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的一个傍晚,苏晚刚回家,正在门口换鞋,门恰好没锁死,林渊一推就开了,带着股酒气撞进来,差点把她撞倒。
“晚晚,你去哪?”林渊抓着她的胳膊,指甲发狠地掐进她的肉里,眼睛红得吓人,“是不是去找厉沉舟?我就知道你离不开他!”
苏晚用力挣开他,胳膊上留下几道红印:“林渊你放手!这是我家,请你出去!”
“你的家?”林渊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要不是我当年介绍,你能认识厉沉舟?要不是林家贷款给你家,你爸妈的公司早就破产了!苏晚,你凭什么过得这么好?我在管教所吃的苦,你知道吗?”
他越说越激动,伸手想去抓苏晚的头发,苏晚侧身躲开,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屋里格外刺耳。
林渊捂着脸愣住了,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苏晚的手还在抖,却挺直了背,“林渊,我爸妈的公司是靠他们自己拼回来的,林家也是放的收利息贷款,东山再起跟林家没半毛钱关系!你做的那些事,纵火、雇凶、害陆泽,害厉沉舟,哪一样不该受罚?你吃的苦是你自己找的,跟我没关系!”
“你敢说没关系?”林渊猛地扑上来,想把她按在墙上,“要不是你吊着我胃口,欲擒故纵,我会变成这样?苏柔说得对,你就是个狐狸精,把我和陆泽都耍得团团转!”
苏晚抬腿踹在他膝盖上,趁他吃痛弯腰的瞬间,抓起门附近放的水果刀,指着他:“你再过来一步试试!”
刀刃闪着冷光,林渊的动作顿住了,眼里的疯狂褪去几分,只剩下怨毒:“你为了厉沉舟,都敢对我动刀?”
“我是为了我自己。”苏晚的声音发紧,却没后退,“林渊,我忍你很久了。以前是觉得你可怜,现在才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从来没反思过自己的错,永远把责任推给别人,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厉沉舟快步走上来,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冰透。他一把将苏晚拉到身后,对着林渊的脸就是一拳。
林渊被打得踉跄后退,撞在墙上,嘴角渗出血来。
“滚。”厉沉舟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再让我看见你靠近她一步,我废你一条腿。”
林渊看着他们紧握的手,突然笑了,笑得像个疯子:“好,好得很……苏晚,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出门,连门都没关。
厉沉舟立刻转身抱住苏晚,摸到她胳膊被林渊掐出的红印,心疼得不行:“有没有受伤?手疼不疼?”
苏晚的眼泪这才掉下来,不是怕的,是气的。她埋在厉沉舟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刚才打他了,他太可恶了……”
“打得好。”厉沉舟吻了吻她的发顶,“早就该打醒他了。”
他拿了药膏,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胳膊上的伤,动作轻得怕碰疼她。苏晚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心里那股憋了很久的气,终于顺了。
原来很多时候,退让换不来安宁,只有狠狠反击,才能让对方明白,你不是好欺负的。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苏晚还在微微发红的胳膊上,但愿林渊最近能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