过去和未来的计划,直到她再次睡着。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苏晚可能出现的并发症——文献里提到的肺孢子菌肺炎和卡波西肉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只能一遍遍地翻阅那些成功治疗的案例来安慰自己。
拿到结果的那天,伦文辉医生表情平静:“苏小姐目前无症状,cd4+t淋巴细胞计数不算低,病毒载量可控。接下来会开始规范抗病毒治疗,规律服药,定期复查,可以正常生活,寿命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厉沉舟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几乎跌跌撞撞地扶着桌子,眼眶瞬间红了。苏晚也哭了,但那是喜悦的泪水。 她紧紧地握着李沉舟的手,声音颤抖,如同刚从劫难中逃生一般:“沉舟,我们得救了……”
“是啊。”厉沉舟用力点头,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以后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没什么好怕的。”
走出医院,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温暖而明亮地照耀着两人。苏晚靠在厉沉舟的怀里,轻声说道:“沉舟,你也去检查一下吧。我怕……我怕我会传染给你。”
厉沉舟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好,我下午就去。不过你放心,医生说只要你注意防护,日常接触不会传染的。而且我身体还好,应该没事的。”
下午的检查结果确认厉沉舟没有感染,苏晚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去的路上,她倚着车窗,望着外面的风景,突然说道:“沉舟,陆泽明明自己就是艾滋病患者,他为什么要害我?”
厉沉舟捏了捏她的手,眼神冰冷。“他就是嫉妒,不忍心看到我们过得好。不过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已经让我的律师追诉了,他是故意传播艾滋病,罪名会更重。”
陆泽在监狱里收到追诉通知的时候,心里崩溃了。他原以为教唆自杀和挪用公款的罪名已经够重了,没想到苏晚竟然把艾滋病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当狱警告诉他,他可能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时,他彻底绝望了,像疯狗一样嚎叫,却无力改变结局。
日复一日,苏晚开始了规律的治疗。起初,她出现了一些轻微的副作用:恶心、头晕,食欲也明显下降。厉沉舟每天为她准备各种简餐,陪她散步、晒太阳,只要她感觉身体有一点点不适,就立即送她去医院。他还主动学习艾滋病知识,了解到日常的拥抱、亲吻、共用餐具等行为并不会传染。他每天都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告诉她:“你还是我最爱的人,和以前一样。”
苏晚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笑容也多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么敏感和缺乏安全感。 她会主动与厉沉舟分享自己的感受,在工作上陪伴他,甚至加入了艾滋病互助小组,用自己的经历鼓励那些和她一样绝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