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厅里灯晃得人眼疼,苏晚被厉沉舟掐着下巴,疼得眼泪直打转。林渊急得脸通红,刚要骂人,苏柔扭着腰凑过来阴阳怪气:\"林哥哥别气坏身子,人家厉总玩玩而已,等腻了自然会把人丢回来。\"
厉沉舟突然把苏晚往怀里一拽,冷笑着掏出手机晃悠:\"苏柔,上个月你在会所跟老头子搂搂抱抱的视频,要不要我发业主群里热闹热闹?\"
苏柔脸瞬间白了,抓着林渊的胳膊直哆嗦:\"厉沉舟!你别血口喷人!\"
林渊一把甩开苏柔,冲厉沉舟喊:\"有本事冲我来!拿女人威胁算什么爷们儿?\"
\"爷们儿?\"厉沉舟扯松领带,领口扯开露出脖子上的疤,\"当年在小巷子里捅我七刀的人,现在装什么好人?\"他侧身挡住试图靠近的林渊,压低声音对苏晚说:\"乖乖配合,不然你爸那小厂子明天就得关门。\"
苏晚攥着桌布,声音发颤:\"林渊,你走吧...我跟厉沉舟是认真的。\"
林渊脸色煞白,倒退两步,转身就往外冲。苏柔追出去前还骂:\"苏晚你个贱货,咱们没完!\"
等门摔上,厉沉舟松开手,苏晚直接瘫在地上。他居高临下盯着她:\"戏演得还行。但记住——再敢用那种眼神看林渊,我让你全家都没好日子过!\"
暴雨下得正猛,厉沉舟开着豪车\"嘎吱\"一声刹在别墅门口,拽着苏晚就往车外拖。苏晚摔在台阶上,后腰撞得生疼。
\"装什么可怜?\"厉沉舟扯松领带,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滴,\"刚才看林渊那眼神,恨不得扑过去吧?\"
苏晚抹了把脸,冷笑一声:\"不是你喜欢我演戏吗?这会儿又挑刺儿?\"
\"你给我记清楚!\"厉沉舟掐着她脖子往屋里拽,\"白天是我的人,晚上还惦记着老相好?美得你!\"
灯一亮,苏晚猛地甩开他:\"厉沉舟,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当年明明是你把我推给林渊的!\"她气得声音发抖,眼眶通红。
厉沉舟一把把她按在墙上,咬牙说:\"所以你就跟他睡了?\"顿了顿又恶狠狠道,\"苏晚,你可真有本事!\"
\"放开我!\"苏晚使劲踹他,\"我乐意啊?你把我送进林家那天,不就知道会这样?现在装什么受害者?\"眼泪混着雨水流进嘴里,又苦又涩。
厉沉舟突然逼近,指腹狠狠擦过她脸上的泪痕:“报仇?呵,当年我浑身是血爬回去找你,却看见你窝在林渊怀里说‘幸好有你’...现在你知道真相,痛吗?痛就对了——这滋味,我尝了整整五年!” 他扯开衬衫,后背狰狞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青白:“五年前,林渊发现我偷偷转移你爸厂子的救命钱,生怕你知道真相。那天他堵在巷子里,说‘只要你消失,苏晚就是我的’...”他抓起酒瓶猛灌一口,“我护着你逃了三条街,最后倒在离你家厂子十米远的地方——而你,正被他锁在废弃仓库里,等着‘英雄救美’。”
苏晚盯着地上的瓷片碎片,突然想起林渊每次给她盖被子时的温柔眼神,想起他说“别怕”时掌心的温度。喉咙里泛起血腥味,她颤抖着摸向脖子——那里还留着被林渊“救”出时蹭破的疤。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抓起手机疯狂翻找过去的照片,直到指尖停在某张合影上。照片里林渊搂着她的肩膀,嘴角上扬的弧度与厉沉舟背上的刀疤重叠,刺得她眼前发黑。
厉沉舟突然大笑,笑出了眼泪:“看着你上当,再戳穿你的美梦,这才叫报仇!”他转身摔门大喊:“滚去睡觉!敢再找林渊,我让你爸的厂子明天就倒闭!”
苏晚瘫在碎片里,手机从指间滑落。屏幕亮起,锁屏照片是林渊求婚那天,他单膝跪地说“我会保护你一辈子”。而此刻,玻璃窗外的雷声轰然炸响,震碎了最后一丝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