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写的是什么玩意儿？”
林哲脸色铁青的看着手里的那份儿策划书，看向胜利的眼神格外复杂。
感觉到林哲的语气有些不对，胜利急忙说道：“我一个朋友，想拉我一起投资，做这个节目，这企划就是他给我的。我也没直接答应，怎么说也得让你们帮我把把关啊。”
“你看看吧！”林哲将那份企划递给小安后，低头拿着筷子继续吃饭。
小安快速翻阅完企划书，纸张在她指尖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当她合上文件时，眉头已经不自觉皱了起来。
\"开分校？\"她抬眼看向胜利，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惑。
胜利立刻起身绕过志龙凑到小安身旁，满脸期待的看着她：\"怒那觉得怎么样？这个企划很有前景吧？\"
小安将企划书轻轻放在茶几上，玻璃桌面映出她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怎么样，不建议合作\"她斟酌着用词，\"胜利啊，这份企划你应该已经仔细看过了，\"她的指尖在某几个数字上点了点，\"这些明显不合理的地方，以你机敏不可能发现不了。\"
胜利的笑容僵了一瞬，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被困在牢笼里。
\"所以我很想知道，\"小安的声音柔和下来，\"明明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考虑呢？\"
“怒那......他挖的那些坑我都能看出来，”胜利歪着嘴，带着几分城府说道：“他是想利用我的知名度，但我也只是利用他提供的资金......”
“就你长脑子了？别人是傻子？”林哲猛的将筷子扔在了桌上，抬头冷冷看着他，“你想扩大规模和我说就行，犯得着与虎谋皮？谁教你这么做生意的？好的不学你学歪的？”
办公室突然陷入沉默，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胜利低下头，盯着自己限量版球鞋上的涂鸦图案。当他再抬头时，眼里多了几分小安熟悉的倔强：\"你们不就天天......\"
“我们天天算计，你就学会这一招？”林哲冷眼看着他，他是真想不到这孩子现在能多出这么多歪主意。
“想没想过如果真按这份企划来的话，你不要经营权，他打着你的旗号出去开分校，出了事第一个找的是你！你以为你能掌控的了人家？凭什么？凭你安姐会帮你收拾烂摊子是吗？”
林哲冷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小安微微一笑，轻咳了一声，转头看向胜利，淡淡说道：“你真想学做生意的话，这段时间就每天跟着我吧，或者我安排你去岛国发展，行程我会帮你想办法，至于这个企划，我还是那个意见，不怎么样不建议你去做。”
她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胜利蓬松的头发，就像多年前那样：\"傻小子，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说，不用选这样的方法。\"
胜利的聪明......不至于分析不出利弊，明明知道会挨骂还拿过来，只能证明他有别的目的。
窗外的云朵缓缓飘过，在地板上投下流动的光影。胜利瘪着嘴的样子让小安想起他刚出道时那个莽撞的少年，“你自己选吧，如果你一定要和这人合作，你以后的财务管理，都由你自己。”
她接受的了胜利有野心，但却不喜欢他将这份算计用在自己身上。
毕竟，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孩子了......
或许是林哲的语气太过强硬，亦或者是小安的话让他最近压抑的情绪找到了发泄点，他缓缓，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小安。
“怒那，你给志龙哥他们的行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每个人都有计划，惟有我......除了一张筹备中的专辑，再没有别的，”他声音里带着哽咽，“就连大声......你都安排了唱片和个人演唱会......”
志龙猛的抬头看着他，沉声说道：“李晟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小安是想你先完成学业的啊，你不知道吗？”
胜利梗着脖子喊道：“可我更想......”只是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他知道小安是为他好，他只是不想被哥哥甩开太远，无论是事业上，还是成就上.......
小安忽然淡淡说道：“是我的错，不该自以为是的替你规划你今后要走的路，还是我刚刚说的那个方案，你自己选吧，”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次由你自己选择。”
“怒那......”胜利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出有些太过冲动，“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真的只是着急......”
小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角带着一抹笑意，“我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所以......我给你自己选择的权利，我也明白你对我没有恶意。”
她真的不怪他。
至少他能这样直接说出来，总比埋在心底暗自揣测她要好一些。
胜利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砸在办公室的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他胡乱抹了把脸，声音里带着懊悔：\"对不起......我不是......\"
小安轻轻摇头，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递给他：\"不需要道歉。其实我该谢谢你愿意说出来。\"
她的目光扫过林哲铁青的脸和志龙紧蹙的眉头，\"至少让我们知道，原来我们自以为的'为你好'，反而成了你的负担。\"
林哲捡起扔在桌上的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臭小子，有话不会好好说？非要搞这些弯弯绕绕，\"但语气已经软化许多。
志龙走到胜利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呀，我们忙内长大了，知道为自己争取了？\"他故意用搞笑的语气打破凝重的氛围，\"不过下次可以直接点，你怒那最吃这套了。\"
“但是......”小安忽然出声，抬眼看着胜利，“这种事我只允许发生一次。谁算计我都可以，但你们几个不行。”
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带着些哀伤，“我把你们当家人，所以，别算计我。”
“因为......我也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