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独自在家,一边收拾凌乱的屋子,一边盘算着以后的路。
和入狱前相比,他已经彻底变了。
一年的牢狱生活让他变得沉默、阴冷,内心充满怨恨。
他在牢里反复回想,认定当年举报自己的人就是棒梗。
此时他还不知道棒梗已经进了劳教所,还要四年才能出来,一心只想着报复。
棒梗就是他第一个要报复的对象。
许大茂彻底黑化了,对将来不抱任何期待,满脑子只有报仇。
四合院里的人几乎都成了他的仇敌,尤其是贾家、秦淮茹和何雨柱。
他入狱是因棒梗而起,而棒梗是秦淮茹养大的,所以报复棒梗的同时,他也要报复秦淮茹。
秦京茹同样是他要打击的对象。
当年她因一点小事就和自己离婚,第二次出事时也没伸手帮忙——不帮,就是错。
黑化后的许大茂比以前更加自我中心。
最后要报复的,就是何雨柱。
他完全忘了第一次出事时是何雨柱把他捞出来的,只记得何雨柱突然变得精明,什么好事都占尽,而自己却在四合院越混越惨。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曾是轧钢厂放映员,明明比何雨柱混得好、长得帅、更有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想不通的,他就亲手毁掉——这就是黑化后的许大茂。
三天过去了,许大茂一直待在屋里没露面,比从前更加低调。
他没出门,一直在谋划报复棒梗的事。
这天,他终于想出门去内院看看贾家的情况,却被在门卫室值班的刘光天拦了下来。
“诶!等等!许大茂,你想干什么?”
许大茂一脸不解,语气很硬:“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一边去!”
刘光天见他这么横,笑了起来:“行啊,在牢里待了一年,脾气见长嘛?现在敢惹你刘爷了?”他用手指着许大茂的头,“我可告诉你,现在内院全是柱爷的。
想进去,得柱爷同意。
你没事就赶紧滚,别逼我动手。”
许大茂嚣张,刘光天比他更嚣张。
作为何雨柱的小弟,刘光天有靠山,以前就把许大茂打得哭爹喊娘,现在更不怕他。
“你说内院全是何雨柱的?我不找他,我找棒梗!你给我让开!”
许大茂拧着眉头,冷冰冰地回应。
“找棒梗?你没毛病吧?”
“棒梗早被送进劳教所了。”
“有本事你去那儿找啊!”
“少在这儿撒野!”
刘光天恼了,用力推了许大茂一把。
许大茂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
但他顾不上跟刘光天吵架,刚听到棒梗被关的消息,他心急如焚。
“我得去问个清楚。”
“太久没回来,什么都变了。”
许大茂冷冷瞪了刘光天一眼,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滚你的!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装!”
“下次碰见一次打一次!”
刘光天冲他背影吼了两句。
许大茂头也没回,快步走出四合院,消失在巷口。
时间过得快,转眼天就黑了。
许大茂摸黑回到家里。
一天下来,他已经把情况都弄清楚了。
棒梗一年前因为偷东西被抓去劳教,要改造五年。
“算你运气好!”
许大茂狠狠啐了一口,对棒梗的恨意丝毫未减。
“等你出来,再给你算总账!”
他打定主意,等棒梗出来再报复。
棒梗进去了,贾家只剩下贾张氏。
贾张氏之前住精神病院,最近病情好转,已经出院了。
秦淮茹在外院租了间柴房给她住。
贾张氏现在脑子不太清楚,不怎么认识人。
整天呆在屋里,自言自语。
要不是秦淮茹天天送饭,她早就饿死了。
“老东西,别以为疯了我就放过你!”
