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老板刚想挣扎,那“李大夫”动作快得很,一把按住他的脑袋,麻药针“嗖”地扎进牙龈里。他只觉得嘴里一麻,半边脸瞬间没了知觉,想喊都喊不出声。
“放松点,很快就好。”“李大夫”的声音听着挺温和,手里的钳子却“咔哒”一声张开,精准地夹住了他那颗要拔的智齿。
吧台老板眼睛瞪得溜圆,看着钳子越收越紧,心里直打鼓。可麻药劲儿上来了,除了感觉牙龈被扯得发紧,倒也不怎么疼。他正稍微松了口气,突然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那颗智齿被拔下来了。
“好了。”“李大夫”把牙扔到托盘里,刚要拿棉花。
吧台老板含混不清地摆手,想说“就这一颗”,结果“李大夫”像是没看见,钳子又伸向了旁边一颗牙:“你这颗牙也有点松动,顺便拔了吧,省得以后麻烦。”
“唔!”吧台老板急了,想摇头,脑袋却被按得死死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咔嚓”一声,另一颗牙也落进了托盘。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这哪是拔牙,这是要把他牙都薅光啊!可嘴里麻得厉害,手脚也被旁边的护士按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钳子在嘴里动来动去。
“咔嚓、咔嚓”的声响不断,托盘里的牙齿越来越多。起初他还挣扎,后来疼劲儿混着麻劲儿上来,脑子都懵了,只能任由对方折腾。
不知过了多久,“李大夫”终于停了手,把钳子一扔,拿起镜子递给他:“看看,拔干净了,以后再也不用牙疼了。”
吧台老板哆嗦着接过镜子,一张嘴——
嘴里空荡荡的,上排下排的牙几乎没剩几颗,就剩下几颗松动的摇摇欲坠。他“哇”地一声想哭,却因为没了牙,只发出“呜呜”的漏气声,眼泪混着口水往下淌。
“李大夫”摘下口罩,露出厉沉舟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拍了拍他的肩膀:“惊喜还满意不?”
吧台老板这才彻底反应过来,吓得浑身发抖,想骂又骂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厉沉舟和那个“护士”(其实是他的人)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对着镜子里没牙的自己,哭得像个傻子。
吧台老板还没从拔牙的剧痛和惊恐里缓过神,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被两个穿着黑衣服的壮汉架住了胳膊。他嘴里没了牙,说话漏风,含糊不清地喊着:“你们干啥!放开我!”
可那俩人根本不理他,架着他就往路边一辆面包车里塞。他挣扎着想反抗,后腰被人狠狠顶了一下,疼得他“嗷”了一声,顿时没了力气,被硬生生拖进了车里。
车一路开,越开越偏,最后停在了一片荒无人烟的海岸边。海风“呼呼”地刮着,带着股咸腥味,浪头拍打着礁石,发出“啪啪”的巨响。
那俩人把他从车里拽出来,反手用绳子捆在了一块礁石上。吧台老板这才看清,不远处的沙滩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厉沉舟。
厉沉舟慢慢走过来,手里把玩着一把折叠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他蹲下身,看着吧台老板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牙没了,说话不方便吧?”
吧台老板嘴里漏着风,眼泪鼻涕一起流,一个劲儿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厉沉舟笑了笑,那笑容在海风里显得格外阴森:“别急,这才刚开始。你用催情香害人的时候,没想过有今天吧?”
他用刀背拍了拍吧台老板的脸,眼神像看一件垃圾:“海边风大,好好在这‘吹吹风’,想想以后该怎么做人。”
说完,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面包车。车发动的声音混着海浪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吧台老板被捆在礁石上,看着远处越来越小的车尾灯,听着浪头越来越近的轰鸣,恐惧像冰冷的海水,一点点淹没了他。他想喊,却只能发出漏气般的呜咽,只能任由海风灌进喉咙,绝望地等着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