许大茂谁都不想放过,包括上午跟他动手的刘光天。
今晚,他就要动手。
他翻出一把锤子和一根铁钉。
第一个目标,就是已经糊涂的贾张氏。
夜深了。
贾张氏每晚都会跑出去疯,谁也不知道她去找什么。
很多时候,第二天早上被发现睡在大院门口。
今晚她又跑出去了。
许大茂趁机拿着工具,溜进了她住的柴房。
门一推就开——贾张氏从不锁门。
除了秦淮茹和小当,也没人进她这儿。
一进门,一股难闻的气味扑来。
许大茂低头一看,竟踩到了一坨屎。
“ ** !”他心里大骂,却不敢出声。
只能在凳子上蹭掉鞋底的脏东西。
他恶心得想吐,更加火大。
没想到贾张氏疯成这样,居然在屋里拉撒。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他扫视了一圈。
柴房里除了一张铺干草的破床、一张饭桌和几把凳子,没别的东西。
最后,他目光停在房顶那根开裂的横梁上。
许大茂嘴角一勾,踩上桌子,举起锤子,
一下一下敲打 ** 梁缝的铁钉。
直到梁上裂开一个大口子,他才小心地把钉子 ** 。
贾张氏悄悄溜出了她栖身的柴房。
外院的这间柴房,原本就是堆放柴火和杂物的地方。
几年前那场**之后,屋子各处都已开裂。
却一直无人修缮。
如今被许大茂这么一闹腾,
更是成了实实在在的危房,
随时都可能倒塌。
隔天晚上,
在外游荡了两天的贾张氏饥肠辘辘地回到柴房。
她精神不太正常,常常要疯到肚子饿才肯回屋,
等着秦淮茹给她送饭。
这次也不例外。
贾张氏刚进屋,外面就刮起了大风,
不一会儿又下起了阵雨。
“下雨了,快收衣服!”
四合院里一阵忙乱,
每次下雨总有人忘记收衣服。
突然一声轰隆巨响,
贾张氏住的柴房瞬间倒塌。
“啊——!”
贾张氏一声惨叫,被落下的瓦砾当场砸晕,
双腿更是被掉下的房梁死死压住。
“妈!”
秦淮茹正好来送饭,
目睹房屋倒塌,立刻大声呼救。
“快来人啊!救命!”
她的喊声很快引来了四合院的邻居。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已成废墟的柴房。
“快救人!我妈还在里面!”
秦淮茹哭着喊道。
易中海冒雨赶来,听到呼救立即组织救援。
大家很快在废墟中找到了贾张氏。
她头上鲜血淋漓,被砸得不轻,
人还被横梁压着,昏迷不醒。
“柱子!柱子!”
易中海急着喊何雨柱。
“在这儿呢,
一大爷,别着急。”
何雨柱一点都不慌。
几年前那场**的大场面他都见过,
那才叫真危险。
眼下这点事,不算什么。
更何况被压着的是贾张氏,
她的死活,何雨柱并不在意。
“柱子,你快想办法啊,
人还活着。”
易中海上前探了探贾张氏的鼻息,
发现她还有气。
“光天、光福、解成、解放!
救人!”
何雨柱一挥手,
保安队四人立刻上前,合力抬起横梁,
把贾张氏救了出来。
“妈,你没事吧?”
秦淮茹抱着贾张氏,擦去她额头的血迹。
贾张氏双眼紧闭,毫无反应。
“快送医院!”
易中海大声催促。
秦淮茹委屈地扭头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最受不了她这副表情。
“柱子哥,你就帮帮她吧,
淮茹也挺可怜的,
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娄晓娥在一旁劝道。
“我没说不救啊。”
何雨柱有些烦躁,转头对刘光天说:
“光天,你不是刚学会开车吗?
开我的车,送秦淮茹和她去医院,
快去快回。”
他把车钥匙扔给了刘光天。
刘光天双手接住钥匙,满脸兴奋。
他刚学会开车,还没实际上过路。
贾张氏的死活他不在乎,
但能开何雨柱的车,可是个表现的好机会。
他立刻答应下来,
带着人把贾张氏抬出院子。
“散了吧,都散了吧,
没什么好看的了。”
何雨柱招呼围观的邻居各自回家。
“太惨了!
这次贾张氏这老太婆怕是活不成了吧……
自作自受啊。”
“谁让她从前作恶太多。”
“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没办法。”
众人低声议论着往回走。
人群中,何雨柱瞥见一直沉默的许大茂。
这是许大茂出狱后,何雨柱第一次见他。
许大茂注意到何雨柱的目光,立刻扭过头,转身离开了。
“这家伙!”
“肯定有事!”
何雨柱觉得许大茂有点反常,但一时没想通他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354 贾张氏瘸了
三个小时过去。
何雨柱洗漱完,正要休息。
刘光天回来向他汇报情况。
贾张氏在医院醒来后,神志竟清楚了不少。
不但认出了秦淮茹,也认出了刘光天。
那一梁砸在头上,倒像是把她的脑子砸清醒了。
可问题是她的右脚被压得太久。
医生说需要做手术。
术后恢复情况还不好说。
秦淮茹钱不够,让刘光天回来向何雨柱借钱。
“又借?”
何雨柱皱起眉头。
之前用贾家的房子抵债,其实根本抵不完欠款。
现在又要借钱给贾张氏做手术。